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课,老师教的便是这月光石。”
一晚上,安稀北和许诺有说有笑,相处得越发的和谐,今天已经初五,第了初六的时候,宁墨没有回来,初七,初八的时候,宁墨都没有回来。安稀北站在月光下不由为宁墨隐隐的担扰,走前,他说过只用一天的时间的,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云重是宁墨安排在安稀北身边来保护她的,再也忍受不了的安稀北这天将云重堵在了甲板上,“云重,你今天不跟我说实话,不然我今天就从这里跳下去,到时你肯定得背一个失职罪。”
“安小姐,你就别为难我了。”
云重挠着头,实在不善于跟女人打交道。“那你告诉我,他是不是出事了?”
“没……没有。”
“吞吞吐吐的,没事也变有事了。”
安稀北用脚踢踢栏杆,“云重,你是个不善于说谎的人。”
“少爷他……”“真的出事了?”
安稀北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是出了点小事。”
云重架不住安稀北左一句软磨右一句硬逼,没多久便全盘招供了,“安小姐,少爷他这些天一直昏迷着,不让我们告诉你,怕你担心。”
云重才说出宁墨所住医院的地址,安稀北的身影就在他的眼前急急的掠过,像阵风。医院里,远远的就看到宁墨的四个保镖站在病房门口,立时支撑着她过来的那道力气像是一下子用完了,脚下一软,差一点跌坐在地上。慢慢的移过步子,走进病房,她看到他安静的躺在床上,与他平时或冷漠,或温柔,或霸道时的样子完全不同,安安静静,气息也浅浅淡淡,像一缕微风。安稀北不由坐过去,看着他,不由自主地伸过手指顺着他的脸部轮廓一一描绘,闭上眼感受他的体温与气息,是那么的凉,凉得她指尖都几乎冻得麻木。“安小姐……”身后传来崇明并不友善的声音。她回头,迎面对上一朵晶莹剔透微微闪现出幽蓝色泽的雪莲,她接过的同时手有些颤。“这是少爷让我送给你的。”
崇明说过,安稀北低垂着头,轻嗅着幽幽缕缕沁入心脾的花香,似乎意识到什么,忙问,“宁墨是不是去了北极的极寒之地空谷,去采雪莲了?”
“是。”
崇明哽咽,“少爷说你喜欢雪莲,所以他想亲手将这种象征着幸福的花朵送给你,就像他能亲手给你带来幸福一样。”
雪国只有在洛朗庄园里有一株雪莲,被SCOTT采摘下之后,至少今年之内不会再有,而宁墨为了一朵雪莲亲自跑去几乎无人敢闯的人类生存禁地——空谷,那种意义在她的生命里扎根,怕是此生难以磨灭。崇明出去后,安稀北低低直视着床上的人,他的脸色不是很好,再加上对他的愧疚,她心里的难受越积越多,终于忍不住红了眼眶。今生遇上这样的人,再苦再累,也是幸运幸福的吧。她站起来,脱掉外套,洒落在地上,又一粒一粒的解开自己衬衣的扣子,剥笋似的,剥出一个撩人的白皙肌肤。灯光下,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柔和而清新的气息。最后脱掉鞋子,爬上床,钻入他的被窝,与他面对面,静静的看着宁墨熟睡的脸颊。她的手轻轻的触摸着他的脸,低低道,“宁墨,你醒过来吧,我给你惹了这么多麻烦,你醒过来骂我几句也好啊。”
她喃喃自语,一头长发如爆布般倾泻下来,垂搭在白色的枕巾上面。她游移在他脸上的手指穿过他的发丝,紧紧的抱住了他,用身体贴着他的身体,给予他自己身上些许暖意的同时,也感觉到来自于他肌肤上跟块冰砣似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