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你爸爸并没有在这里。”
一道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蒋乐萌抬起头,看到了正从楼上走下来的中年男人,一身白色休闲服,看上去很居家,但他的脸并不算是和善,尤其是一双眼睛,格外的锐利。蒋乐萌激动的道,“那我爸爸在哪里?你不是叫我来找这里找他吗?”
“我想你就是蒋乐萌吧,你好!”
蒋乐萌微微颔首,维持着基本的礼貌,但是却没有因为一句问好而放松警惕,“你把我爸爸怎么样了?”
“倒还真是个孝顺女儿哈,蒋勇没有白养你这么多年。”
“你到底想对他做什么?对我你有什么条件,你尽管说。”
“还真是没有耐心的丫头,好吧,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我就不绕弯子了,我的条件很简单,我要你离开陆砚棠。”
“你是陆爷爷的人吗?”
“什么?哼!”
那人脸色一变,轻蔑的说,“你误会了,我当然不是那老头的人。不要把我跟那个冷血无情的人混为一谈。”
“那你为什么有这样的要求,除了陆爷爷,再也没有别人会费尽心思做这种事情了。再说了,你留下的口信说你姓陆,难道不是吗?”
中年男人走过来,舒服的坐在了沙发上,嘴上还说着,“笨家伙,竟然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
“所以说,你说你姓陆是骗人的?”
真是够阴险的,是知道他姓陆她才放心前来赴约的,如果不是以为自己能应付得了,她怎么可能独自赴约。那人挑挑眉,懒洋洋的说道,“就算是我更喜欢姓个别的又怎么样,也没得选啊,只好一直姓陆了。”
“那你为什么要绑架我爸爸要挟我离开陆砚棠,还说你不是陆爷爷的人,那你们的目的怎么会这么一致。”
“只是知道你是个孝顺的丫头,想用最快的方式见到你罢了,我可没有兴趣绑架一个病怏怏的老头子。而且我说过,不要跟我提起那老头儿。”
“我不明白!”
“我儿子对你一片情深,我看他为你最近也是心不在焉的,所以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丫头这么有魅力,不过看到你,也不觉得你值得他这么喜欢,倒是你这张脸啊,确实跟他喜欢过的一个女孩子有几分相似,可惜那女孩不在人世了,也难怪他要对你势在必得了,都不管你已经结了婚。这也是命啊!”
蒋乐萌听得云里雾里的,“先生,我看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这么狗血的事情,跟她有什么关系吗?“就是你啊,蒋乐萌。”
“那你指的那个男人是谁?”
蒋乐萌认为这绝对是一场误会,又说她的脸跟人像,而且对方还去世了,她又成了别人的替身?这最近怎么尽是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孟亦歌。”
蒋乐萌惊愕,“是他?”
她张着嘴巴半天合不上。“怎么,终于想起来了?我就说我那傻儿子失败吧,如果我不说他名字,你连想都想不起他来。”
“我们算是朋友了。”
“这是最普遍的拒绝人的话了。”
对方笑呵呵的说,已经可以确定,这个女孩儿根本就没有把亦歌放在心上。“你是孟亦歌的爸爸?”
“是!”
“可你不是姓陆吗?你还是在骗我。”
“他是我的义子。”
“哦!”
果然,他们一点都不像。蒋乐萌从这两个人的长相中看不出相似的地方,倒是越看这个男人越觉得眼熟,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说的跟你长得相似的女孩子是我收养的另一名义女,不过身体一直不好,两年前就去世了,这对于亦歌来说是非常大的打击,他这几年就像是恶魔一般,只知道工作,连我都拿他没办法了,直到看到你之后,他才变回了一些原来的样子,你就是他的一剂良药,我希望你能一直在他身边。”
蒋乐萌听得很惊讶,但是又觉得对方不像是撒谎,“您真是为他操心了,可很抱歉,我也不可能为了他离开陆砚棠。”
“为了你爸爸呢?”
蒋乐萌咬唇!“难道你们要拿我爸爸胁迫我吗?”
“有何不可!”
蒋乐萌皱紧了眉头,“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做。”
“嫁到陆家真的好吗?别傻了,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况且,我看陆砚棠也不一定会不会跟你一直厮守,说不定哪一天他会重新回去做他的大总裁,到时候恐怕还会彻底抛弃你。因为据我所知,陆老爷子已经给另一个女人许下了承诺,只要陆砚棠回去,就让他娶了她,到时候就没你什么事了。”
“我不相信他会那样,况且你不要挑拨,陆家绝对不准我们离婚的。”
“那只是陆老爷子的一贯独裁做法罢了,只要他肯答应,没有什么是不行的。他是一个精明的商人,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利益。”
蒋乐萌困惑的望着眼前的人,“你说的那个女人是谁?”
“陈冉,你记得吗?”
“陈秘书!”
蒋乐萌记得陈秘书的名字,她怀疑的道,“陆家的这些事,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对方笑的高深莫测,“我当然是有眼线在他们那里。”
“眼线?你……”蒋乐萌觉得自己脑子有点不够用了,说的是间谍之类的吗?老天,这事情好像很复杂啊。“你可以去跟老头子求证真实性并且报告有人给他按差了眼线,或许还有赏呢。”
中年男子挖苦着说。蒋乐萌急忙摇头,“这跟我没关系,我只想接我爸爸走。至于孟亦歌,我跟他不可能的。我又不喜欢他,他也不是真正的喜欢我。你们不能勉强我做一个替身。”
“那你今天就不能走了。”
“陆先生!”
“我既然找你来,就是打定主意要这么做了。”
“陆砚棠会找到我的。”
“我正想试试他这个陆家继承人的能耐,那我就给你们一点时间,如果他八小时之内找到你,那我就放了你跟你爸爸。如果找不到,那你就得做我儿媳妇。”
“我不会跟你打这种赌。”
“必须赌!”
对方冷厉的说,“别忘了你爸爸现在在我手上,如果我想要他的命,就跟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我可不会像亦歌对你那么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