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倩熙离开别墅的那刻,冷冽寒温柔的神情上覆盖了一抹淡淡的笑痕。身旁的高云青见他这样的反应,便也略知一二他这是因何而笑了。双手插入口袋,在高云青的跟随下,他缓缓向书房内走去。打开书房内的灯,走到透明落地窗前,拿起手旁的一个望远镜,凝望着逐渐远离的倩熙,他一脸微笑的说道:“云青,你没发现倩熙变了不少吗?”
高云青根本没有多注意过倩熙,又怎会发觉她的改变?相反,他倒是发现冷冽寒变了不少!木讷的摇了摇头,他言语生硬的说着:“您觉得她变了,就变了。”
深知高云青这是在因刚才的事情闹脾气,他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微微一笑:“云青,你刚刚说的话,我记下了,我会多做考虑的。”
冷冽寒就是这样的男人,对待自己的仆人好之又好,体贴入微,从不用主人的身份欺压任何一个手下。也正因为这样,高云青以及这座城堡内的所有佣人无一不对他死心塌地、惟命是从。“对不起主人,是云青任性了。”
高云青身为一个仆人本不该命令自己的主人去东去西,他发觉自己的过失,赶忙向冷冽寒道了歉。冷冽寒不在乎的摇了摇头,不经意间的一口叹息,惹来高云青的注意:“主人,您是不是希望倩熙小姐……快点发现您的身份?”
“呵呵……”他淡淡的一笑,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言语来表达内心的感想:“我也不知道……”轻轻地摇了摇头,回想刚刚倩熙找自己时的表情,幸福的浅笑难以遮掩的挂上了他的嘴角:“不过,倩熙能找我来求助,我真的挺高兴的。”
曾经的倩熙是一个极度封闭内心的女孩,时常周旋于银面女和真实身份之间,却从未在这其中获取过朋友。也许,是悲惨的身世导致她不敢轻易相信他人;也许,是那颗被伤害的幼小心灵找不到值得依托的人。她无论受了多少苦也不会和他人说,遇见困难只会独自一人深陷其中,被困难纠结。可往往这样的人一旦对谁敞开心扉,就会对他毫不保留的诉说一切烦恼。“我相信倩熙会逐渐向我袒露更多心声,也相信,早晚有一天她会知道我是谁。”
冷冽寒每次一提到倩熙就会露出异常温柔的表情,夸夸其谈,无法停止。他就好似一位父亲整天不停的在忧心倩熙的一切,企图用旁敲侧击的方式另她成长。这些一一看在高云青眼里,在他印象里,冷冽寒从未如此用心的关怀过他自己,永远都是倩熙……倩熙……然而……那个女人又能回报主人什么呢?她会理解主人的心么?高云青在心中不惑的呢喃完,抬眼望去,冷冽寒正手持一把西洋剑站在不远处的一盘国际象棋前。昏暗的灯光打在他深邃迷人的眸子上,显得是那样的阴暗、刺目。手中的西洋剑隐约散发着一股锐气,那不远处的一盘国际象棋,摆放的整整齐齐未动一颗。忽地,冷冽寒双眸一闪,手中的西洋剑瞬间刺中了正下方象征国王的那颗棋子上……扬起一抹诡异的微笑,他以一副深谋远虑的口吻自言道:“今天,王后应该不会选择沉默了吧?”
**************“主人,您还是放心不下倩熙小姐吗?”
空中别墅的门口,高云青一脸无奈的询问着正要出门的冷冽寒。“没办法啊……”他缓缓转身,露出一抹柔和的笑容,耸了耸双肩:“谁叫她还是孩子呢?”
“唉。”
高云青哀声一叹,伸手将一个小盒子仍给了他。冷冽寒接过盒子,凝视了一眼,从盒子里面取出了一张黑色半脸面具,戴在了自己的脸上……***************漫步在人烟稀少的夜路上,凡是年纪轻轻的独身女孩在这个时候都会想有没有坏人会突然出现阻截自己呢?但是倩熙从来不会担忧这点,估计有劫匪出现,看见她这幅尊荣也会吓得掉头就走吧?“呵呵。”
自嘲的笑了笑,她早已习惯这样调侃自己了。从五岁过后,她的生活就不在有阳光,不再有所谓的花季,更加没有一大群男孩子的追捧,有的只是被人疏远、享尽他人的白眼。看到周围的女孩子被一大群男生追,她不是不羡慕,但她能做的也只剩羡慕罢了。看到周围的女孩有人疼,她不是不想被他人疼爱,可谁会去疼这么丑的丑八怪呢?这一切的悲哀,一切的望眼欲穿,都来自石修一人!来自于对他的仇恨……如果五岁那年欧阳家没有发生家变,她……一定会是世界上最幸福、最美丽的公主!“事实已定,在想其他的,只会越来越不甘心。”
轻轻叹息了口气,不知为何,和过去比起来,她现在似乎并不像以前那样哀怨天尤人了。也许,是因冷冽寒的出现,稍稍在她那灰暗的道路上,点亮一盏明灯的缘故吧……抬起头,继续大步向前迈去,忽地一阵阴风袭来,她感觉身后似乎有一人影飘过。心头一紧,当她刚要转身的那刻,一只温暖的大手从身后紧紧捂住了她的嘴:“ 小妞,劫个色!”
………呵,刚还想色狼见到自己都会绕道而行呢,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不怕死的出现了?不过,这个‘不怕死’的‘ 流氓’,身手倒是真不赖嘛!嘴角扬起一抹笑容,左右望了一眼,见四下无人,她身体向后一拱,随即给身后那人来了个背口袋:“你不好好当你的老大,什么时候改行出来当劫匪了?”
毋庸置疑,能出现的那么及时的,又能轻易擒住倩熙的也只有被称为教父的Grim Reape了。他凌空翻了一圈,稳稳站在了她面前:“你以为我谁的色都劫吗?”
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他双手插入口袋,暧昧的说道:“我只劫你的色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