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大好的管事打算今晚去喝一顿。 今日竟然有意外收获。 见离开的张阳又折返回来,莫非他又后悔了?想要多要钱? 管事立刻恢复了严肃的神情,清了清嗓子说道:“你还有什么事吗?”
张阳说道:“既然约定了你知我知,你可千万不要说出去。”
管事处变不惊地整理着自己的衣衫,“自然不会说出去,你放心。”
“那就好。”
确认这小子真的离开了,管事关上弘文馆的门,兴致勃勃地去喝酒。 张阳回到家中心说反正到时候找的人是你这个管事,又不是我。 李玥正在洗着衣服,看张阳回来,“我把这些旧衣服也缝补好了,洗完嗮干交给王婶去卖。”
张阳把毛笔和砚台递给李玥。 李玥好奇说道:“你哪来的?”
张阳说道:“我看你的砚台和毛笔都用了好久了,就想着给你带来。”
“对了。”
张阳又从怀里掏出一块银饼。 拿过银饼和砚台还有毛笔,李玥皱眉说道:“你哪儿来的这些?”
张阳说道:“我忽悠来的,弘文馆的管事不太聪明,我本想着要个笔墨砚台就可以了,他还多给了一块银饼。”
“是吗?”
“对呀,咱们长安城的人实在是太大方了。”
看李玥还是一脸怀疑的样子,张阳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李玥这才放心不少。 张阳出去一趟,不仅挣了二十文钱工钱,还拿到了一个砚台和一支毛笔,更带回来的一块银饼。 按这块银饼的份量至少也值五十贯钱了。 可真是收获满满。 李玥捉摸着说道:“为什么别人遇不到这么好的事情。”
“运气吧。”
张阳轻描淡写地说道。 李玥一边用力拧干着衣服说道:“难不成长安城的傻子都被你遇到了?”
最开始是竹子,然后又是魏王,现在又是弘文馆的管事。 李玥:“……” 第二日,弘文馆的管事正在向几个官吏炫耀着自己的成果,刚嘚瑟没多久,就被长孙家请去了。 那可是长孙家! 长孙家是谁?那可是当今赵国公长孙无忌,当今皇后又是长孙无忌的妹妹,现在长孙无忌就是当今的国舅,谁都想巴结他们家。 当初进弘文馆就是长孙冲公子提携的。 如今在弘文馆一留就是四年。 四年呐,还以为长孙公子把自己忘了。 好日子就要来了。 说不定还能当个官。 弘文馆的管事想到这里心里美得! 一路跟随者长孙家的下人,来到赵国公府邸。 走入府邸内,管事孙礼就见到了长孙无忌和长孙冲父子。 长孙无忌手里拿着弘文馆的小牌牌,“书籍归类的方法是你想出来的?”
管事孙礼躬身,“承蒙赵国公和长孙公子不弃,在下在弘文馆这么久想出了这个办法。”
孙礼等着赵国公和长孙冲回话。 好一会儿之后,长孙无忌的话语声再次传来。 “这么说来这个小牌子上的字也是你写的?”
管事心想反正那小子拿了钱走了,笑着躬身,“就是在下写得。”
说完又是一阵沉默。 管事孙礼等着长孙父子的回话,心中越发期待。 好一会儿之后,长孙无忌走到孙礼面前,“你说的是实话吗?”
这话让孙礼的心头猛跳,还是咬着牙,“是……是实话。”
长孙无忌低声说道:“你在撒谎。”
“我……” 听到这话孙礼的话语哽在喉咙口,额头冷汗直流。 长孙无忌颔首喝道:“老夫看过你的字迹,这牌子上的字迹和你自己写的字判若两人,你却说这个牌子上的字是你自己写的?你在诓骗老夫!”
长孙冲也拍案而起,“你好大的胆子!”
孙礼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低着头说道:“赵国公,长孙公子,是在下……” 长孙冲冷笑道:“怎么?到现在你还想说这是你的主意?”
孙礼哽咽着吸了吸鼻子说道:“长孙公子,在下自认也是学富五车之辈,在弘文馆一留就是四年呐。”
“四年?所以你现在就冒领他人的功劳?”
“是在下不懂事。”
说完孙礼扇了自己一巴掌。 “是在下不懂事。”
又是一巴掌。 长孙无忌低声说道:“说说吧,到低怎么回事。”
“喏。”
孙礼伏在地上说道:“昨日有个小子来弘文馆干活,在下看他认识一些字便让他干活……” 将事情的起因结果说了一遍,孙礼头也不敢抬低声说道:“那小子还说了只要给他笔和砚台,这个功劳就归在下,在下看他可怜又懂事就多给了他一块银饼。”
事情的经过和结果都清楚了。 孙礼肠子都悔青了,还白给了一块银饼。 “父亲,还真是一个古怪的人。”
“那小子心思倒是巧,可以想到这种办法。”
长孙冲再次看向孙礼,“那小子叫什么名字?”
“在下问过,他没说。”
弘文馆的这种巧思可以用在朝中很多地方。 找案卷的时候能够节省很多的时间。 长孙冲说道:“父亲,这算得上是巧思,但也不足为奇。”
长孙无忌若有所思的点头:“既然这样,你知道那小子的相貌吗?”
孙礼说道;“倒是记得。”
长孙无忌低声说道;“找画师将画像画出来。”
“孩儿这就去办。”
说完长孙冲看着孙礼眼神中都是失望。 如此急功之人,怕是以后前程未卜了。 长孙冲找来了画师,在孙礼的描述下画出了一幅画像。 看着画像中的人,长孙冲说道:“确认是这模样的人吗?”
孙礼不住地点头,“对对对,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