裴悠然犹自在发着烧,睡得迷迷糊糊的,有些不舒服的躲开他的呼吸,咬唇:“不要……萧景琛,我要睡觉……”此时此刻的悠然,娇俏妩媚的像是只迷人的小狐狸一样。萧景琛微微屏息,忍不住凝视着她微微一张一合的红唇,唇形小巧饱满,鲜艳欲滴,色泽沾过泪水之后愈发莹润清亮。让人看了便就想咬在口中,润湿她,再一点点把她吃掉。只是,现在的他,哪里还有这个力气?苦涩的笑容在唇角缓缓蔓延开来,萧景琛轻柔的解开了她的衬衫扣子,将悠然身上的衣服都扒光了,这才抱着她往浴室的方向走去。浴室里,悠然自然而然也不会老老实实的让他帮她擦洗身体降温,身体健朗的时候像是随时随地散发光芒的小太阳。而生病之后,整个人却柔弱的像是惹人怜爱的小兽一样,身子软软蜷缩着躺在浴缸里。每当萧景琛拿着毛巾的手触碰到她的身体,她都会下意识的战栗一下,然后伸出双臂便牢牢的搂抱住他的脖子,埋在他的胸前,毛茸茸的脑袋蹭来蹭去的,像是只专勾主人爱抚的小猫咪。一番撒娇耍赖,无论萧景琛怎么去劝,都没法让她松开小手。一直深深喜欢着的女人全身赤条条的搂抱着自己的身体,试问哪个正常男人能控制得住?但是对于现在身有枪伤,刚才还因为背着悠然回家,很明显撕裂了伤口的萧景琛来说,却是犹如凌迟一边的酷刑。他呼吸变得越来越重,环搂在她腰间的手,也不由更加加重了力道……两人在浴室里面一阵折腾,好不容易给她擦拭好了身体,又给自己开裂的伤口重新包扎好之后,已经是凌晨三点。萧景琛把很厚的被子往她身上盖,直到将她的身体裹得像是只大粽子一样,才觉得安心。“悠然,乖,吃药。”
萧景琛又取过了退烧药和杯子,便想要给她吃药。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想要叫这丫头张嘴吃下退烧药,她都一直把牙关闭得紧紧的,一副就算是睡觉的时候也背着一层厚重龟壳的样子。萧景琛站在她身边,漆黑如墨的眼睛看了她许久,终于当下则断的俯下身去,将退烧药含在了自己的嘴巴里,然后俯下身去含住了她的唇。强硬的用舌头将她的贝齿撬开,将药丸硬是送进了她的嘴里,又喝了一口水,再次与她嘴唇互相纠缠在一起。萧景琛含吻着她的唇,漆黑的眸子之中满满的都是深情。他极力克制着,温柔亲昵的跟她继续深吻了一会儿,才终于离开了她的唇,转而轻轻的揉着她的头发在她耳边哑声念着:“悠然,我的裴悠然,以后不管要面对多大的危机,一切都有我给你撑着,就算是天塌下来,也有我给你顶着!”
所以,别再继续这样坚持着坚强下去,在我面前,你完全可以变得柔软。就像是现在这样,无条件的撒娇耍赖在我的怀里,不管多么任性,都有我包容你、疼爱你、爱护你!因为,我会永远守在你的身边,好好的照顾你,尽我所能的对你好。你曾经说你想要撑起斯年的一片天,那么你的天下,就由我撑起!“萧景琛……你个臭小子,看我……看我怎么收拾你,哼……”睡梦之中,悠然挥舞着小拳头,一副张牙舞爪的样子。看着她这样子,萧景琛惨白的唇角终于缓缓勾起一抹笑容来。她的梦里,有他!那么,这么多年的等待,这么多年的守候,不管过程多么的艰辛而漫长,如今终于彻底拥有了她,那么一切都是值得的。成长本身就是一件残忍的事情。她已经长大,冷静地为未来谋划,从自己的愿望到肩膀上挑的重担。可他却宁愿自己还是当年那个孩子,一次次的被推开,一次次的微笑释怀,一次次承受她对另一段感情的执着,一次次守在原地等待……他不是对自己和她的将来充满信心,他只是,舍不得放开她的手。曾经有一个八卦记者问过他一个问题:“你有没有尝试做一件事一辈子?”
他当时并没有回答,只是私下里自己想,他萧景琛做了一辈子的事情,就是爱裴悠然。他爱裴悠然,比全世界任何一个人都爱她!不管到最后他会不会跟她兵刃相见,又或者是不是能够永远和她在一起,他也只是想要耗尽自己一生的幸运和勇气,好好照顾她,好好疼惜她,好好的深爱着她,仅此而已。萧景琛轻轻关掉了卧室之中的电灯开关,客厅里微弱的余光透过微敞着的房门照了进来,衬的床上的小女人清纯甜美的侧脸更加迷人。清纯之中夹带着性感,恐怕裴悠然自己都没有觉察到,她已经变得越来越漂亮、越来越吸引人的注意力了。“我爱你!”
他说。黑眸恍惚迷离,他忍不住用常年握枪、常年练习搏斗技术的指腹轻轻摩挲了几下她白皙柔滑的小脸儿,俯下身去,在她耳畔黯哑而温柔的重复了一次。“悠然,我爱你,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要爱你……”黯哑的嗓音在黑暗里荡漾了很久很久,好听的犹如大提琴低沉而磁性的音乐奏响,渐渐沉入睡梦之中的裴悠然却没有听见。沉默着守在她身边一会儿,萧景琛才终于缓缓起身,又深深的凝视了她一眼,这才起身走到了客厅里的沙发边。现在的他,身上毕竟还有枪伤,在身上伤没有好利索之前,他还是需要找尽借口暂时不跟她同床了。因为他们两人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她对自己的怀抱、对自己手间的温度太过于熟悉,所以今晚差一点就被她察觉出了自己就是暗月公爵的事情。看来以后,在自己变装成暗月公爵的时候,得尽量不跟她有任何身体方面的接触才行!********安静趴在沙发上的萧景琛,出乎预料的很快就陷入了睡梦之中,在梦里,他再次回到了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