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瑞麟在哪里？”

江凌月没有想到，君泽轩居然来到了她的房间，重重地关上了房门后，君泽轩的脸色冷如寒霜，声音显得如此陌生。早知君泽轩会有此一问，江凌月倒也回答得干脆：“不知道。”

她的确不知道此刻赵瑞麟身在何方。“不知道？哼……”君泽轩冷哼道：“先是夜探考场纵火烧试卷，本王已经不予追究，还为你找了个替死鬼交差。如今，你居然斗胆杀了那么多暗卫，劫走赵瑞麟，你觉得，本王还会像上次那样放过你吗？！”

君泽轩低吼着，指节发出清脆的声响，他的怒气不言而喻。本王……君泽轩终究是高高在上的君亲王，她只是一介舞姬，王府的奴婢，君泽轩用这样的口吻与她说话，理所应当。只是不知为何，心苦涩得厉害，从嘴角慢慢溢了出来。“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赵瑞麟到底在哪里？”

君泽轩觉察到了江凌月嘴角溢出的笑，不过盛怒中的他没有感受到其中的苦涩，反而读到了讥讽的意味。“啪”的一声，江凌月被掌掴的不是脸，而是她的心，君泽轩太过用力，把她的心一同打碎。江凌月擦拭着嘴角流出的血丝，依旧噙着令君泽轩厌恶的笑。曾几何时，江凌月的笑能让君泽轩冰雪般的心渐渐融化，如今，她的笑却让那已经融化的心重新冻结了起来。“月儿很喜欢赵瑞麟……很喜欢……很喜欢”，这句话如同魔咒般在君泽轩的耳畔回旋，令他的眸子发出嗜血的色泽。“叶子，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

听闻江凌月和赵瑞麟一同失踪的消息后，君泽轩下令追击的同时，将叶子召到了书房。听着君泽轩极为不悦的声音，叶子低着头说道：“王爷想让奴婢说什么事？”

“本王可没有那么好的耐心，在我动手杀了你之前，最好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诉本王。”

君泽轩嗜血的气息，如同修罗一般森冷，叶子闻言，不觉颤抖了一下。叶子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奴婢与月儿的确与赵瑞麟相识，只不过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当时我们的父亲作为镖师，替赵氏父子押了一次镖，与赵瑞麟相识不过数日。”

“押镖？当时赵氏父子早已成为逃犯，难不成，你们的父亲曾经帮助过朝廷钦犯潜逃？”

君泽轩双眉微挑，邪魅地笑看着叶子，看得叶子额间渗出冷汗，才收回了目光。“不过既然已经是多年前的事情，你们的父亲早已不在人世，本王也不再追究。不过，本王想知道的不只是这些，你明白吗？”

“奴婢知道……”叶子一脸诚恳地看着君泽轩说道：“当时月儿很喜欢赵瑞麟，整天缠着他，两个人的感情很好。或许是印象太深刻了，所以一直忘不了赵瑞麟，才会做出背叛王爷的事情……”“这么说她一直在留意赵瑞麟的事情？不过……她从未去过地牢，怎会知晓地牢的位置？”

君泽轩若有所思地看着叶子。“奴婢不知……请王爷明察。以月儿的聪颖，要做到这些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奴婢也被月儿蒙在鼓里，如若月儿将此事告知奴婢，奴婢是万万不会让她做出如此胆大妄为之事。”

“本王姑且相信你所说的，但是如果让本王知道你有什么隐瞒或者胡言乱语，就别怪本王不客气了。”

君泽轩冷哼道。“奴婢不敢。”

江凌月还真是倔强，被如此用力的掌掴，还是保持着那令君泽轩厌恶的笑。“江凌月……是你逼本王的……”君泽轩紧握双拳，抑制住再次动手的冲动，该死的女人，怎么如今才觉得她居然如此冥顽不灵。“奴婢已经说过了……奴婢不知道赵瑞麟在哪里……”“那你就留在这里给本王好好想清楚。”

君泽轩冷冽地瞥了江凌月一眼，拂袖而去，房门发出了重重的声响。“把门锁起来，任何人不许进去。”

“是。”

江凌月石化般的面容，随着门外铁链的声音牵动了一下。无声的泪源源不断地夺眶而出，腥甜的鲜红从嘴角慢慢流出。江凌月不曾想过，这只是她噩梦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