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非没有太多艺术性的招式,对付这些如蝼蚁一般的保镖,使用艺术性的招式,是对他们的恩赐。越是简单的招式,更加能呈现出暴力美学,何尝不是一种艺术。李四海看得目瞪口呆,倒吸凉气的嘀咕道“我终于知道,刘飞龙父子为何会如此忌惮他了。”
“爸,莫非是刘飞龙父子被吓怂了,释放了他?”
李云峰也一万个想不通,这太可思议了。明明已经被打入死囚牢,怎么说出现出出现,死囚牢是他的家不成。“不知道,也不能问!”
李四海惊惧的发现,他的识人之明远远不够。这哪是有潜力,明明是足以逆天!短短一分钟后,二十名黑衣大汉站着的一个都没有。与以往手下留情不同的是,这二十名大汉,可没有以前那些幸运。虽无人死亡,但全部受了极重的内伤,不进医院躺个十天半个月,休想下床。干翻二十名训练有素的黑衣大汉,凌寒非如做了一件毫不起眼的事,背抄着走到沙发前,一脚踏在背靠上。躲在沙发后的张庸禄,只感觉裤子里一阵热气腾腾,感觉有人盯着自己,本能的抬头,顿时吓得魂不附体,摔坐在地上。“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啊……”堂堂洛城大富豪,心狠手辣的张庸禄,居然被吓得如狗一样的在地上爬行,躲避着凌寒非的目光。“张庸禄,我又不杀你,你怕什么?”
凌寒非森然的眉宇间,透着邪恶的玩味。张庸禄恐惧的眼神微微一喜,却又不敢相信,哆嗦不停:“你……你真的不杀我?”
凌寒非邪恶的扬起一道笑容:“你的血太脏,我嫌弃。”
如此侮辱,怎么受之?张庸禄恐惧的眼神闪过一道怨毒的屈辱,一闪即逝后,牙关打着颤:“是是是,我的血太脏,凌神医英姿不凡。我的一条贱命,不能脏了凌神医的手。”
“我就说嘛,张总禄是聪明的狗。聪明的狗自然知道,什么时候该吃什么。”
“是是是,我张庸禄就是一条贱狗。凌神医威武不凡,自然不会跟一条贱狗一般见识。”
张庸禄的脑袋,都快埋到裤裆去了。顺着凌寒非拼命的侮辱自己,但那双眼神里的怨毒,可没有丝毫减少。“真聪明,爬出去,回去睡个好觉,别有事没事就出来瘆人。”
“是是是,我爬,我爬!”
大丈夫能屈能伸,这句古话,张庸禄可谓是理解得相当透彻。一听可以活命,更加卑微、更加服气的开始往门口爬。李四海父子惊得嘴巴大张着,这还是那个心狠手辣的张庸禄?这还是那个除了府主刘飞龙,谁也不放在眼里的张庸禄!“卧槽……好大的一条狗。”
李云峰恶毒的嘲讽,被凌寒非随性的一眼就给打断,尴尬的笑着退后几步,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每爬一步,张庸禄肚子中的怨毒就加深一分。每爬一步,弄死凌寒非的狠毒就加重一分。“凌寒非,你给张某带来的侮辱,张某要是十倍、百倍的偿还。”
爬到门口,张庸禄恶毒的暗暗发誓后,强行收敛诅咒,讨好的回头看着凌寒非,哀求道“凌神医,贱狗可以走了吗?”
“没人拦着你!”
凌寒非话音刚落,张庸禄立马起身,一口气跑到车里,开着车子冲出别墅区,见凌寒非没有追来,才敢露出脸上的恶毒。“凌寒非,我要你……我要你全家都去死!”
“刘飞龙,你这个该死的蠢猪,凌寒非越狱了你都不知道,该死该死,你刘家也该死。”
怨毒到极致的张庸禄,连刘飞龙都恨上了。如果刘飞龙看好凌寒非,他岂会受狗爬这种践踏人格的羞辱。愤怒的拨通刘飞龙的私人手机,那面刚接听,便愤怒的咆哮道“府主,你手下人都是酒囊饭袋不成,凌寒非越狱了,凌寒非越狱了。”
啪!不给刘飞龙说话的机会便挂断了手机,回头看了一眼,还是没人追来。却不敢有半刻耽搁,一句横冲直撞,灰溜溜的逃回张家。李家客厅里,李四海十分不解,狐疑却不敢询问,委婉的提醒道“张庸禄,必然会为弱受之耻辱,最短时间内发起报复。”
“呵呵!”
凌寒非不可置否的笑了笑,双手抄着裤兜就走了。“凌神医……就这么走了?”
父子俩一脸懵逼,这算什么?他们不配做他的奴仆?那他为何还要现身相救?“爸,我们还跑路吗?”
“跑个鬼哟,洛城要变天了,老子还跑个屁。走,喝酒去!”
李云峰更懵逼了,凌寒非古里古怪,怎么老爸也神经兮兮的。……城主府,接到张庸禄电话的刘飞龙,肺都气炸了。凌寒非越狱,一号监牢居然没有人汇报,可恶。“来人,立即备车!”
全程铁青着脸,匆匆赶到监牢,一到大门口,守卫就被几个耳光给扇懵了。“废物,死囚都跑了,你们还站什么岗,还不开门?”
守卫委屈得都要哭了,却不敢有任何质疑,急忙打开大门,胆战心惊的在前引路。大门关闭后,脸上冒着绿光的刘飞龙怒火难消,咆哮道“让所有人滚到凌寒非的牢当外。”
府主之威,震动整个监牢,所有人都放下手中工作,赶在刘飞龙前面,在凌寒非的牢门们集合。匆匆而来的刘飞龙,见连后厨做饭的厨子都来了,手里还提着大铁铲,气得暴跳如雷,怒斥道“你来这里干嘛,滚!”
“是!”
厨子更是气得七窍生烟,明明是你命令所有人在此集合,现在又骂老子,府主了不起啊,府主就可以这么不讲理。“你们,是不想干了还是通通被死囚收买了,死囚越狱,你们居然敢知情不报,你们是活腻了还是不想干了。”
“府主,你不能冤枉人啊,哪个死囚不在了?”
啪“放肆,还敢顶嘴,给我打开!”
一耳光将冤枉的狱卒扇得原地转了一圈,指着牢门咆哮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