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位的吧。可就是因为这样，她才更不敢让他看到自己的愧疚。“不是说好了吗，给我机会追求你的，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良久，还是瑞轻声问道。尹悦因为瑞的话，回想起了当初在美国的时候，他疯狂的追求自己，弄得自己疲于应付。然后，从自己这里得到了这样一句话，这才收敛了那些疯狂的举动。可是现在，被这样问及的尹悦却突然觉得自己当初真的做错了。若是早知道会像今天一样的话，她宁愿每天被他sao扰也不会给他一个虚无的承诺的。“尹悦？”

“对不起。”

尹悦低着头。“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这句话尹悦以前也有说过，往往都被他调侃几句就能揭过去了。但只有这次给了瑞一种似乎有什么要结束了的感觉。“……”尹悦张了张口，却最终，什么都说不出来。看着瑞眼中流露出来的悲伤，她的心也跟着一扯一扯的痛着。瑞看着这样的尹悦，却是忽然笑出了声。只是那笑容里，分明是大片大片的荒凉。“瑞……”尹悦担心的唤道。“是因为他吗？”

瑞忽然问道。“……”“是因为赵子涵，对不对？”

虽然到中国的这段时间瑞也接触了韩天佑，但是潜意识的，他看出了韩天佑在尹悦心底的定位只是朋友而已。所以在瑞的脑海里，唯一能让尹悦做出这个决定的人，就只能是赵子涵了。“我……”尹悦的理智告诉她不是这样的，可是她的心里却又无法去反驳瑞的话，只能坐在那里，张口难言。瑞本来就是个聪明人，看到尹悦这副模样，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是要他现在就放手却又觉得不舍。毕竟，那是他追逐了三年的女子，更是他认为能够与自己携手一生的人儿啊！“瑞，对不起，我……”他对她的感情她知道却无法以同样的深情回应。“我知道了。”

可是，尹悦，我却后悔了！瑞匆匆的打断了尹悦的话，不敢再听下去。嘴角泛起一丝苦笑，没想到他也有这么胆小的时候。只是……瑞抬头看向尹悦：“你刚才说，我们还是朋友，对不对？”

既然注定了得不到她的爱情，那么瑞愿意退而求其次，去赢得她的友情。最起码，在她的心里，会永远的给自己留一个位子。尹悦闻言猛的抬起头：“你还愿意和我做朋友？”

她以为自己会失去他的友情的。“当然，中国不是有句古话叫做‘买卖不成仁义在’嘛。”

瑞强笑道。原本正忧心的尹悦听了这话也不由得嗔了瑞一眼：“你说什么呢，我是货物吗？还买卖呢！”

“开个玩笑么。”

瑞呵呵笑着说道，心里却是说不出的苦涩。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此刻心中的懊悔吧。早知道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他当初一定说什么都不会放手，不会让尹悦跟着赵子涵回国的！只是，现在说后悔，是不是已经太迟了？“哼，哪有人这样开玩笑的。”

尹悦撅着嘴说道，“看来你的中文还是半吊子呢，连浩天都比不上。”

“有那么夸张吗，虽然说我中文是差了点，总不至于连个四岁都不到的孩子都比不上吧。尹悦你这么说真是太让我伤心了。”

瑞一边说着，一边做出一副捧心委屈的样子看向尹悦。尹悦被他搞怪的动作惹得娇笑连连。一时间，似乎刚才的那一场尴尬根本就不存在一般。跟瑞分手之后，尹悦也没有去别的地方，直接就回了赵家。只是刚一进门就被家里那种高度紧张的气氛紧紧包围。尹悦拉住了神色匆忙的苏拉：“苏拉，家里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奶奶……”苏拉正急着拿东西上楼突然被人拉住，正要回过头让人放手，结果却发现拦住自己的人正是自家少奶奶，一脸的怒气顿时消失：“少奶奶，老夫人她没事，是……”说到这里苏拉猛地住了口，无论尹悦再怎么问就是不肯多说一个字。“苏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尹悦皱眉问道，对于苏拉口里的“没事”两个字怎么都不相信。刚才她明明有看见苏拉在跟自己说话的时候眼里一闪而过的闪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