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遍,她才微微恍过神,视线一闪,却似被他抓包了一样,下意识地微微侧了侧脸,脸颊上一片通红。“小北,我发现你盯着我看了五分钟不止。”
他俊美的脸庞上笑容慢慢的外溢,带了丝蛊惑,“是不是我的颜值又提高了?”
安稀北啐他,“你又不是小树苗,会天天长。”
“这么容易就恼羞成怒了?”
他凑近她一些,眼睛对着她的眼睛,挺拔的鼻梁几乎贴上她的鼻子,“我又没说不让你看,只要你乖乖的,回去后,咱们关上门,我让你慢慢的看,从头到底地、完完整整地看……”四周都是空旷的风,刮来几缕雪花,她缩了缩脖子,心跳却越来越快,也不知是冻的,还是因为他亲腻的举动给恼的,睫毛微微颤了颤,似乎在抗议。宁墨笑得更坏,“小北,我看你根本就没心思放灯了,快点结束这个流程,也尽快进入下一个满足你心愿的流程,嗯?”
“宁墨,谁要看你?都没有这只灯好看。”
安稀北指了指孔明灯。“这只灯有什么好?没颜值没身材没思想没文化的,小北,你这样说我,太令我伤心了。”
宁墨贴着她的额头,似乎委屈,那拎着灯的手无意识的一松,那灯便脱离他的掌控,飞上了天去。“小北,你还没许愿呢,快,一定会梦想成真的。”
宁墨两手环住她的腰,脸在她脸上蹭啊蹭的,不一会,又过份的用唇在她的唇上蹭啊蹭的。她用眼角的余光看到孔明灯渐渐的上升,亮光萦绕出一双相拥的人,唇舌间极尽缠绵地亲吻缠绕。她闭着眼睛、双手也抱住他的腰身,在温柔似水的月光下,安静地回应着这个同样温柔似水的吻。这般柔软的时候,唯有一个柔软的梦想。但愿从此以后,可以沉醉在最爱之人的怀抱里,再无分离,再无痛苦,可以有一个自己的孩子,与自己的父母,阖家团圆么。可是,她真的好怕……--在阿尔卑斯小屋的几天,她和宁墨同屋不同房,只是宁墨总是夜里跑过来看她,像是怕她踢被子着凉似的,过来替她捂被子,然后顺便占个便宜。当然,有时候面对如此妖娆的安稀北,宁墨要是真是柳下惠就有问题了。大多数时候,这人像是个温柔的纵火犯,总能让意乱情迷的火花开遍了安稀北的身体。但又屡屡点到为止,并没有跨过最后的那道界线。最后一次替她掖好被子后,宁墨终于听到了她闷闷的声音,“宁墨,你跑来跑去不累吗?”
“累。”
趁机打了个哈欠。安稀北翻个身,裹着被子朝向她,“累就不要过来了。”
站在床前的宁墨像是得了特赦令,忽然躬了躬身子,以最快的速度掀开她的暖被窝钻了进去。安稀北胡乱的挥着手阻止,却也阻止不了他的侵略,只能嘟嚷着,“喂喂喂,我没叫你进来。”
宁墨义正词严的打出挡箭牌,“你不是说累就不要过去了吗?”
“你耳朵是干嘛的,我明明说累就不要过来了。”
“反正一字之差,没什么大不了的。”
安稀北恼极,将狗皮膏药推得远些,没一会又贴过来,一个劲将她柔软的身体往自己的怀里搂。屋顶的灯设计的像是从天空中落下来的星光,星星点点的落在彼此的身上。安稀北推累了,干脆由着他,像条蛇一样缠绕着她的身体,又把她的头挪过去,枕在他的胸口。她的手抵在他胸口,作为报复,她的手故意在他胸前爬动,黑暗中,她的脸上泛着红晕,像是刚刚从梦里醒来一样,迷离而羞涩。宁墨捉住她不规矩的手,不让她再乱动。他怕自己身体里掩藏的秘密会被她发现,那种在她的挑逗之下被她掀起的尤如冲击海岸的春潮会把彼此都淹没。不一会,她从被子中探出头,看了他一眼,坏笑,“怎么样?是不是很难受?难受就滚回你自己的床上去。”
“安稀北,你别倚仗着你大病初愈就胡作非为……小心我什么都不管不顾,强行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