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鱼怎么会不明白。站起身,看了看它绳子能到的距离,又看了看案桌上冒热气的早饭,哪里还不明白的。“呵,想偷吃我早饭,被抓包了吧?”
道一顿时不服气了:“什么叫偷吃,这么久以来,我天天吃糠咽菜,我本质上是人!不是真的鹅,那盆里的“粑粑”,是给人吃的吗?”
说着,他还用翅膀尖,指了指它的专用食盆。盆里的食物根本没动,往常池鱼都是给它倒一盆白粥,而今天却被人换成了红薯、生菜梗子。确实不是人吃的,却是鸡鸭鹅之类的动物,最喜欢吃的。“糠咽菜?”
池鱼装作不敢置信,“白粥哎,多少贫穷平民都不敢光煮白粥,还得加粗糙的米糠。你知足吧,要不是遇到我,还吃白粥呢,你直接成了别人的盘中餐了!”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道一甩着鹅头,企图用某些脑残的样子,装作那些不堪又悲催的过往,从未发生过。池鱼直接白了它一眼,随后悠闲的喝完了白粥,一点都没给它留。道一看她放下一海碗,伸长脖子看了看,激动道:“你真半点没给我留?!”
池鱼冷道:“你不是嫌弃吗?饿着吧!”
说完,她站起身就走出营帐。道一伸长脖子追赶,一边“嘎嘎嘎”的喊:“我跟你不共戴天!”
池鱼走得飞快,而营帐外的两个士兵见大鹅攻击他们的主帅,立马紧张的护在池鱼面前。池鱼:“营帐内有长绳,给它套上脚。”
“喏。”
随后,两个士兵立即抓住道一的脖子,让它没了攻击能力。随后又抓着它的翅膀,提溜进营帐内,三下五除二就把它脚套上,而活动范围也立马被限制住了。道一气腾腾的挣扎:“虎落平阳被犬欺!啊啊啊!!!”
而另一边。任临逸已经醒来,他的侍奴曾广欣喜的说:“少爷,您终于醒了,太好了。”
任临逸茫然的看了看他,直到回过神,看清楚是谁后,激动的问到:“我昏迷后,发生了些什么?那陈义典呢?有没有赢?”
曾广立马安抚他躺下:“少爷您慢慢说,问这么多,奴才先回答您哪个?”
“你挨着一个一个回答啊,费什么话,还不快说!”
“喏、喏。”
曾广回想了想,对问题依次回答道:“您昏迷后,是和陈指挥使,一起被送回来的。奴这一看到你晕了过去,一时间心急也没怎么去看陈指挥使。但奴知道,陈指挥使被送回来的时候,很不好,全身都是伤,同样昏迷过去的,而且据说现在都没醒来。”
他刚说完,突然军医掀开了帘子,外边进来。曾广一回头看是军医来了,立马站起身喊道:“军医你来的正好,快给我家公子看看。”
军医走近放下药箱,给任临逸把脉后,只说了一句:“任督军没什么事了。”
“不对啊,本官心口闷得很,你会不会看病啊!”
任临逸不满道。军医的脸色陡然变冷,硬邦邦说:“在下才疏学浅,任督军去寻别的大夫吧!”
说完,军医直接拿起药箱就往外走。任临逸顿时激动得头脑发昏,颤抖的指着军医背影,说不出话来。过后,曾广安抚了好一阵,他的情绪才稳定下来。任临逸愤恨不已:“不行,本少爷从来都是有仇必报!本少爷一定要弄死他们!”
曾广一直是伺候任临逸的,所以他非常了解任临逸的性格、手段,看到任临逸阴狠表情,和放出的话,顿时后背发凉,浑身起鸡皮疙瘩。而边境外的池鱼,突如其来感觉到,有一股恶意,立马变得警惕起来。揍完人,吃完早饭,池鱼就带着人,如往常那样出城巡查边境线。这次是有寒元、尚统领一起的。而寒元和尚统领两人见状,纷纷紧张问到。寒元:“郡主,可是察觉到了什么?”
而尚统领也看向四周,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寒元问池鱼,因为他知道池鱼是大宗师之上境界,感知与听力,都能听到他们所听不到的远处情况。池鱼摇了摇头,解释道:“没事,突然感觉有股恶意,似乎是有人想算计我。”
“那肯定就是任督军了!”
寒元一针见血的说出来。毕竟最近,就只有任临逸跟她有嫌隙,与池鱼不对付。而另一个陈指挥使,恐怕现在都没苏醒呢,不可能有恶意,所以寒元肯定道。池鱼沉默了一下,心中也是这样觉得。随后,池鱼在内心自信想到:呵,废材。就算再怎么浪,也翻不出我手掌心!之后不多时。今日的巡查也差不多结束了,众人正准备打道回府。突然,池鱼感觉到脸上冰凉了一下。池鱼条件反射得摸向脸上的皮肤,是水滴。她还以为要下雨了,抬起头一看,这哪里是要下雨了,而是漫天的细雪,飘飘洒洒的缓慢落下。下雪了!池鱼瞪大眼睛,真正遇到危机的紧绷感,顿时传遍全身。而寒元和尚统领,同时也抬头看着天空。尚统领看了一阵雪,见雪花有变大的趋势,他立马说到:“郡主,寒副将,咋们赶紧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