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莹莹把她好好的赞了一番,可见每个人的性情不同,好处也自不相同。“告诉我,柳掌柜不被你骂吧?”
春富头一昂得意起来:“那是!他居然拿最佳的木头做框,这么好看的画配那个也太难看了。我坐在那儿看柳掌柜亲自裱画,亲自上框……”“我只把公主的名号一说出来,他二话也没说,还直夸公主的画技比姐姐好。”
梁莹莹找了一张红布将画框包裹起来,与往常一样上面系了一只精美的丝带扎成漂亮的蝴蝶结。“公主,你忘了吗?”
“什么?”
“你说过,要给春富画像的。”
点凿她的额头:“半点不绕人。想要什么样的?”
“就春吉姐那样的!”
还与人比较起来了,可能在她心里,春吉有公主的画,而自己没有,明显在公主的心里不及春吉吧。“好,你把颜料、纸张买好,明儿回来就画。”
春富又高兴了一阵,买颜料还不简单,反正自己买过好几次了,就公主常用的那些连店家都熟悉了。次日清晨送走冬绣,看她被李家花轿接走。这下一切总该平静了吧。阁楼里,她正梳妆打扮,今儿去参加丁毅的婚礼可不能马虎。“公主,公主……”春富边跑边唤,楼板都快被她给踩破。“说!”
习惯了,可还是会因为她而变得紧张。“冬绣的花轿刚拐进小巷里,就遇上刺客了……”“刺客?”
“怎么回事?”
春富喘着粗气:“李家过来的人说,迎亲来的时候巷子里也没发现有竹子,可回去竹子就堵住了路,轿子停在路上,让大伙去搬竹子……突然就从天上飞下蒙面人。”
“冬绣怎么样?”
春富低着头:“当时就死了!”
“死了?”
梁莹莹呆坐在凳子,她才十九岁呀,人生才刚刚开始,怎么就死了。春富继续道:“听李家的人说,冬绣倒在地上的时候,蒙面人也吓了一跳,还说:错了!”
错了?原本是乐儿、喜儿出嫁,两日前陆大个突然提前婚期,或者正是如此冬锦才逃过一劫。可是冬绣就这样死了。自己以为,不追究实情内幕,就是对他人的保护,难道自己真的错了。竟然害冬绣平白的丢了一条性命。“公主,李二旦正在外面请罪呢?你看……”梁莹莹深吸一口气:“让他以丈夫的名义厚葬冬绣。”
“那……那些嫁妆……”这丫头什么时候还惦记那一百多两银子的嫁妆。“冬绣坐上花轿那一刻,已经是李家的人,把我的话转给他。至于嫁妆,让他带走吧。”
梁莹莹神情严肃,斥去秋如、秋意,桌上的东西被她推洒地上:太过份了,居然连个小丫头都不放过。当初乐儿、喜儿远嫁他乡,她封闭了消息,后面又改成冬锦、冬绣,更是瞒得紧紧的,外面定会以为花轿里坐的是那两个丫头。这样一来,乐儿、喜儿安全了,冬绣却莫名其妙地做了替死鬼。“公主!”
秋如、秋意跪在旁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梁莹莹,都道她有副好性子,可如今生这么大的气。“居然敢杀瑶华苑的人,这个仇我记下了。”
秋意磕头:“秋意替冬绣姐姐谢谢公主!”
“你们起来,帮我把头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