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在加纳的安排下,暗门的众多族人头领都陆陆续续的赶回村庄。悬心,显然没有司徒月想象的那般友善,在加纳的细心照顾下,根本就不曾有机会见面。她不知道,加纳极力的想要隐藏什么样的事情,但是,在她看来这跟自己并无关联。人来的多了,自然都城里的事情,就算你有意回避,都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司徒月感觉郁闷,没有想到暗门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复杂。他们分布并不密集,相互并没有太多的链接,各地称王的现象从谈话中就能看出。看来,皇后将这一盘散沙的暗门交给自己,简直是高看自己了。司徒月边走边想着,靠在树干上慢慢坐下,望着一望无际的稻田,不由皱紧眉头。“你在想什么?月……不,现在该叫你司徒月。”
这声音从树上想起,随即是一只苹果的坠落,狠狠砸在司徒月的头上。司徒月疼痛的揉着头,不由愤怒的看着眼前刚从树上跳下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悬心。悬心,邪笑的看着司徒月,眼里滑过一丝狡黠。司徒月警惕的看着他,淡然问道:“你跟踪我。”
这话一出,悬心笑的妖娆,白色的发丝随意的散在肩头,威胁的说:“我没有那么无聊。”
司徒月转身欲要离开,却被后面的手死死抓住。轻轻一扯就将司徒月揽入胸怀,邪魅的说:“虽然,你现在已经不记得我了,但是,终究我们还是再次相见,你以为我会就这样放过你?”
“你想怎么样?”
司徒月冷淡的看着他,手上的内力集聚,打算跟他拼了。悬心感觉到她的紧张,不由眼神黯淡。邪魅的笑着将唇轻轻点在司徒月紧绷的脸蛋,将错愕中的司徒月拦在怀里,低声说:“你为何身体这样的冰冷。”
司徒月娇羞的欲要离开这样的怀抱,在悬心的怀里挣扎着,心里埋怨,怎么会有这样的狂妄之徒。悬心,见到司徒月脸红,觉得好笑之极。没有想到,这女人还有这么多的表情,嘴角上扬。“我给你说,我是门主,你给我放开,小心将你大卸八块。”
司徒月抬头对上一脸戏谑眼神的悬心,便更是火大。悬心,笑着将司徒月紧紧的牵制在怀里,轻声道:“司徒月,我被封印了一千年,我一直没有碰过女人,你要是在乱动,就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这句话一说,司徒月果然老实多了。他说的没错,要是在乱动,说不定连骨头都不剩下。悬心笑声爽朗的在空中回荡。司徒月抬头看着笑着的悬心,一时间,居然晃了神。他笑的真好看,这样的笑容,她在玉狐玄的脸上也见过,只是,并非是真心相待。为什么,还是会想到他。司徒月脸色慢慢沉下,呆呆的望着远处。嘴里淡然说道:“你很爱,那个将你伤害的月魅吗?”
悬心收起笑容,看着远处淡声道:“因该很爱吧。”
“你不恨她?”
司徒月不禁好奇,同样的。她却恨着玉狐。悬心,将司徒月放开,站起身子向前走着。冷声说:“一开始恨,但是,现在不恨了。而是痛。”
“痛?”
司徒月迷惑的看着慢慢走远的背影。悬心笑的苦涩,柔和的说:“因为她死了,而我还活着。就算相见,却已是陌路。”
司徒月看着悬心,心里震撼。他不恨了,因为没有可以恨的人,这是孤独。那我呢?我的恨,却是这样的刻骨铭心。次日。安玉徘徊在树林外,将自己易容,混进前来参加暗门重要会议的队伍。司徒月此时,已经将加纳准备的华服穿戴在身上,表情严肃的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在礼炮和加冕声中。一声。“有请新任门主,司徒月进殿。”
加纳威严的端坐在最上面的软坐边上,一脸的严肃。安玉皎洁的看着四周,这样诡异的加冕,暗门看来想要全面洗牌。司徒月冷傲的一步一步向前,眼神冰冷的看着伏在地上的人,内心却是非常紧张。她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出任何差错,不然,怎么能叫这些老江湖心甘情愿的服了自己。在侍女的带领下,将手里的尾戒显现,内力现在她已经收发自如,已经能将尾戒显现。众人看见尾戒,都将头低下,浩浩荡荡的喊道:“恭贺新门主继位。”
“起来吧。”
司徒月冷声道。安玉吃惊的看着刚刚继位的门主,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由苦涩的想,王爷,终于找到娘娘了,她果真没有死。这高兴劲还没有过,就听见身边的人不满的说:“我不同意司徒月继位,她是玉狐玄的侧妃,而且还是个人类。”
司徒月挑眉看着叫嚣的胖子,顿时心里一阵厌烦。随后便是有族里老者说:“这是上任门主继任的,这是天神指定的,于洋舵主就不要在此多言了。”
“我多言?这都是句句在理。”
于洋并不在意,很快就有人复合。司徒月没有表情,反而冷笑的将手里的两颗珍珠把玩着。冷声道:“那你说谁有资格?”
“谁有资格?当然是我们的右副使者鹰眼。”
很快众人在此附和,鹰眼眼底滑过一丝狡黠,干瘦的脸上不由推笑的说:“弟兄们抬爱了,你看这……”司徒月依然没有表情的看着鹰眼,冷声反问:“那鹰眼你怎么想,想要造反?”
“造反?那到不是,只是,你又何德何能。”
鹰眼眼底滑过一丝恨意。加纳将拐杖拿在手里,司徒月示意她先不要动手。站起身子,将手里的珍珠快速向着两个方向飞出,快狠绝。她现在已是将碧莲爹爹的武功学的出神入化,就不相信连你们这些鼠辈都玩不过。顷刻间二人便倒下,一颗带着血的珍珠,滚落在安玉的脚边。捡起珍珠放进怀里,不由纳闷,何事娘娘的武功这样高强。这边两人一死,他们身后跟随的兄弟,都大声喊道:“门主,为何下此毒手。”
“呵呵…”司徒月笑笑着,将水杯踮起,冷声道:“为何?你们心里明白,不想死就不要吭声。”
“你……我等要门主给我们一个说法。”
他们个个气愤的拿起手里的刀,杀意浓厚。司徒月将水杯摔下,冷声道:“我是你们主子,你在像主子要说法吗?”
“左右暗使,给我杀了他们。”
“是。”
这话刚出,刚才叫嚣的人一个不留的都死了,在将尸体拖出时,场内一片寂静。司徒月冷眼看着地下的人,冷笑的道:“我不是什么侧妃,跟玉狐玄没有任何关系,我是你们的主子,给我都记住了。”
“是门主。”
众人快速跪在地上,已经没有了刚才看好戏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