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翟御龙的十字斩的确飞快。可凌寒非略微惊讶的眼神变成了失望。“原以为你得到了渡边国的真传,没想到只是皮毛而已。上路吧,下辈子记得做个好人!”
一个右侧旋移,凌寒非出现在翟御龙身后,一掌印在他的背上。刚发出快刀十字斩的翟御龙连惨叫的声音都没有,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倒地后,用尽最后一口气将脑袋扭向红鸾的方位,死不瞑目的眼睛里,还弥留着对红鸾的担忧。瞟了一眼全场,凌寒非盯着那双不染一点血迹的手掌,失望的摇摇头。没人能懂,他作为胜利者,为何如此的不安。对一个立志救人,造福病人的医生来说,最痛苦的,莫过于这双手沾染了血腥。众人震惊的目光中,凌寒非走向红鸾砸穿墙壁的屋子。扫了一眼没有气息的红鸾,抓住她一条腿,拖着就往外走。如此一幕,人人心颤。喉咙发痒的周润宇急忙扭过头,不敢多看一眼。嘀咕道“人都死了,还拖出来干嘛?”
“谁说她死了,你们是不是都希望老子这双手沾满了血腥?老子的理想是治病救人,不是杀人!”
凌寒非的怒吼,吓得周润宇心惊肉跳。凌寒非惨笑的扫了众人一眼,见众人都是一头雾水,心中不禁悲凉。“没人懂我,在他们眼里,我只是一个双手沾满血腥的刽子手吧?”
凌寒非拖着重伤不醒的红鸾走向汽车,将后排座椅放平后,让她躺好。“回家!”
凌寒非坐进驾驶室,启动车子却未走。林若萱愣了愣,拉起霍婷婷就跑,两人上车后,凌寒非才一脚地板油下去,轮胎刺耳的抓地声中疾驰而去。留下的几人一片茫然,周润宇委屈的嘀咕道“凌神医这是怎么了,干嘛发这么大的火?”
“小周,你不懂他。一个心底淳朴之人,却被迫伤人,他的心情可想而知。走吧走吧,这场冲突,也该落下帷幕了。”
霍老爷子仿佛苍老了一大截,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去。车子,一路疾驰到家!林若萱马不停蹄的冲进卧室,随意收拾了点衣服,拖着行李箱就下楼。“林姐姐,你这是要干嘛?”
“凌寒非,跟我去救爷爷,马上就走!”
推着行李箱站在凌寒非身后,见凌寒非居然在给红鸾治伤,她非常的不理解。“我们还走不了!”
凌寒非随意回了一句,双手却认真的处理着红鸾的伤势。林若萱肺都气炸了,狠狠的将行李箱砸在地上。“凌寒非,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就没有打算救我爷爷。否则,当初你不会放走李医生,更不会瞒我这么久。”
“我说了,现在还走不了。”
“放屁,你闲人一个,怎么走不了。哈,把婚书还给我,却不救爷爷。我明白了,你是怕爷爷回来分走一份财产。你把婚书还给我,也只是看重君豪集团的资产而已。”
林若萱太冲动了,这种话一旦出口,造成的伤害可想而知。见凌寒非身子一僵,林若萱立马意识到自己惹祸了。张了张嘴,本想道歉,却又放不下脸面。“你说对了,我就是冲着君豪集团的财产而来。想救你爷爷,简单,二十四小时之内,打十亿在这张卡上,少一个子都不行!”
扒拉!一张银行卡扔在林若萱的脚下,看着脚下的银行卡,原本歉疚的林若萱,反而认定凌寒非说的是真话。“好,十亿,一个小时内搞定,还有什么条件,说!”
“婚书、钛合金配方,缺一不可!”
凌寒非重重的哼了一声,抱起红鸾就进了卧室。随着摔门声响起,林若萱身子抖了个激灵。“哈哈,原来这就是你的目的。凌寒非,本小姐瞎了狗眼,居然还生出了先和你处处,说不定你真是我命中良人的想法。可笑,可笑我林若萱,居然不知道身边人是个披着人皮的豺狼。婚书,给你,钛合金配方,给你。”
林若萱的心,碎成了一片一片,砰砰砰的冲上二楼,扑在床上就哭成了泪人。客厅里,霍婷婷一脸茫然。林若萱都表露真心了,凌哥哥为何不能退让一些,女孩子嘛,是需要哄的。“凌哥哥,你伤林姐姐太重了。要不,你去给林姐姐道歉吧?”
砰,房门打开!凌寒非一脸苦笑:“婷婷啊,凌哥哥只是个贪财好色、见死不救的小人,你就不失望?”
霍婷婷一脸天真的审视着凌寒非,单纯的说道“没有啊,凌哥哥损失贪财,就不会贷款两百多亿帮助林姐姐。若是好色,我们同处一屋檐下,凌哥哥早把我们给那啥了。”
“小妮子,你这小脑袋瓜子里想什么啊。算了,总算没白疼你。去吧,打盆热水来,帮凌寒非救人。”
凌寒非宠溺的捏了捏她的小脸,笑得令人心暖。“凌哥哥,她那么坏干嘛还救她啊,让她……”“嘘……婷婷是善良的女孩,不能以怨报怨哦。再说了,她若死了,我们还怎么找到林爷爷?”
“啊,原来凌哥哥没有打死她,是为了林爷爷?”
“就你聪明,快去打热水!”
凌寒非白了一眼,就关了门。不知为何,本该吃醋的霍婷婷非但没有吃醋,反而是心里忍不住的开心。快跑上二楼,咚咚咚的敲着林若萱的门,做鬼心虚的轻声道“林姐姐,我已经套出凌哥哥的实话了。凌哥哥不是不救林爷爷,是需要那个坏女人带路。林姐姐,你听到婷婷的话了吗?”
砰!林若萱的听力太好了,猛然拉开房门,吓了霍婷婷一跳。“谢谢婷婷,但我林若萱,绝不会厚着脸皮求人。没有某人,我也能找到爷爷。”
林若萱刻意放大了声音,一双哭红的眼睛瞪着一楼的房门。“婷婷,你干什么呢,有废话的时间早把水打来了,这里还等着救人呢。”
正好这时,凌寒非打开了房门,同样声音很大。“哼!”
然后,两人都恼怒的哼了一声后,可怜的房门又一次被摔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