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什么时候也管起朝廷中的事来了,你不是不屑名利权势么?”
梁莹莹咯咯娇笑两声:“昌哥哥,火快烧到眉毛上了,居然还可以如此轻松。”
看杨文昌不解,继续说到:“西契一统北方草原,而今气势正盛,只怕他们不屑修整随时都会将尖刀刺向大荣疆土。”
“于近于远,大荣朝廷都需要更新血液补充新人,建朝百余年,昔日的开国功臣之后常年懈怠,沉于酒色,可用之人不多,就这司马庆,莹莹愿用项上人头作保,倘若你用他,给他一番建功立业的机会,必是最好的军师、谋士……”“哈——哈,莹莹,朕看你就是最好的军师、谋士。”
这的确出乎他的意料,这个小丫头居然关于国事,还向她举荐人才。“哎呀,人家和你说正事,别动手动脚了,别忘了,我可是你义妹。”
她半娇半笑推开他的手。“丁毅,七十八分?”
自己在这女子的心目竟不及蜀中司马庆这个浪荡人的。梁莹莹继续说到:“人有君子、小人,真小人、伪君子。”
“丁毅却是难道一见的人才,但是不能堪当大任,他的才在诗词歌赋。优秀的佳作可以流芳百世,但未必能做好官。他的性子太优柔寡断,就这一条性情里我扣了三分;在人格品德上太过自负狂妄,虽自爱,却自欺,所以又扣五分……”丁毅听着梁莹莹的评断,句句在理,说到他的心坎。这个美丽的女子一下子将他打入了地狱,他恃才傲物,怎么在她的眼里竟然成了无用之人。“昌哥哥若用此人,可让他担任学士、编修之职。有些人能做好官,但不善诗词,昌哥哥量才而用,给他们合适的地位……”“其实,莹莹很欣赏丁毅,他就像一块无瑕白玉,于小情希望你用他;于大义却并不想让他被世俗的名利所困惑,如果他能游历天下,将会有更多的诗词流传世上……”“哈——哈,难得你对别人如此高评价,无瑕白玉……”“那朕是什么?”
梁莹莹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而是意味深长地讲了一个故事:“古时候有一棵很大的树,高数十丈,粗要十七八个六尺高的汗才能围抱。一个木匠走了过来,摇头叹息:树长到一拳粗时,可以锯来做系牛马的木桩,还可以做栅栏门;长到双手合围的时候,可以修房建屋;长到双手抱大的时候,可以打造家具、做棺材。而这棵树太大,上述的那些都不能做,做船容易腐朽,做棺木容易被虫咬……”“到了晚上,那个木匠做了一个奇怪梦,梦见大树化成人形来找他。他说,你说我一无是处,倘若我有用还能活到今天吗?我虽做不成有形的物件,但我是世人膜拜的对象,神灵的象征……”杨文昌沉思了,可见任何树都有其用途,就算那棵大树无用,但它却受世人膜拜。“昌哥哥,莹莹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