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男人,从雪地里的那一瞥开始,她的心里,再装不下其他人,除了报仇,她最想做的事情,就是陪着这个男人一辈子。她也是君泽轩的第一个女人,她知道。那一晚,君泽轩就像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般,横冲直撞,叶子心里明白,君泽轩在她之前,没有碰过其他的女人。但是,每次温存过后,君泽轩的反应不是抱着她酣然入睡,而是冷冷淡淡地让她离开,她只能满腹委屈地将君泽轩粗暴扯下来的衣服一件件穿回去,离开那个还留有暧昧气息的房间。君泽轩的酒意也醒了大半,他躺在床上,微眯着眼睛,低低地叹息。才一天没见,我怎么会如此想念。江凌月化掌为刃,眼前的大树应声倒下,她忍不住心中的欣喜,露出了洁白的皓齿。她托雷涛帮他打听经常在皇城附近打家劫舍的贼匪的消息,终于有了回音。据说,在皇城附近有一帮马贼,为非作歹多年,无恶不作,官府一直捉拿不到这帮马贼。爹爹,月儿终于能为您报仇了,江凌月心道。雷涛担心江凌月一人,寡不敌众,但是由于有要事在身,雷涛把消息告诉了叶子。叶子暗暗责怪江凌月自作主张,但同时又为能为父报仇而感到欣喜。江凌月来到皇城附近,据雷涛所说,那帮马贼经常在此出没。等候了多时,也不见有什么动静,江凌月便在四处搜寻,看看有没有那帮马贼的踪迹。走着走着,江凌月听到远处传来碗碟摔碎的声音和阵阵粗鄙的笑骂声,心知,一定是那帮马贼在饮酒作乐。江凌月慢慢走近,看到一处茅屋内,一群贼眉鼠目的粗鄙男人在一碗一碗地喝着酒,手抓着油腻腻的鸡腿在大口啃食着。江凌月见状,不禁皱起了那双柳叶眉。贼匪们刚干完了一票,于是便买了酒肉大肆庆祝一番,饮酒正酣,只听“嘭”的一声,门被踢开了。马贼头目是个皮肤黝黑的大汉,闻声而起,只见一个娇俏的少女一双美目愤恨地注视着他们,哈哈大笑道:“小美人儿,知道大爷们喝酒吃肉太过无趣,所以特地过来陪大爷们喝酒作乐是吗?哈哈哈哈……”周边的马贼也跟着笑了起来,一双双充满邪意的眼睛从上到下打量着江凌月,有的人不住的用油腻腻的手擦拭着忍不住流下来的口水。“我问你们,在七年前的冬天,有没有截过一支押送镖银的车队,杀了二十三名镖师。”
江凌月满脸鄙夷地注视着他们,责问道。头目先是一愣,继而又大笑道:“大爷们每年都截不少车队,杀不少的人,哪还记得七年前的事。不如美人儿你来陪大爷喝喝酒,大爷一高兴,说不定就想起来了。”
“无耻。”
江凌月愤恨地道,说完,飘逸的身影转眼间来到了头目的面前,头目还未反应过来,便觉小腹一痛,闷哼着倒了下来。“小娘们,还挺辣的,兄弟们,抓住她的我重重有赏。”
头目额上渗着冷汗,一双贼眼狠厉地瞪着江凌月。喽啰们闻言,一个接着一个朝江凌月扑去。江凌月化掌为刃,将喽啰一个一个劈倒在地,后面紧接而上的喽啰又源源不断地恶扑上来,让人应接不暇。缠斗了许久,江凌月有些体力不支了。她出手招招狠厉,所以体力消耗极大,手上又无趁手的兵器,眼见喽啰们把兵器拿在了手中,江凌月心道不妙。没有多久,江凌月便被余下的喽啰们用刀架住了脖子,动弹不得。头目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痞笑着道:“小美人儿,早这么乖乖的不就好了。除了我老娘,老子还从来没被女人打过,你是第一个。”
转而对喽啰们道:“兄弟们,看到没,这样的女人才配做你们老大的女人。”
江凌月一双美目瞪着头目,胸口因为气愤大大起伏着。报仇不成反被擒,江凌月纵有不甘,可也无可奈何,水灵的眼睛缓缓闭上,眼角流下了一滴晶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