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么?第二天。佳音换了药,就可以回家修养了。周楚涵给佳音办理好出院手续,跟母亲说了一声,就带着佳音离开医院,回到半腰山。佳音出院都没敢告诉凌赤琰,怕他又说些混话,周楚涵就更是不愿意凌赤琰和佳音有过多的接触。所以两人近乎逃跑的回到半腰山。还是家里好,哪儿都好,看哪儿都舒服。两个孩子去上学了,母亲在厨房亲手给女儿煲汤,周楚涵收拾医院带回来的东西,条理分明的放好。公司来电话,周楚涵需要去处理一下。佳音都好的差不多,再说她也没有公主病,非要周楚涵陪着自己不可。周楚涵刚走没一会儿,凌赤琰不知道怎么就找来,在客厅大喊大叫:“丫头,丫头你出院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丫头,丫头你出来,让我看你好不没好。”
佳音刚上床躺着,听见那吵嚷声震天,火大的掀开被子下床,在楼上旋梯处就喊一声:“凌赤琰,你小点声能死啊。你以为这是你家啊,想怎样就怎样。“佳音话音一落,就见婆婆夏暖阳拎着行李从外面走进来。她赶紧闭嘴,担心婆婆听见自己骂他儿子那话了。这是周楚涵的家,婆婆是他妈,凌赤琰是他弟弟。所以,这儿也算是他们的家,他们来这儿也是再正常不过。就好像,暂时,佳兴和母亲也在这儿住一样。佳音喊那么一句,倒不是别的意思,这房子里不是只有自己,还有一些帮佣和下人,他那么吵吵嚷嚷的很不好。佳音忙小跑下来,对婆婆陪着笑脸:“妈,你也来了。”
“嗯。”
夏暖阳应了一声,眼神淡淡的,声音也淡淡的。反正婆婆一贯就这样,佳音也看不出婆婆是生气了还是没生气。汪月娥听到动静也从厨房出来,接过夏暖阳手里的行李包:“赤琰也出院了?真的是太好了。你们快坐,我给你们倒水喝。”
汪月娥心思很简单的,没有那么多心眼,什么事情不会想的很复杂。佳音性子直,这一点就是随了母亲。汪月娥见亲家来了,自然是热情招呼,殊不知,却犯了一个错误,这是夏暖阳儿子的家,她一个丈母娘热情招呼,就好像夏暖阳是客人一样,她汪月娥成了主人。夏暖阳神情淡漠的坐下,四平八稳。和凌天赐生活二十年,过着女王一样的生活,一举手一投足,自然全是贵气十足。相比之下,汪月娥端茶倒水的倒成了帮佣似得。“赤琰见佳音出院了,就也闹着出院。本来我是要带他回自己家的。可是他任性的很,说什么都要来这儿,我也只能由着他。”
佳音笑着着道:“妈,这就是你们的家,赤琰想来住就来住啊。等下让李大姐收拾出两间房就好了。”
夏暖阳浅笑:“如此,就是让你多受累了。”
“妈,你说什么呢?我们是一家人,房子空落落的住的还不舒服呢。现在一家人齐了,住在一起多有意思。”
佳音说的真心。汪月娥端着水过来,也说道:“亲家,等下我把佳兴的房间挪到楼上去。咱们老姐俩住一楼,挨得近,也方便睡不着说说话。”
“好。”
夏暖阳点头微笑。佳音总是觉得在婆婆面前有些紧张和拘束,见母亲和婆婆聊天,就借口要上楼溜走。可是凌赤焱能让佳音走?他一把就给佳音拽住了:“丫头,带我参观参观这儿,不然我以后在这儿住迷路了怎么办。”
佳音抽了一下手,没有抽出来。又一想,反正凌赤琰现在就十五岁,一个大孩子,拉拉手也没啥事。花树下的秋千旁,凌赤焱看见就不走了,坐在秋千上,一晃一晃的,腿老长,都拖着地,特别有喜感。佳音好笑,凌赤琰的智商退化了,还挺好玩的,比以前嚣张跋扈的时候可爱多了。“凌赤焱,我出院了是我好了,但是你还要住院吧。我不信是医生让你出来的。”
凌赤琰笑的好像个孩子似得:“我没病,我为什么要住院啊。那帮医生都是吸血鬼,就想挣我的钱,我还不知道他们。”
佳音翻个白眼:“有病的人都说自己没病,我看你现在就病的不轻。”
凌赤琰被嫌弃也不生气,还笑的嘚瑟,然后看到雅西从大门口开车门下来,脸上的笑瞬间就没了:“那灭绝师太来了。”
佳音不懂的回头去看,见是雅西,哭笑不得:“那是你的女朋友雅西,你怎么能那么说她。”
凌赤焱眉头皱的死死的:“什么我的女朋友,我都不认识她。可她总好像我的谁似得,婆婆妈妈的,真的是烦死人。”
佳音为雅西打抱不平:“凌赤琰,你别幼稚了好么?你的脑袋里长了一个瘤子,然后切除的时候,出了一点点小意外,所以,之前的一些人一些事就忘记了。我跟你说啊,那个女人叫雅西,是你的女朋友。你生病住院的时候,可都是你女朋友在照顾你。你如今醒了,可不能不懂事的恩将仇报,不仅不感谢人家,还说人家啊。”
凌赤琰俊美的五官都快抽抽成沙皮狗了:“天啊,不会吧,我之前的眼睛是糊了狗屎么?怎么能找那个女人做女朋友啊,一脸灭绝师太的苦瓜样,看了都影响性欲。”
佳音:“……”凌赤琰很任性,说话的嗓门也很大,走过来的雅西自然一字不漏的都听见了。雅西猛地站在秋千的不不远处,眼底湿润成一片水雾,那心碎的就跟豆腐渣一样,捧都捧不起来。佳音见雅西哭了,忙过来安慰:“雅西,雅西你别生气,凌赤琰现在病了,口不择言的狗嘴吐不出象牙。你和一个病人生气不是和自己过不去么?”
雅西伸手抹着眼泪,见凌赤琰还在秋千上悠然自得的晃悠着,甚至还气人的吹着口哨。她黯哑着声音道:“佳音,我知道凌赤琰是生病了。我也不是和他生气,我就是心里闷得慌。我突然不知道我在他身上耗了八年,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