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遍一遍呢喃的歌声中,周楚涵终于恢复平静,好像一个听话的孩子安静的睡着。佳音看着周楚涵舒展开的眉头,好想知道,他心里那个不被人知道的禁区到底是什么。好想让他对自己打开心扉,不再是他一个人默默承受。对了,他曾经从脖子上扯下一条很普通的链子作为给自己的凭证。那条链子看着年代久远,也不像是很值钱的样子,但是周楚涵明明不喜欢戴首饰,还有他身价过亿,却是唯独戴一条银链子。那是不是说明,那链子是对他有什么特殊意义?佳音暗暗打定主意,一定要从凌赤琰的手上拿回那条链子。而如果能知道那条链子的故事,就更好了了。这个夜晚,对于周楚涵和佳音两人来说,是心靠的越来越近的一晚。但是对于陈家来说,却是如同在地狱的门口挣扎。凌赤琰是在深夜来到S市的,没有入酒店休息,直接就来到了陈家。此时,凌赤琰坐在陈家的客厅中央,身后是二十几个身材魁梧,面容狰狞的保镖。而身前,跪着簌簌发抖的陈秀雅和陈钟。陈秀雅的母亲方萍在两年前已经乳腺癌去世了。哥哥,陈秀堂因为在酒吧被性侵的事,还在医院住着。所以,目前陈家也就陈钟和陈秀雅。凌赤琰平时最喜欢猫逗老鼠玩。以前若是想收购哪家公司,非要先背后折磨的那公司奄奄一息,没有一点讨价还价的余地,最后才会用上帝的姿态现身。用最少的资源,获得最大的利益。久而久之,商场上每个人都知道凌赤琰的心狠手辣。只要被他看中的猎物,你就是使劲浑身解数,都不能逃脱他的手掌心。但是今天,凌赤琰显然没有一点耐心,甚至还异常急躁和震怒。因为凡是涉及到佳音的事,他的耐心就见了鬼。“陈秀雅,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若是还没想起要说什么,那我不保证我的手下会对你做出什么。”
凌赤琰阴冷的话,就好像催命的符咒。陈钟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见女儿一滩泥一样跪坐在地上,面色青白,打着哆嗦什么也不说,吓得实在受不了,爬过来就打,还一边打一边骂:“你这个臭丫头,你倒是快说啊,你到底哪儿得罪姑爷了!姑爷那是什么人物,能是你得罪的起么!”
陈钟劈头盖脸的打了陈秀雅一通,都给她的嘴角打出血了,但是陈秀雅还是咬着牙一个字都不说。陈秀雅心知肚明凌赤琰这时候来陈家是因为什么。她现在面对地狱修罗一样的凌赤琰也极度后悔,后悔自己一冲动,怎么就买凶报仇了。自己死扛着不说,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而若是说了,那明年的今日,就真的是自己的死期了。陈秀雅憋着不说,陈钟没办法,就只好爬着去拽凌赤琰的裤脚:“姑爷,姑爷……秀雅还是小孩子……”凌赤琰怒气填胸,猛的抬脚,正好踹到陈钟的胸口上。陈钟猝不及防的挨个正着,杀猪一样的嚎啕一声,滑出好几米,捂着心口,满脸紫色,差一点背过气去。“老鬼,姑爷也是你随便乱叫的!”
凌赤琰双眸血红:“你的宝贝女儿没有跟你说,我已经不要她了,你们陈家也跟我没有关系了么!”
陈钟胸口灼疼,又听凌赤琰说出这么一句话。顿时有种飞了摇钱树的赶脚,双眼一翻,背过气去了。陈秀雅见父亲被凌赤琰踹的倒地不行了,还以为父亲是被踹死了,爬起来就往外跑。凌赤琰烦不胜烦,对左右一摆手。有几个黑衣保镖快速上前,抓着陈秀雅的头发,好像拖死狗一样又给拽到凌赤琰的脚边。这一路,陈秀雅凄惨的叫声,如同鬼魅。凌赤琰弯腰,弹钢琴一样修长的手指托起陈秀雅的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惊恐想要闪躲的眼神。五指猛的一用力,陈秀雅的下巴都要被捏碎了了。“不要以为你不说,我就拿你没有办法。我凌赤琰认定的事,不需要证据,就是心情不好,都可以随便捏死你。”
凌赤琰的声音就好像是从地下冒出来的,让旁人听了都遍体生寒,更别说他手掌见捏着的陈秀雅了。陈秀雅面色鬼一样苍白,额头的汗如雨下。她知道,凌赤琰说的不是大话,他想弄死自己是分分钟的事,甚至是不需要任何的理由。陈秀雅心思急转,想着这次佳音没有伤着,伤着的是茉莉。那如果自己死不承认想害的是佳音,凌赤琰是不是就会绕过自己一命?“还不说?好,很好,那是你自己的选择,就别怪我了。”
凌赤琰的耐心用尽,随手一甩,就好像手上的陈秀雅是最肮脏的抹布一样。两个人保镖上前,好像做惯了这事似的,一个一脚踹翻陈秀雅,压住她不让她乱动。一个从皮靴里拔出一把泛着寒气的匕首,就往陈秀雅的手上刺去。“我说!我说!”
陈秀雅吓得嗷嗷大叫,声音尖利的都不像是人发出来的。“我说,我什么都说。赤琰,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吃醋,不该买凶去伤茉莉的。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就放过我吧……”“茉莉?”
凌赤琰尾音提的高高的:“你说你买凶想要伤害的是茉莉?”
陈秀雅慌乱点头:“是,我买凶想报复的是茉莉。之前,茉莉趾高气扬的去找我,让我退出,说你真心爱的是她,还送她一栋别墅。我们大吵了一架,我对此怀恨在心。前几天,茉莉前几天突然发微薄,暗示还和你有关系,还说我是碍事的绊脚石。我实在气不过,就……就找人想弄花他的脸。”
凌赤琰在椅子上坐直身体,“哦”了一声,还拉长尾音:“原来是这样。”
接着给保镖一使眼色。保镖绝对不怜香惜玉,手上的匕首直接对着白嫩的手扎下去。“啊!”
惨叫久久在陈家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