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顾睿寒睁开眼后，看到床边是空着的，顿时吓了一跳。他连忙起身寻找赖馨儿的身影，听到厨房里有动静后，便只身朝厨房走了过去。只见赖馨儿系着围裙，一手里端着平底锅的手柄，一手拿着烧烤夹，正在做早餐。平日里扬言，让她下厨就是纵容她烧厨房的赖馨儿，此刻却在做早餐，顿时令顾睿寒感到有些难以置信。她煎饼的动作娴熟利索，完全不像是新手。赖馨儿抬眸看了一眼顾睿寒，咧嘴道：“是不是很意外我竟然会主动做早餐。”

“……”顾睿寒沉默了。赖馨儿抿抿嘴，黯然神伤地接着说道：“离开你后，我便会了。”

顾睿寒听出了赖馨儿话中的意思，但是，他又说不上她哪里不对劲。吃过早餐后，顾睿寒带着赖小柚和赖小橙出了门。赖小橙刚上车，便跟顾睿寒嚷着：“妈咪，不对。”

“你妈咪，哪里不对惹你不开心了？”

顾睿寒反问。赖小橙摇了摇小脑袋，似乎是在表示不知道。赖小柚解释地说：“我觉得妹妹是想说，妈咪不对劲。”

“你也发觉你妈咪不对劲了？”

顾睿寒惊愕地瞥了一眼后视镜里的赖小柚。陪着赖小橙一起坐在后座安全座椅里的赖小柚回答道：“对呀！妈咪就是不对劲！”

“你觉得你妈咪哪里不对劲？”

顾睿寒一边开车，一边问道。赖小柚接着回答道：“妈咪是不是有精神分裂症呀？”

精神分裂症……顾睿寒听赖小柚这么一说，顿时汗颜了。但是，他并没有把赖小柚的那句话当作是玩笑话来听。顾睿寒将赖小柚和赖小橙送去学校和早教中心后，便给心理医生万旭尧打了个电话，说明了赖馨儿的一些情况。一个患有抑郁症的人，会不会在突然的某一天，完全好了，脸上还时常挂着笑容。万旭尧告诉他，这种几率很小，除非患者还有人格分裂症。听到这里，顾睿寒顿时头疼了。抑郁症、精神分裂症、还人格分裂症！“你抽空来我办公室，帮我看看馨儿的情况。”

顾睿寒接着说道。万旭尧二话不说地便答应了。顾睿寒随即给赖馨儿打了个电话，让她来顾氏集团。赖馨儿从家里赶到顾睿寒的办公室不久后，万旭尧也到了。仅仅只是一个不经意间，万旭尧看到赖馨儿的眼中闪过一丝对他的陌生感。万旭尧在心底有些纳闷，赖馨儿应该是认识他的才对，怎么从她的眼神里看出，她似乎是不认识他？赖馨儿看到万旭尧忽然间明白了什么，突然瞪向顾睿寒，情绪激动地说道：“顾教授，你是在认为我有病吗？”

“馨儿，你别紧张。”

顾睿寒安抚道。赖馨儿微微摇了摇头，很抗拒地看着万旭尧，说道：“我没有病！不需要看医生！你叫他走！”

“馨儿，他是……”“叫他走啊！”

赖馨儿一声怒吼，打断了顾睿寒的话。万旭尧没走，她赖馨儿倒是气急败坏地冲了出去。顾睿寒刚想追出去，万旭尧却拦下他，意味深长地说道：“如果没有换人，那么，你夫人还真有可能是人格分裂了。”

“你也有不专业的时候。”

顾睿寒不满地说。万旭尧惆怅地笑了笑，看向顾睿寒，又看了看赖馨儿离去的方向，接着回答道：“我刚刚走进了的时候，顾夫人看我的眼神是一种很陌生的眼神。意思就是说，顾夫人以前没见过我。但问题是，我和顾夫人是见过面的。而且，第一次见面，她便知道我是心理医生。”

“你的意思是？”

顾睿寒惊怔，顿时感到心慌。万旭尧点点头，回答道：“只有一种解释就是，顾夫人不仅仅患有抑郁症，还有人格分裂症。她可能受过某种刺激，诱发了她另一种人格来保护自己。”

“除了这种解释，还有其他的解释吗？”

顾睿寒难以接受地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