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杏没有答应，程建军只能失望地上楼去了。　　楼上，苏萌整个大舅和侯素娥一起聊天。　　大舅最近跟程建军走得比较近，关系算是特别好，热情地招呼他坐下。　　“刘老板，您真是太客气了。我听说李跃进得到了一个元代的青花罐，想要又拿不准主意，就想冒昧来问问您。”

大舅本来被苏萌说了一顿，心里有些不痛快，遇到程建军，就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我那小仗杆子和韩春明都说那玩意是假的，你知道他们的依据是什么吗？他们居然说里面的字是硬笔字，你说，我用竹片写两个字，就不是硬笔字了。”

程建军不能让人知道自己见过青花罐，只能装作迷糊地说道：“刘老板，您说得有理。不过侯老先生在古董界的眼力是大家都认可的。他既然说那东西是假的，我估计应该是八九不离十。”

“您可以拿着那个东西去机构测一测啊。”

“说得也是，我也就是给萌萌面子，要不然非要拿着青花罐去检测一下。”

“大舅。”

见大舅说话越来越离谱，苏萌就叫住了他。　　大舅看了看苏萌，又看了看侯素娥，也知道自己说的话，两人都不乐意听。　　苏萌转头看向程建军，“听说你跟李跃进的关系不错。你是不是早就见过青花罐了？”

程建军极力想要撇清自己跟青花罐的关系，赶紧否认。　　“苏萌，你误会了。我跟李跃进只是在四合院见过几面，比较聊得来。后来小杏把他赶走，我就把房子借给他住。我除了从他那里买了几件古玩，真的没有别的关系。”

“我跟他打电话，听说手里有个元代的青花罐，就想买下来。挂了电话之后，我就去筹钱，筹到了一半，才想起来东西要是假的，我不是白忙活吗？所以我才跑到刘老板这里问问。刚进门，就听说李跃进手里的是假货……”　　程建军说得很详细，可越是这么详细，就越让人觉得不对劲。　　苏萌总感觉程建军不正常，可有说不出来。　　“行了，我就问了一句，你说那么多干什么。听说你跟蔡晓丽离婚了，蔡晓丽这人不错，你怎么突然离婚呢？”

程建军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苏萌，“算了，我还是不说了。”

这样的表现，明显是有隐情。　　大舅说道：“离婚又怎么了，两口子过不下去，离婚不是再正常不过的吗？建军，有什么事情，你说出来。”

程建军又看了苏萌一眼，摇了摇头，“我还是不说了，说出来，我怕苏萌也跟我一样。”

他的这种表现就更明显了，连大舅都看出来，事情跟苏萌有关系。　　大舅对苏萌，那是真心疼爱，事关苏萌，又怎么能轻易放过。　　“你别怕，有什么事情不能说的。”

苏萌也想听听程建军怎么说，“你看了我几次，怎么，你跟蔡晓丽离婚，还跟我有关系？我还真要听一听，说。”

气氛酝酿到了，程建军也磨蹭，笑着说道：“我可真说了，你听了之后可不能发脾气。”

“我保证，绝对不会发脾气。”

苏萌笑着说道。　　程建军酝酿了一下说辞，看看怎么样说，才能激起苏萌的怒火。　　“我跟蔡晓丽结婚这么多年，自问对她也不错。结婚之前，李成涛追求她的事情，你也知道。我从来没有计较过这件事情，对不对。”

苏萌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关于程建军跟蔡晓丽的事情，她了解的不算多。人家两口子怎么相处，她也不会多问。　　“那你知道为什么蔡晓丽会那么快嫁给我吗？那是因为蔡晓丽喜欢的是韩春明，她根本就看不上李成涛。本来，你跟韩春明不说话，她一直抱着希望，没有放弃。后来，你跟韩春明和好了，她没有希望了，才答应嫁给我的。”

说到了当年的往事，苏萌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更对的是对着程建军。要不是程建军捣乱，她当年也不会跟王庭轩四年不说话。　　“好好的，你说这些干什么。我跟韩春明为什么不说话，其中的原因，你比我更清楚吧。”

程建军丝毫不见尴尬，“我当年那么做，不也是为了你吗？你整天追着韩春明，一点机会都不给我，我也只能出此下策。”

大舅和侯素娥竖起了耳朵，打算听一听以前的往事。　　苏萌不愿提那些，“你胡说八道什么，当年的事情都过去了，我还没追究你的责任，你居然还有脸提。你还说不说，不说我就走了。”

苏萌走了，这出大戏还怎么唱。　　“你别急，我接着说。我跟蔡晓丽结婚，是因为她这个人，没有在乎过她心里喜欢谁。家里的钱财都是她关着，我爸妈想要用点钱，还要她同意。我从来没有反驳她的意见。可这么多年，孩子都上大学了，就算是块石头，也该捂热吧。”

“你就不该这样。我跟你说，两口子的关系再好，也不能把所有的钱都交给一个人。”

大舅说出了自己的感想。　　这不仅是想法，也是他的经验。跟前妻离婚之后能保留这么多的财产，靠的就是这个秘诀。　　甚至让苏萌帮他处理香港和台湾的财产，也是这个秘诀。　　侯素娥看了大舅一眼，总感觉自己忽略了什么。　　大舅见到侯素娥看过来，害怕她察觉到什么，低下头端茶杯。　　苏萌倒是没想那么多，但也不满大舅突然说话。　　“程建军，没人愿意听你啰唆这些，赶紧说重点。”

程建军的表情突然就变得愤怒起来，“我掏心掏肺地对她，可她是怎么对我的。”

“难道蔡晓丽背叛你，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侯素娥忍不住说了一句。　　程建军虽然想要让苏萌朝这个方向想，可却不想自己戴绿帽子。让侯素娥这么一打岔，弄得他后面的话都不好说了。　　侯素娥尴尬地笑了一下，“别介意，我最近看电视剧看多了，电视剧里都这么演的，顺嘴就秃噜出来了。真不是有心的。蔡晓丽这个人，我也见过，她肯定不会干这样的事情。”

侯素娥的解释，让程建军更加恼怒，她这么一说，破坏了好不容易酝酿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