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少爷在做个顺水人情的时候,还可以合理的堵住CICI那张到处乱说的嘴。”
说到这,崇明没有再说下去,少爷那早就超出外太空的思维和智力怕是他这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了。“那帮杀害徒家满门,又将案件冤置于我头上的幕后凶手,有没有找到?”
崇明有些泄气,“少爷,对方做得太隐蔽,无从查起,而且那个游乐,也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那我父亲那边呢?”
“老爷子收到他得力干将龙哥的断手很生气,怕是下一步行动不会这么简单了。”
“他还真是固执。”
看着窗外,他暗沉的眼睛里却没有一丝光明,不动声色的神情莫测高深。其实身边的崇明很想说,“少爷,你跟老爷子其实也一样,固执得很呢。”
但他到底是不敢说,这样大逆的话句,也就只能烂在肚子里了。安稀北在楼上洗澡,出来时看了看宁墨为她准备的睡裙,居然都是性感的很。她抖了抖手中这条奶白色的薄裙,长度刚好遮到她的臀部,胸开得低低的,即使款式简洁,但已经是诱惑非常了。她小心翼翼的睡裙穿着出来,见宁墨不在房内,于是倒了杯温热的果汁先解渴,喝到一半的时候想起门没关,万一被他闯进来怎么办?擒着果汁去关门,没想到宁墨正好一只脚跨进来,被她门这么一关,撞着鼻子不说,还连一条腿都整个被她夹在门缝里了。“哎呀呀,腿腿腿,腿夹住啦!安稀北,你存心的啊!”
门外的宁墨难得弱兮兮的喊痛。安稀北怀疑他是装的,只管一个劲儿把他往外推。不过很快这个家伙就连整个身体都挤了进来,一进来就报复性的拖了安稀北就往房间里面走。“小心,我的果汁。”
安稀北手上还握着一杯摇摇欲出的果汁。宁墨抢过来就喝了下去,压压火,“安稀北,你现在都不将我放在眼里了,是不是?”
安稀北缩了缩脖子,接过他手中的杯子放在桌上,再看他一眼,从他那迷离的,轻柔的,不怀好意的目光中发现了被他一搅和就遗忘的事——那件诱惑的小睡裙。安稀北往后退了退,顺手拿过床上的枕头,抱在怀里,脸上有些红润,“你有什么事?”
宁墨抱臂走了几步,缓缓绕安稀北半身打量,室内的光芒照亮在她的头顶,像是天使头上那一抹耀眼的光圈。在他的一再盯视下,安稀北觉得自己被宁墨占了很大的便宜,瞬间将他打上“色狼”的标签。不过,再怎么说,这也是只好看的狼,不知着了什么魔怔的安稀北面对他的逼进,居然没有逃,赤着脚站在原地,眼里他的影像越发的清晰。直到不经意间嗅到他身上清新的味道,好像鼻尖滑过清晨朝露冰冰凉凉的感觉,她才退后了一步。一步之遥就是床了,安稀北没法退,宁墨伸手一勾就将她搂在了怀里,俯下身,戏谑道,“现在蹦哒不了了吧?像条死鱼了吧?”
“谁像死鱼?”
安稀北还就不信邪,推了推他,又用手指去扳他的手指,用腿踢他的腿。依旧是无法悍动的力道,她咬着牙,垂下头,觉得自己的确像条死鱼了。“宁墨……”安稀北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又轻轻点了点他的鼻尖,见他不动,方才解气的、咬着牙的、报复性的在他的脖子上咬上一口。湿润润的触感,像一条小蛇在爬。宁墨捧起她的脸,低头就要吻,安稀北别过头,一脚踏上宁墨的脚背,狠狠的踩在了上面,“宁墨,你真恶趣味,没事亲吻一条死鱼干什么?”
“你真记仇。”
宁墨微笑,笑意浅显干净。“所以你别惹我。”
“那好,我不惹你,我惹我未婚妻……”宁墨说着,扣住腰身的手又紧了紧,她没站稳,一下子跌到了床上。一股像是突如其来却分明蓄谋已久的压力朝她袭来,紧接着,宁墨的唇吻上了她的唇,那一点一点将她吞噬的声音,宛如小猫喝水的吧唧声。放开她时,他正用一如贯往的笑意看着她,似乎随时都会有另一场狂悍会再搜掠她一次。安稀北用手抵在他胸前,“你来到底什么事?”
“我只是想告诉你,你设计的那款琥珀项链,在意大利的一次比赛获得最高规格的奖项,又在其后的拍卖会上,拍出了五千万美元的高价。”
安稀北不敢信,看看宁墨的神色是非不明,真假难辩,不由皱眉,“你是……骗我的吧?”
“再过几天,这些钱会打入你的帐户,是与不是,你可以自己验证一下。”
“干嘛打入我的户头,这钱又不是我的。”
她眼里的兴奋转瞬即过,轻易又漫上了一层轻雾。“怎么不是你的?不是有人送给你的吗?”
安稀北沉默了一分钟,仿似在考虑什么。等她再抬起眼睛,一种清冷的光辉从眼里流泄而出:“这人是你吧?”
“嗯,我只是觉得她适合你。”
安稀北动了两下,没有挣脱,沙哑地说,“宁墨,至死方休,好像不太吉利……”“你还这么迷信?”
宁墨轻笑,揉了揉她的头发,俯下身又要亲她。“宁墨!”
“小北……”宁墨的嗓音轻而低沉,却透露出一种蛰伏的危险,“今天晚上别赶我走了,我想留下来陪你。”
说完还一笑,仿佛春暖花开时的天空,碧蓝蓝的盛开出洁白的云朵。安稀北没有回答,只是面红耳赤,偏了偏头,避开宁墨那灼烫人的眼神。“我……”安稀北刚要拒绝,宁墨却从身上取出一枚戒指,分明是她上次掩埋在沙滩上的那一枚。他唇清声浅,温柔的气息包满她周身。安稀北一手抓紧他的衣领,另一只手被他拉着,将戒指强行给她戴到了无名指上,然后放在唇边吻了吻,“这下安心了,安稀北,以后可不准再丢了……”“宁墨。”
安稀北静默了片刻,精致的脸上染了淡淡一抹的嫣红,然后一反手,双手相当温柔的缠上他的脖子,将他拉下了一点,唇瓣浅浅的从他唇上滑过,然后把头埋在他的胸口,出奇的温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