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宁墨离开了宴会一会儿,没多久便又回来,暗中偷偷的将信交给了格蕾,“最好能帮我当场朗读一下。”
“好。”
格蕾深吸了一口气,大胆地望着宁墨,在得到他赞许的目光之后,转身朝向白乔之而去。宁墨拿起桌上的湿纸巾,轻轻擦了擦肩上被格蕾搭上的地方,然后挥挥后,朝身后的罗陈示意。罗陈点点头,他朝向白乔之而去,身后跟着两名记者。格蕾向白乔之示意了一下手中的信件,然后展开,“宁司长让我读给你听。”
“亲爱的乔之,你的来信我已收到……”读到这里,格蕾暗觉不妙,目光快速的朝着信件扫了一眼,一时脸色变成了猪肝的色泽。而身后的那位记者镜头却早已对准了信件,拍的一下,摄下了信件的内容。白乔之也快速的拿过信件看了一下,信中说,“亲爱的乔之,你的来信我已收到,你让我做你情妇的事,我目前正在考虑,要知道你我相差年岁实在太大,而且你也不可能跟你妻子离婚,我怕我答应了,会陷入为难的境地……”该死的宁墨,居然跟他耍这种小把戏,白乔之脸色灰白,几下就将信件撕得粉碎,然后转身,忍下怒火,对记者微笑,“这是误会……你们千万不能将这种新闻胡乱发表。”
然而,四周皆是鄙视的目光。宁墨看着陷入僵局之中的白乔之,轻轻的叹了口气。罗陈也看出了苗头,“今天的白乔之,打算联合格蕾来给你搞出滥交的绯闻,你倒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说完,罗陈摇摇头,怕是从今以后,外交场上,再也看不到格蕾这种绝色美女的身影了。“新闻这东西,就看你怎么利用了。”
宁墨说着,笑,收回视线,看了罗陈一眼,又说,“走吧,回家吧。”
现在晚上十点,他在想住在自己心上的那个丫头,现在在做些什么?回到家。书房里光线明亮,安稀北坐在书桌前,手里正拿着一份画稿,正画得仔细。宁墨推开门看她,见她时不时的冥思苦想,又偶尔拿一颗葡萄往嘴里塞,这才低下头,在画稿上画几笔。看来,灵感还没有井喷。他进去,挤在她的身边,故意打搅她有限的灵感。他也拿一颗葡萄,咬一口,真酸。“应酬回来了?”
她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嗯。”
“没吃饱么?还来抢我的葡萄吃?”
安稀北将手中的葡萄放嘴里,对他被嘴角酸到抽蓄的表情给逗笑了。宁墨低头去看她的画稿,手去时不时爬上她的手,“小北,想不想听听我的风流韵事?”
像是故意挑衅,安稀北呶呶嘴,“没兴趣。”
“我还非就要说了。”
宁墨将安稀北一搂,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很主动很形象的将自己在今天晚宴上的桃花运告诉了安稀北。安稀北扭过身,趴在书桌上,继续在画稿上一笔一画的描。可是,耳边某个人不断的絮絮叨叨,添油加醋,形象逼真,说的话就像是上演了一出现场版的戏,让不想听的安稀北都身临其境。这该死的家伙……安稀北看了眼宁墨的脸,轻垂下眸,又在画稿上添了几笔,原先还有模有样的钻戒被她画成了四不像。宁墨高兴,脸上的笑意早已泛滥,手指在她的画稿上轻轻触了触。可恶。她都不计较他跟那些女人的风流韵事了,他还偏偏跑来故意将故事添油加醋说给她听。安稀北从他身上倏尔起身,打开书房的门,回到房间,呯的一下关上门,将自己闷在了被子里。门外的人敲了敲门。不理他。再敲。安稀北干脆去了浴室,等她洗完澡出来,又倚在门口听了听声音,这家伙不在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安稀北悄悄将门打开了一条缝。还没反应过来,门外的那头恶魔忽然就冲了进来,将她拦腰抱起,跨进房里,用脚关上了门。在安稀北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一瞬,他已经将她拦腰抱起,大步走进公寓,然后用脚关上了门。将她扑倒在床上,一脸的变态,手在她脸上捏啊捏,“来,快来让我看看你为我吃醋的模样……可不可爱?”
安稀北气他,重重在他手上咬一口,“宁墨,你太气人了。”
说完还用拳头捶了他几下,依旧不解气。宁墨将她整个人揽在怀里,鼻子轻轻摩挲着她因为生气而娇红的小脸,笑得肆意,“小狗,来,再来咬几口。”
还将手掌凑到她嘴边,一副由她啃咬宰割的模样。安稀北哭笑不得,这男人实在太坏了。坏得她都不好下手。宁墨将她心中独独为他一个人生起的七情六欲看在眼里,满心欢喜,像是回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这样的夜里,他一下一下的撩拨着她,看她发怒,看她妒忌,最后还给她来一句,“现在方不方便?发一下福利?”
“身体还没完全好。”
她哼哼吱吱……“说谎……”他刮她的鼻子,还故意却扯她的浴袍。安稀北紧抓着不放,终于意识到什么,尖叫,“宁墨,你今天就是故意的吧?”
“故意什么?”
“试探我,试探我到底有没有流产?”
“我要你自己对我说。”
他笑,用脸蹭她的脸。安稀北闷哼了一下,“讨厌,江医生肯定向你叛变了。”
“胡说,江医生本来就是跟我一伙的人。”
说着上下其手,安稀北笑着蜷成了一团,像只可爱的小猫,呜呜的求饶,“我告诉你,告诉你不就行了么。”
“说……”他挠着她。安稀北一双眸子深望着他,“我没有流产……”“真的?”
心里一喜。“真的。”
安稀北点头,“我怕有人再向宝宝动手,所以干脆让大家知道我流产了,这样就没人打他的主意了。”
“我就知道你骗我,这么喜欢吃酸食……”宁墨狠心的咬了咬她的下唇,不是怨她,而是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