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转回上安郡城。　　崔七七的身材很好，无论穿什么衣服都掩盖不住她那优雅、玲珑的曲线。　　白皙的肌肤，时时刻刻都能点燃姬流云内心的火焰。　　“你一直这么看着我干嘛？”

崔七七终究脸皮薄，有些不满地说道。　　“没事，我就看看。”

他压下自己的冲动想法，笑了笑。　　“那我走了？”

崔七七打算起身离开。　　“哎，停停停！”

姬流云急忙劝住她。“我说没事，不是真的没事啊……”　　“我……”　　“你是不是又想摸我的手？”

崔七七伸出手指在他的头上轻轻地推了一下。　　“是的！”

姬流云理直气壮。　　“一双杀人无数的手，有什么好摸的？”

崔七七撇撇嘴。　　姬流云眼前一亮：“既然它不值一提，那你为什么不给我摸？”

顺带着，他在心里加了一句话：咱们两个都杀人如麻，就谁也别嫌弃谁了……　　“你……就那么喜欢我的手？”

崔七七脸微微泛红。　　“嗯……大概也许差不多吧。”

姬流云不禁腹诽。　　你的有些地方我更喜欢，只是你未必肯让我摸啊……　　“登徒子……不许挠我手心！”

崔七七哼了一声，把手伸了过来。　　天上的阳光明媚，使人在初春的寒冷中感受到别样的温暖。　　姬流云厚颜无耻地细细摩挲着，默默地体味着这种特殊的感受。　　它与杀敌登顶带来的强烈快感不同，就像一缕静静燃烧的火苗，不炽热，却能让他安心。　　既然都可以随时牵手了，她应该算是自己的女朋友了吧？　　那他们两个现在……就是在约会？　　这种谈情说爱的感觉……也挺好的。　　这个世界礼教甚严，崔七七相对保守，他也不指望能一步上垒。　　“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

他小声问道。　　崔七七摇头。　　“那……现在呢？”

他在崔七七的手心画了个圈，然后在对方愤怒的眼神中讪讪退却。　　“我真的是好心！我只是想让你也感受一下爱情的美好！”

“就算你是在骗我……我也认了。”

崔七七叹气。“爱情……是什么呢？”

她现在的感觉很微妙。　　从小到大人们都说，爱情是伟大的。但她此刻与姬流云执手相对，却并没有产生那种心灵上的悸动——准确来说，还是有一点的，可惜实在太少太少，她也把握不住。　　“爱情……”姬流云挠挠头。“大概就是灵魂上的交融了。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我们愿意为了对方抛下一切，付出一切，这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状态，就是爱了。”

“就比如说，假如我们遇到了生死危机，两个人只能活一个，我愿意把这个机会留给你，你也愿意为了我牺牲你自己……”　　崔七七静静地听他说完，然后追问了一句：　　“那不是和之前差不多吗？”

在所谓的“相恋”之前，她和姬流云就已经达到这个状态了。　　“这只是其中一部分。”

姬流云回答道。　　“我们都进入了这种状态后，就会像现在这样，彼此慢慢靠近，相互深入了解，达成默契，最后实现灵魂上的统一。”

“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会互相调整、改变……我们会是一致的整体，这个整体你也可以叫做家庭。”

“师姐弟可以感情很好，但我们以后是要在一起过日子的人。我们在对方生命里的角色，不只是至关重要的，还是不可或缺的，更是密不可分的……”　　“你想啊，我们之间的感情都已经浓厚到这个地步了，如果始终不能真正融合到一起、貌合神离，那……也太无趣了。”

“我馋你的身子，想要和你亲密，就是因为这样能够离你更近一点。你当然可以选择拒绝我，但是你如果对我放开，我会非常开心的。二十年、三十年，甚至一百年以后，想起今天我们互相接近的尝试……那可真是一段美好的回忆。”

“当然，顺理成章地，我想和你有个孩子，那会是我们的延续、我们的见证……好吧，这个问题我们以后再谈。”

数十息的沉默后。　　崔七七幽幽一叹：“改变……我们会成为什么样的人呢？”

“你会成为一个贤妻良母。”

姬流云毫不犹豫地说道。　　“贤妻良母……那你呢？”

崔七七又是问道。　　闻言，姬流云笑了：　　“我？我继续当我的废物，让你来养我。”

“你可不是什么废物。”

崔七七在他的鼻子上点了一下。　　无论是从情感角度，还是现实角度，都是如此。　　“师姐，既然你难以体会到恋爱的滋味，那我们不如……更进一步？”

姬流云试探着问道。　　“嗯……要不要让我亲一下？就一下。”

崔七七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好吧！”

他放弃了作死的举动。“你能让我抱一下吗……我今天绝对不得寸进尺！”

崔七七对上他真诚的目光，犹豫了很久。　　“你……过来。今天我可以答应你。”

“谢谢师姐……别打我啊。”

姬流云凑到她的身后，从她的胳肢窝下伸过去，把她拥在怀里。　　嗯，仙道就是这点好，到三阶了，也不会有武道那种钢铁般的身躯。女孩子的身体，柔柔软软的，有种特殊的触感，值得回味……　　“师弟，你……你好了没有？”

崔七七嗓子干涩。　　这种近距离的接触比起遇上强敌更让她紧张。姬流云的力气不大，她却有种胸口发闷的感觉。　　“别急，让我多抱一会儿。”

姬流云闭上眼睛，感受着她衣服里面透过来的温度，以及从她发间传来的若有若无的香气。　　暖暖的，真好闻。　　“师弟，放开我……”崔七七手足无措，咬着牙，羞红的脸使得她看起来比平常更可爱了。　　“师姐莫慌，你听。”

姬流云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这里什么也没有。”

“放缓心情，仔细感受……”　　崔七七刚想说自己什么也没听到，身体突然僵住了。　　四周万籁俱寂，只有她的心脏在“扑通”、“扑通”地猛烈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