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会喊饿的人吧。良辰听说二房那边都没有用膳,好似都在为沈沐阳的遭遇而食不下咽。“你到还吃得下饭,顾雪真原来你是这样一个人!”
这时林袭月从厅里座上起身,从知晓沈沐阳的事后,她也是陪沈夫人一起去看过,再回来后就失魂落魄的坐在厅里呆着眼,这时雪真的声音才引起她的注意。雪真没理她,自顾倒了一杯凉茶饮下,这一天的混乱,也就此时才沾了一滴清水,其实顾雪真只觉眼中晕眩难受,若不是意念支撑着她,不然也会像沈夫人一样倒下不醒人事。“你难道就让沐阳一个人呆在那里自生自灭吗?”
她走到雪真正面,厉眼怪道:“顾雪真你心好狠呀,别人可以对他置之不理,可是你也如此,岂不让沐阳寒了心吗?呜……”“他好的时候你总是霸着他,可如今得了那要死的病……”正哭着眼,突然脸上被人一杯冷水泼过来,林袭月啊一声用手挡住,脸上全是水渍,一看却是顾雪真手拿着空杯子,一脸怒意的瞪着她。“你这么为他担忧,不如林小姐去照顾他可好?”
林袭月愤着脸,下意识就要接下,却一想那疫症的可怕,又险险的止了嘴,脸上难堪又恼怒,顾雪真手起杯落,发出好大一声砰响,狠眼盯着她,“林袭月你不嫌管得太宽了吗,这里是沈府,不管府中的人如何,也轮到要你一个外人来评头论足!”
雪真一声凌喝,“阿哑,请这个林小姐下去,叫照顾她的婆子看稳了,若她再跑到夫人房里胡闹,我就一个一个好生的收拾她们!”
林袭月眼里又恼又难堪,甩开阿哑的手,直挺着背脊,急步带着风离开。良辰正好端着饭菜进房,看了她一眼,又看顾雪真面上正喷着火,便也大致明白发生的什么事,手脚麻利的摆好饭菜,雪真拿起碗筷,腹中饥肠辘辘,却没有一点食欲,硬压下难受,一碗白米饭连吞带咽,菜却一丝都没有动一口,低着的眸子撑到极至。良辰想劝慰她几句,阿哑步前一挡,两人一个对视,同叹一口气,二少奶奶只能更加坚毅才能挺过这一关,若她倒下了,这屋里躺着,院里关的,可都没有了依托。又灌了一些凉茶,腹中总算好过一点,良辰伸手拾碗筷,却被雪真一下握住了她的手,带着人一起坐了下来,良辰担忧的唤了她一声。雪真紧紧的看着她注视了一下,软了声道:“良辰,自打我进顾府你就待我好,眨眼就是十年过去了,雪真到是成人了,可是却耽误了你的青春年华,早些年就应该让奶奶再给你配个好人家的,如此你以后也可以有个依靠啊。”
“小姐你怎么了,为何此时说起这个来,良辰不是说了吗,一辈子就想伺候着你,婢子哪儿也不去。”
神情透着认真,又难免露出疑惑,总觉二少奶奶此时的模样有些异常。“良辰,若是……若是以后你还跟着我,就不要称什么婢子的了吧,因为你在雪真心里不是什么下人,”她眼光透过良辰漂远,“刚来时就是你的温柔,让我感受到了亲娘的温暖,那时好小心的面对顾府里的一切人和事物,整日都得小心翼翼,可也就到奶奶房里,和你处着觉得特别踏实……后来又是成这个亲,唉……”她重叹着看向良辰,“在我心里你有母亲的温暖,有时又像是个好心的姐姐,总是在我最无助的时候出现在我身边,小的时候也傻气的幻想过……这是不是娘亲担忧着我,所以给雪真派来的仙女姐姐,她把娘亲来不及的爱和关怀全部都带给雪真,让小小的雪真不会再感到孤独,不再一直沉浸在失母悲痛之中……”流下的感人的眼泪,是雪真的也有良辰的,良辰回握着雪真的手,紧了再紧,嘴里已泣不成声,就连身边的阿哑也不尽涩了眼,转开面。已是泪眼婆娑的雪真,哑着声道:“良辰,我是一再的要你帮助,这一次又得要你的承诺了,”良辰诧然的看着她,雪真望了眼里屋房门,“答应我,帮我照顾着婆婆,不管未来发生什么事,都要好生的照顾着她,好吗?”
“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良辰抹了眼泪,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大。雪真一勾嘴角,也拭了泪,温着声道:“哪有什么,你也知道婆婆是最爱哭的人,有时候她到有你点像长不大的孩子。”
“那你呢?”
坚声问来,阿哑也盯着她不放。雪真低下脸,勾一起一抹柔情的笑花,“我不能让他一个人承受孤独,”抬起脸,眼中坚定,“我要去陪我相公,生死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