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进宫面圣了。不过,该来的始终要来,该问的,君泽宇也自然要问个清楚。“皇兄那么急召皇弟前来,不知有何事相商?”
君泽轩衣袂飘逸而至,拱手说道。君泽宇看着君泽轩淡然的面容,沉声说道:“泽轩,朕需要你的一个解释。君亲王妃好端端的怎会突然得了癔症?如若此事传到雪国,你让朕如何与雪国国主交代。”
君泽轩看着情绪有些激动的君泽宇,淡淡说道:“一切只因庸医错诊,让王妃以为自己有孕,之后证实只是胃寒体虚,并无身孕,王妃得而复失,受不了打击,才变成这幅模样。臣弟见到爱妃如此痛苦,也心痛不已。”
说话间,君泽轩用手捂住胸口,紧蹙双眉,那痛心疾首的模样让君泽宇也不禁为之动容。“如此庸医,一定要加以严惩。”
“臣弟派人前去捉拿,才知那庸医已经携眷连夜逃离了皇城。事已至此,臣弟也不想多加追究,目前最主要的是治好王妃的癔症。”
君泽宇点了点头,说道:“皇弟言之有理,既然这是你的家务事,那朕也不多加干预。君亲王妃的病,也是你意料不到的,朕许你三日免朝,你安心在王府陪伴君亲王妃,朝中的事无需担忧,朕自会妥善处理。”
“多谢皇兄,臣弟遵旨。”
整整三日,君泽轩未曾上朝,君泽宇的对外解释是,君亲王身体不适,所以在府休养。而君泽轩,每日都在书房内与雷涛商议着什么,三日一瞬即逝。三日之后,君泽轩刚退朝回府,又将雷涛召到了书房议事,才过不久,书房的门就被护卫叩响。“王爷,王府外有人自称是雪国的大将军,要见王妃。”
君泽轩的脸色阴沉了下来,沉声说道:“此等小事还需烦扰本王,如果雪国来使,该进宫面圣才是。门外的人,闭门不见即可,还用本王教你怎么做吗?”
门外传来护卫恭敬无比的声音:“王爷恕罪,属下明白。”
“雪国的将军,哼……”即便真是雪国的将军又如何,来到天玄就该守天玄的规矩。“王爷,好端端的,雪国的将军怎会突然来天玄,还直接来王府要见王妃?”
雷涛一语中的,说出了君泽轩心中的疑问。君泽轩不曾怀疑王府外那雪国将军的身份,雪国将军没有人敢胡乱冒认,不过,他来天玄是何缘由,便不得而知。“再不让本将军进去,休怪本将军不客气。”
王府外,身穿白衣的粗犷男子,一脸怒容地怒视着王府护卫。“王爷有命,闲杂人等不得随意进入王府,你凭什么证明你是雪国的大将军?”
除了君泽轩,还没有什么人能震慑到君亲王府的护卫。男子大笑道:“好一个君亲王,连看门的护卫都如此狂妄。”
“何人在王府外喧哗?”
一个冷魅的声音从大门内传来,随着大门缓缓打开,身着一袭紫衣的君泽轩,负手而立,踏着缓慢的步子走出了王府,不紧不慢地走下一个个阶梯,还未走近,就有一种摄人心魄的威压。“你就是君亲王?”
白衣男子挑眉问道。“正是本王。阁下自称雪国的大将军,可有凭证?”
君泽轩打量着眼前壮硕粗犷的白衣男子,邪魅地笑道。“雪国的将军令牌,足以证明了吧?”
看着眼前白玉雕琢而成的玉牌,君泽轩勾起嘴角。“不知雪国大将军千里而来,所为何事?”
“本将军要见公主。”
白衣男子倒也直爽,开门见山。“大胆!”
君泽轩突然收起了笑,冷冽着眉说道:“你口中所说的公主,此时是本王的王妃,岂容你说见就见。枉我天玄与雪国世代交好,没想到雪国居然如此不懂礼数,来到天玄不先进宫面圣,而是来我君亲王府要人。敢问将军,难道雪国国主是如此吩咐你的吗?”
白衣男子面色未改,只不过垂在两边的双手逐渐握紧。“王爷的意思,是要本将军先进宫面圣,才肯让我见公主了?”
“天玄有天玄的规矩,将军可要牢记在心。”
君泽轩恢复了邪魅的笑颜,一字一顿地说道。“本将军明白了。”
白衣男子说罢,翻身上马,对身后的侍从喝道:“随我进宫面圣。”
望着雪国一干人等绝尘而去的身影,君泽轩琥珀色的眸子透出迷人的笑意,面容却无比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