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脚下一滑,春富扶时已经晚了,她不偏不移就落在一个布衣男子怀中,该男子着了一袭黑布长衫,手里握着一把折扇。她看他时,他也意外而莞尔地看着她。四目相对,她推开他,看着脚下:奇怪,哪来的圆石子,险些就跌一跤。“公主,就是他……”春富气不平,这人的面子也太大了,不解签就是了,非得要公主当面来问。男子还是目不转睛的望着梁莹莹:此女貌堪天仙,目光敏锐、睿智。“多谢!”
好歹人家也扶了一把,先抛开是否吃豆腐不说。梁莹莹也没正眼看他,远眺前方那一排解签的居士,走了过去。“公主!”
春富跟上,“这支签只有他才能解,甲号桌解一至三十号文;乙号桌解三十一至六十号文;丙号桌解六十一至九十号文;九十一号以后全都是他解……”原以为都差不呢,原来这解签也是分了工的,讲究还挺多。黑衣男子走了过来,一把夺过她手里的签:“姑娘这签可不好!”
他坐在桌前,在盒里子翻找起来,随后抽出一张纸:“近水楼台无心柳,向阳花木有意花。”
梁莹莹瞪了一眼,欲夺,他手一扬扑了个空。“你不给我,莫非是骗我不成?”
男子将纸条递过,却趁势在她手捏了一把,尽是挑逗,本能反应,手背吃疼,手一转扣住他的手腕:“公子原是习武之人,内力很高嘛!”
男子略微一怔。她若无其事,轻轻地展开:“人面桃花红,缘系天意中。”
男子还未开口,莹莹道:“有缘无缘皆缘定,三分天意七分人为。”
“春富,我们走!”
“公主,好不容易来了,你真的不要人解。”
“解什么?凭这十个字我自己都可以说出数种答案,还不被这姓孟的给戏弄一场。”
黑衣男子站起身,奇了,怪了,她怎么知道自己姓孟。“公主,你说……”她止住春富,“傻丫头,没瞧见他腰间的铜牌吗?那是京城孟家后人身份的象征,虽无字,上面有只凶猛的老虎。”
“他是孟麟的同族兄弟孟青!”
“哈——哈——”“佩服!”
孟青大笑出声,“京城人都道梁莹莹聪慧过人,此言不虚呀。”
“哼——”梁莹莹从鼻息尖挤出一丝冷笑:“我们走!”
孟青一时性起,这样美丽的女子就说让她发怒也是一种享受,折扇一挥止住去路。公然挑恤吗?梁莹莹从袖同掏出竹笛迎了上去。“哟,看不出公主的剑法不错呀,只可惜是笛子……”“你不是要请我出山吗?怎么和我动起身来,倘若你肯温柔一点,也许我会考虑……”她又岂是他的对手,不过四五招就反扣住她的手腕。“疼……”他快速地放开。她摇晃着手,真够狠心的哦,手背上有两块被捏红的指印。他满心愧意,谁知道她那么娇弱,只是捏了一下,居然就瘀紫了。“大胆!”
春富大怒。“算了,看在孟贵妃的面子上,也不能与他计较。”
听到孟贵妃三个字时,孟青的脸铁青:“不需要你给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