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痕，你说我是不是太对不起阳儿了？”

曾断月有些内疚道，他很少在无痕称‘我’而不称‘朕’的，对于阳儿，他的歉疚从来没有少过，他也很庆幸他遇到的是阳儿而不是像秦若依那样的女子。无痕很是无奈道：“陛下，这些事，臣也不好说。”

曾断月有些苦笑道：“无痕，你也无需称‘臣’了，现下就以两个男人来谈话吧。不分君臣。”

无痕有些惶恐道：“陛下，臣不敢...”此时无痕也就更加确定了曾断月此时的心伤，看着曾断月的身影也更显寂寞和孤独，有时他会想或许秦若雪与曾断月在一起，那有些事就不会发生了，他们现在一定是琴瑟齐鸣，羡煞旁人吧，只是这些都只是妄想了...曾断月颇为无奈道：“无痕，你就听我一回吧。我只是想好好与你倾诉一下，不想以君臣的关系，就以朋友关系。”

‘朋友’咋一听到这个词，无痕的心没来由地有些激动，他的使命就是保护曾断月的安全，效忠曾断月，可是从没想过有一天能成为曾断月的朋友，而朋友这个词从曾断月口中说出来，却又那么地让他激动。曾断月看出了无痕的心思，笑道：“无痕，你跟随我这么些年，你的心意，我是明白的。如果说这个世上谁最不可能背叛我，那应该就是你了吧。”

曾断月眼中有着满满的真诚。无痕跟随曾断月那么多年了，自是看出了曾断月话中的意思，很是感动道：“陛下，臣...”“好了，我不是说了吗不要称‘臣’了，现在我们就以朋友的关系聊聊吧。”

曾断月淡笑道。“是。”

无痕语气有些颤抖道。曾断月缓缓道：“无痕，你知道吗？在云国和雪儿开开心心在一起的那些时日，是我今生最难忘的了。”

无痕颔首道：“我知道，我都知道。”

是啊，他又怎么会不知道，自从秦若雪离开的这些年，曾断月脸上的笑容就少了很多，尤其是秦若雪嫁给刘浩宇为妻后，曾断月更是苦不堪言。曾断月却是续道：“我爱雪儿，我负了阳儿。可是我的心真的容不下除了雪儿的其他人了。对于阳儿，我有的都是深深地愧疚。其实雪儿也很苦吧。她爱我却还要嫁给刘浩宇，她的痛她的伤怕是一点都不比我少吧。”

无痕接着曾断月的话道：“是啊，玥后怕是人前一张笑脸，人后怕是哭泣不止吧。”

曾断月有些后悔道：“如果当初，我再安排妥当点，雪儿怕是就不会被刘浩宇掳劫了吧。怪也只怪我啊...”“陛下，无需自责，这一切都是命。玥后也不会怪你的...”无痕有些无奈地安慰道，他也知道他的安慰是多么的苍白和无力。“我知道雪儿不会怨我也不会怪我，可是我却从来没有原谅过自己。看着雪儿那么悲伤地生活着，被伤害了一次又一次，而我却无能为力，只能站在远处看着，心刀绞般地疼痛，却无法为雪儿分担哪怕一丝一毫...”曾断月缓缓地诉说着，声音有些许的沙哑和低沉，想是太过哀伤了吧。无痕就那么看着曾断月，他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曾断月了，他怕自己一说，又勾起曾断月无尽的哀愁。曾断月似是缓和了自己的情绪道：“现在我只想为自己，为雪儿活一次，哪怕会死，我也甘之如饴，只是有些对不住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