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因为苍穹书院里,苏州的亲传学生,在殿试上中了状元。这还不算震惊的,直到又三年后,又一苏州的书生,中了状元。这下不仅是民间好奇,苏州是何方神圣,连朝廷也好奇苏州了。所以有权有势的就开始调查,包括皇帝也派人调查了,结果都知道了苏州原本就是柳阁老的弟子。在十几年前,也是状元出身,只不过后来因为什么原因,而向当时还在世的“仁帝”,请辞官了。池鱼听完这些,不由的想感叹,苏州这其中走的每一步,都有可能背后是苏明月支持的。到底如何,池鱼暂且管不了太多。随后,她直接向老翁问道:“老人家,不知苏家怎么走?”
老翁惊讶:“你找苏家?那你可不一定见得到苏先生了。”
“为什么?”
“因为苏先生自己就是状元,而后又教出两个状元出来,皇帝陛下就召他去盛京,继续再做官啦!”
池鱼皱了下眉头,苏州不再这里,那说明苏明月肯定也不在。那她这一趟,岂不白来。但老翁又接着说道:“不过你运气倒是好,苏先生最近回了村。一方面是因为咋们南洲地动受了灾,苏先生特地向皇帝请命,回来巡看一翻。另一方面,苏先生也是许久未回苍穹书院,挺想书院的,所以这几天就回了村里住。而且我还听说,苏先生在南洲期间,一边给苍穹书院的学生,再授课一个月呢!”
池鱼顿时松了一口气。只要苏州还在,那她这一趟就不是白来。随后,池鱼告别老翁,问了这么多,人家又热心说了这么久,池鱼自然毫不吝啬的给了老翁一点茶水费。老翁惊喜的拿着一两银子,拱手作揖感谢:“多谢姑娘多谢姑娘。”
之后,池鱼跟着记忆,往村中走苏家走去。而牵牛的老翁欣喜的藏好银子,又突然回过神来,惊讶的看向池鱼离开的背影。因为他并没有说苏家房屋的位置,而那女子,去往的路,却是苏家宅子那边。过了一会儿。池鱼牵着马,掀开自己头上维帽上的白纱,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苏宅发神。这苏宅,与她记忆里的苏家不同。现在的苏家,似乎扩大了好几倍,连房屋也多修了好间。前院倒是没什么不同,而且院门没锁,池鱼轻轻一用力,“吱呀”一声响,院门就被推开了。她迈步走了进去。霎时间,池鱼就看到前院还是些许不同来。原来她、苏明月、施度厄跟着夏子君练武的地方,只留了一点点下来,而其他地方,全都摆上了花架子。花架子上,各种品种的花都有,甚至还有珍贵的兰花。突然,房门从里面被打开。这倒是把池鱼吓了一跳,池鱼以为是苏州,但她没想到开门的不是苏州,而是一个陌生男子。池鱼皱眉怀疑到,看开门这人的年纪,似乎不是施度厄。施度厄比她还小两多岁,怎么可能长得比她还成熟。对方显然也是惊讶了下,可突然,他气冲冲的朝池鱼大步走来。池鱼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倒是被他抓着了肩膀。对方生气的吼道:“明月!不是让你待在盛京吗?你又偷偷跟着来干嘛!你知不知道,这次很危险!”
池鱼皱眉,立即就知道了,面前的这人,恐怕是把她当成苏明月了。下一刻,池鱼退后一步,又挥手打开男子的手。叶扁舟愣了下,神色疑惑的看向池鱼。显然,他也发现了不对劲。在他的认知里,苏明月打人的力气可没这么大,眼神也不会这么冷漠,甚至池鱼往后退了一步后。他才看清楚了,池鱼的散发出来的气质,跟苏明月非常不同。紧接着,池鱼冷漠开口道:“你认错人了。”
这下叶扁舟可以确定了,他面前的这个人,跟他意中人不是同一个人。随后,他好奇又警惕的问道:“你是谁?”
池鱼没回答他,反而冷声反问他:“你是谁?这家的主人呢?”
两人谁也没回答对方。突然。院门又被推开,又进来的人还嘀咕着:“咦,院门怎么没关紧?”
随后,池鱼、叶扁舟都条件反射的看向他。池鱼一眼就看清了,是苏州。而苏州同样看到了她,他跟叶扁舟一样,露出惊讶的表情,皱些眉还问出同样的话:“咦,明月,你为什么在这?”
“爹。”
池鱼只轻声唤了一句。清冷的声音,与苏州所熟悉的苏明月的声音不同。苏州陡然瞪大眼睛,随后的大步走近池鱼,他激动的红了眼眶,又怀疑似的摸向池鱼的头,询问道:“你…你是池鱼?”
池鱼轻轻点了下头。“嗯,我是池鱼。爹,我回来看你了。”
苏州控制不住的颤抖着手:“好,好,回来就好,走、咋们进屋说!”
说着,他拉着池鱼的手,就往屋子走。而后,他看到同样一脸震惊的叶扁舟,这里还有其他人在,他这才回过神来,收敛了激动的情绪。之后,三人进屋后。池鱼打量着屋子,连屋子也不同了,正厅扩大了好几倍,而且更加亮堂。陈列也变了很多,跟原来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