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美琪的先声夺人,极大的打击了陈秀儿。这里,是她费尽心机营造的主场。放眼望去,一片面黑如铁,却无人动怒。让她更加愤怒的是,梁美琪那些追求者中,竟然有不少人露出惭愧。梁美琪的心机可见一斑,陈秀儿讥讽的大笑几声:“哈哈,好个恶毒的贱人,想他们为了你受尽侮辱,更有人为你而死,还敢在此大言不惭。跪下,还不给我跪下!”
“哼,你凭什么代表他们。陈秀儿,你挑动众怒,无非是想报仇而已。你以为,在场的都是傻子,任由你操纵不成?”
梁美琪何其火辣,这哪是一个年轻女性能有的老辣。恼羞成怒的陈秀儿怨毒的大笑道“是又如何,凌寒非做事霸道,视众多豪门于无物。你问问在场之人,谁不是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陈秀儿没有危言耸听,梁美琪转身苦涩的扫了一眼一动不动的凌寒非。“凌寒非,我尽力了。”
陈秀儿操纵众多豪门对凌寒非的不满,她先声夺人,本以为会有人站出来阻止陈秀儿。她错了!豪门子弟把尊严看得比性命还要重要,文澜东方酒店那晚,注定了受辱的豪门与凌寒非会不死不休。“凌寒非,你不该来阳光城的。”
无力扭转局势的梁美琪,形如枯槁的走到凌寒非身旁。将他拥入怀里,空洞的眼球里,爆发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恨。“诸位,你们都看到了。就是这个贱人,辜负了你们的一片痴情,肆意羞辱着你们的人格。我还查出,就是这对狗男女吞并了七大豪门的资产。你们,还无动于衷吗?还认为她是冰清玉洁的梦中情人吗?”
“陈女士,你是说梁美琪与凌寒非灭了七大豪门,为的是吞并资产?”
富家子弟最怕什么,不是丧失尊严,而是家族破产。他们的尊严,来自富庶的家族。如果没有家族的财力支撑,他们哪来的优越感。“哈哈,我们七大豪门已经破产,优质资产被恶意收购,还需要我提供证据吗?金御天金少,你是亲眼见到,文澜东方酒店也入了此人名下,你,还不相信吗?”
金御天眉头一皱,居然小看了这个女人。与凃林在文澜东方酒店见面,陈秀儿如何知道的?“金少,凃林是怎么死的,凌寒非又是怎么当着你的面宣战的,你,敢否认吗?”
金御天迅速收敛了一闪即逝的杀机,淡淡道“本少不否认。”
金御天何等人物,被陈秀儿阴了一招。他若是不承认,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陈秀儿要乱,趁机找出是谁在吞并七大豪门的资产。他自然是要稳,只要能稳住现场,陈秀儿就无从着手。“什么,这么说陈女士所言非虚?可恶,亏本少对她痴心一片,她竟然如此恶毒。”
“怪不得凌寒非当夜逼迫七大豪门自尽,原来是早就计划好的,好邪恶的手段。”
“还好本少没有中他奸计,仅损失数百万而已。否则,我家老头子还不要了本少的命。”
“此等恶贼,最终还是得到了报应。多亏了陈女士干掉这个恶贼,否则我等危矣。”
人,是高智商动物,同时也是感性动物。理智那玩意,对人类而言有些奢侈。这些人不是蠢蛋,只是容易被带节奏。加入心里的小九九,痛打落水狗,是最正确的选择。金御天眉头皱成了川字,他是难得保持理智之人。这些起哄的富家子弟,从人脉关系上,多多少少都能找到与王、陈、杨家的关联。“金少,你棋错一招喽。”
陈少幸灾乐祸的阴笑,给金御天指明了失误。他的注意力全放在了凌寒非身上,忽略了一个陈秀儿的能量。陈家还存在着,陈秀儿即便只是陈家的一个旁支,有陈家这棵大树在,在人脉关系中,她便有居中联络之能。“不愧是陈家的旁支,不过错有错的好处。陈少,陈家有这么优秀的族人,弃之岂不可惜?”
陈少轻蔑的轻笑道“哈哈,金少,本少是不会上你当的。谁敢坏太子的事,就是亲爹妈,本少也非弃不可。”
“够毒!”
金御天不屑的表情之下,心里却暗暗警惕起来。一个连亲爹妈都能舍弃的人,还有什么是他不能舍弃的。这类人,往往不折手段、不达目的誓不罢休。陈少的话给他提了醒,金御天阴沉的回头向刘福示意了一眼。得知少爷用意,刘福点了点头后,悄无声息的离去。现场乱了,见火候已经差不多,陈秀儿愤慨的大吼道“此恶贼害死我七大豪门至亲,掠夺我七大豪门资产,此贼,该有此报。但他想一死了之,不够,远远不够!”
陈秀儿彻底疯了,狰狞的从衣服下取出一把刀子,反手握着走向凌寒非。她想干嘛?对一个死人动刑?讽刺的是,平日里满头仁义道德的那些富家子弟,没一个会认为对死人动刑与道德有冲突。“你要干什么,我不许你动他!”
梁美琪张手挡在她前面,狠厉的陈秀儿恶毒的眼睛瞪着凌寒非苍白如纸的脸。“他一条命怎够赔偿我的丈夫、儿子,给我滚开,等我将他碎尸万段,再让去陪葬。”
恶毒的陈秀儿拽着梁美琪的头发推翻在地,这一幕,有人心疼,也有人解恨。解恨的人,出自被梁美琪拒绝过的富家子弟。心疼的人,也出自他们其中。“我不许你碰他!”
头皮都快被拽掉的梁美琪,双眼血红的扑到凌寒非身上,用身子,挡住陈秀儿刺下的刀子。“贱人,我看你是在找死,给我滚开。”
饥饿了一天的梁美琪,体力精神都严重透支,哪是陈秀儿的对手,又一次摔了出去。“恶贼,我要剁了你!”
“贱人,你敢碰他一下,本小姐让你血溅当场!”
眼看刀子就要刺到凌寒非身上,一声愤怒的尖叫在人群中响起。紧接着,一阵疾驰的脚步声中,黑压压的保镖将陈秀儿给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