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时几乎已到午时。洗漱过后,换上一身休闲服,出来时看到宁墨正在书房,跟他的那些下属在开视讯会议,遥控指挥着祁远的生意。她下楼草草吃了些早点。看着外面的喷泉,如是一位美丽的女子在浅吟低唱,那么温柔、打动人心,让她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很多。吃过早点后宁墨还没有下楼,她无聊的玩了一会儿手机,却被一条忽然冒出来的短信给扰了心绪。“安稀北,你如果不想宁墨有事,就出来到这条大街的尽头,我们见上一面。”
话句带有挑衅,出自于CICI的手笔,这人阴魂不散都追来了斯德哥尔摩,看来是有足够的耐心打一场所谓的抗战翻身仗。安稀北思考片刻,不知道CICI手里到底握了宁墨什么样的把柄,让她能够如此理直气壮的要挟她。如果是她知道了宁墨的枪击遇袭事件是假的呢?那么,宁墨除了在政界上彻底完蛋,还会受到各方各面的指责,对他的商业帝国也会有颇多的影响。安稀北起身上楼,推开书房的门,见他正坐在书桌前,微垂着头,侧脸有着极致的美感,立体的轮廓,完美的下颚弧线,如神祗般无可挑剔。“怎么了?”
宁墨抬眸的时候,刚好对上安稀北看向他的目光,他的瞳孔眯了一下,旋即嘴角勾起一个很淡的弧度。“没什么,我到外面转转。跟你报告一下。”
安稀北随手指了指大街。“好,到时我去找你,别走得太远。”
安稀北浅浅一笑,点头,退出书房。这里的街道上并没有太多的人来车往,显得清幽而寂静。安稀北从街上走过,每一个路过的身影一个也没有逃过她的视线,直到走到尽头,CICI那妖艳艳的身影便撞入了她的眼帘。安稀北敛了敛神色,故作镇定,她知道在这种场合气场这东西要占据绝对性的优势,她不能让CICI牵扯引自己的情绪,从而夺走话语权。CICI走过来,一身华服奢贵,面上神色也同样傲气得很,“安稀北,没想到你这只狐狸精这么有能耐,居然骗得宁墨想娶你。”
安稀北背脊挺得笔直,未行出声,温温婉婉,淡然得如同一朵三月枝头悄然而放的桃枝。CICI又行挑衅,“怎么样,传授一点经验,我以后也好学着怎样去勾引人。”
“想来你此趟不远千里过来,不是为了专程来骂人的吧。”
安稀北看了看时间,一副恕不奉陪到底的模样,“有事,还请直说。”
“好,那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CICI畅畅淋漓的仰天笑了两声,“宁墨的此次选举,我知道对他非常的重要,甚至于不惜动用手段,来达到他的目的。”
顿了顿,她又说,“我呢,恰好知道了那么点秘密,绝对可以令他这辈子都翻不了身。你说,我是要说出去呢?还是不说出去?”
CICI边说边在安稀北的身边打转,不屑的同时却又在细细的观察着她的反应。安稀北语调漫不经心,“说与不说,你该去找宁墨,找我是不是找错对象了?”
“可惜,我找的就是你,有些事,还是有挽回的余地的,就看你乐不乐意了。”
“咱们之间,好像没有什么事是需要商量的吧。”
安稀北不动声色的打探她手中的底牌。“如果我知道宁墨的枪伤事件是他一手编造策划的呢?”
CICI显得胜券在握,“如果此事一公开,你说到时候,会有怎样的后果?”
安稀北不说话,飘逸的长发随风轻轻动荡,飘散在圆润的肩头,更添女子的一丝温婉气质。安稀北吃透她的把戏,眼底掠过一抹暗芒,转瞬即逝,“说吧,你找我,想做什么样的交易?”
“嗯,真是聪明。”
CICI笑了笑,漂亮的脸上再多的笑意也难遮掩那颗魔鬼的心,“我要你离开宁墨,离开南锦,永远不许再在他的身边范围内出现。那么,我就会死守这个秘密,直到让它烂在我的棺材里。”
“是你的意思?还是宁瑭的意思?”
安稀北转身问。“这个跟你有关吗?”
“有关。”
“当然是他,你以为我是怎么知道这个秘密的?就是老爷子告诉我的。”
CICI很是得意,看来老爷子对安稀北的憎恶是达到了极点,甚至都不惜要拿宁墨的前途来跟她作出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