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就看见了她。只是,他喜欢看她一边走一边溜达的模样,小老鼠一样,看见什么小吃都买,对所有的东西都充满了好奇。那个小肚子好像怎么也塞不饱似的。她吃得那么专心,所以完全没有听到身后的女人们在指指点点地说着“哇,好帅”的感慨,也没有留意到、他始终带笑的目光。那是岳司南第一次见到陈米可的样子,可是,却好像认识了很久似的。从一开始就已经确定,就是她了。钟声结束,人群散去,他牵着她去吃饭,陈米可第一次没有被面前的美食诱惑,而是趴在桌子上,一眼不眨地望着面前的岳司南。她终于明白什么叫做秀色可餐。除掉绷带的岳司南是那么俊美无匹,那双深邃的,在流转中散发着太阳一般光亮的眼眸,与那张完美得毫无瑕疵的脸如此映衬,让人错不开眼。“在看什么?两个月还没让你看够?”
岳司南终于察觉到某人肆无忌惮的目光,他唇角勾起,戏谑地问。“你好漂亮。”
陈米可由衷道。她自诩长得不差,可是与岳司南一比,还是差那么一点点吧。额,也许比一点点还多一点点。“你喜欢就好。”
岳司南淡淡道。他其实不喜欢别人说他长得漂亮这种话,可是,如果由她说出来,却并不让他反感,反而想莞尔。她赤诚地像个孩子。纯净的眸子,如山泉说一般清澈见底。和梦里的模样一样。从何起起,她已经进入了他的梦里。“喜欢啊,喜欢到想吃掉你。”
陈米可哈哈笑。秀色可餐,想吃,特别想吃。岳司南的眸色一深,笑容也变得意味了起来,他将手中的刀叉往桌子一放,“走吧。”
“去哪?”
“去一个可以吃掉你的地方。”
他很正经地说,可惜,因为长得太妖孽了,如此正经的话,也说得让人心跳不已。他也想吃掉她,从广场上第一眼看见她的那一刻起。那种充溢着,几乎无法承担的欲望。它源自于更原始的冲动,甚至于超越了肉体,想,占有她。陈米可眨眨眼睛。然后扬起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原来他的感觉和自己一样,真好。从餐厅到宾馆,不过十分钟的车程,岳司南却差点没能开到。然后,进电梯。进房间。两人一直在不停地接吻,她像无尾熊一样挂在他身上,陈米可的爱是直接而热烈的,要么就不开始,一旦决定开始了,便会倾其所有。她的热烈让他深陷,而他也一点都不想去抗拒。生平第一次,心甘情愿地,为另外一个人疯狂。他们在宾馆里呆了整整三天。三天里几乎就两个活动场所:宾馆房间,楼下的餐厅。偶尔他会通过电脑处理一下公文,邮件还没有回完,耳垂就被咬住了,于是,写了一半的邮件被扔到了一边。有时候陈米可也觉得自己太堕落,想好好地看一下阿诺德先生留给自己的专业书,书页还没翻开,就被压倒了。腐败,太腐败。别看岳司南平日里冷冰冰的,可是热情起来不是人。感觉很好,好得几乎不近真实。从广场见面的那一刻起。他们就好像进入到梦游一般的生活。眩晕而美妙。可怜吴妈把蒸锅里的螃蟹热了又热。等陈米可再次想起给吴妈打电话的时候,吴妈已经怨念得咬破了几条床单了。陈米可在电话里兴奋地说,“吴妈,我爱上了一个人。暂时不回去了。”
“他也爱你吗?”
吴妈忍着老泪,故作镇定地问。“嗯啊。”
“……那你好好玩吧。”
挂完电话的吴妈一脸心塞,窗外寒意虽然料峭,可是,哎,春天已经来了,花都要开了。你永远不知道花什么时候会开。也自然无法预料,你什么时候会爱上一个人。有时候,爱情就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越是简单,越是势不可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