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女官了,怪不得你拼了命都要去,原来是早就存了这般心思在。”
沈清枝将茶盘安稳的放在桌案上,转身便利落的给了徐音婉一个耳光,茶房里面的人都吃了一惊,锶婳过来:“姐姐,你……”“你敢打我?你凭什么打我?”
“就凭你以下犯上,有违宫规,我作为女官怎么就打不得你?”
沈清枝揉了揉手腕,眼神锐利,“以后你犯一次我打你一次,说到做到。”
说完便端着茶离开了。锶婳安慰了句徐音婉便紧随着沈清枝出去。徐音婉脸上是一个清晰的红手印,她放下手,瞧见周围人投来看好戏的目光时更是愤怒不已,“都给我滚出去!”
那些人如鸟兽般四散。系统插话说:“宿主,你不是说忍一时风平浪静吗?干嘛突然这么嚣张啊?”
“比她官职低的时候自然要忍着,现在我都是一品女官了,她见我都要行礼,我何须再忍?”
她下值回来,便听到角落处有窸窸窣窣的谈话声。“你们听说没有,西北角的昭台宫好像是闹鬼呢。”
“昭台宫不是冷宫吗?那里关押着几个疯癫的太妃呢。”
“是呀,她们没有了指望,一辈子都被关押在那等狭小的地方,能不疯吗?要我说那晚上的啼哭声八成也是她们装神弄鬼。”
“可是皇后娘娘派人去查了,那人第二天就暴毙了,又是何故啊?”
沈清枝听了个大概,便问系统:“剧情有发布吗?”
“还没有,衍生剧情需要宿主你的推动。”
“不去,跟我没关系,我现在就两个字的修改权限,抓紧时间背书才是正事。何况你没听见那人都暴毙了吗?我这文弱女子干嘛要冒这个风险。”
系统看了眼也没有抹杀提示,便无可奈何道:“那你抓紧时间把《汤征》背完吧。”
愿望是美好的,可现实是骨感的。当晚徐音婉便当着她的面向皇帝提议道:“陛下,听闻昭台宫近日不宁,中宫派了人去仍是一无所获,眼下人心惶惶,不如派沈女官前去,她有咏雪之慧,吟月之情,想必能够将此事查的水落石出,还皇宫一个清净呢。”
沈清枝正想婉言拒绝,便听徐音婉又道:“这些日子陛下睡得也不好,想来也是忧心此事,沈女官不会拒绝吧?”
系统:“这该死的女人,不得不说,宿主你的女人缘可真差。”
龙案之前的烛火轻轻跳跃,皇帝的神色晦暗不明,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既然如此,便交给你们两个去办吧,这里有锶婳一个人便可以了。”
徐音婉脸色一僵,她没想到居然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正想说些什么挽回一下,便听见沈清枝道:“是,奴婢遵命。”
沈清枝都应了下来,她这个伺候皇帝最久的人自然也不甘落后,只得道:“是。”
冷宫内外芳草萋萋,鬼月悬挂于天际,边缘竟隐隐有些发红。到处都弥漫着诡异的色彩,徐音婉此刻也不在计较什么仇雠,紧张又埋怨道:“为何偏偏在快要子时的时候来查,又为何不多带点人。”
沈清枝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傻子:“每天出现怪异声响的时候就在子时,我不这时候来,难道青天白日的过来?还有打草惊蛇这个道理你懂不懂?”
被沈清枝教训徐音婉纵然有不甘,可也明白此时不是斗嘴的好时机,她提着长明灯,又被沈清枝给灭掉,登时他们周围的光源只剩下自然月光。下一秒,那破破烂烂的冷宫内传来一阵尖锐凄厉的笑声,似乎还夹杂着婴儿的啼哭声。徐音婉呼吸都屏住了,紧接着一道白色的身影从走廊处飘忽而过。徐音婉捂住嘴巴才避免发出叫声,却见身边的影子猛然间冲了出去。两人一路追到后院,那里长满了人高的杂草,那道枯瘦身影正站在枯井面前,披头散发遮住真容。系统发布了剧情。【沈清枝将她逼到后院,“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在宫里装神弄鬼。”
那女人忽然嘻嘻笑起来,衣袂翩跹下一捧白粉随风扬起。两人都被白粉呛到,纷纷捂住嘴巴咳嗽起来。再抬眼看去,那白衣女人竟然生出三根尾巴,嘴唇裂开,红色瞳珠在月光下格外妖异。两人尖叫一声,纷纷朝着身后跑,却不想身后竟是万丈深渊...】系统说:“那白粉定然是可以造成你意识混乱的药粉。”
沈清枝将“白粉”改成“面粉”,“我倒要看看她想要做什么?”
她看了眼徐音婉,“唉,你看那是什么?”
徐音婉已然草木皆兵,听见她这话战战兢兢看过去,却不料后颈一痛,她被打晕了过去。沈清枝藏好徐音婉,才追着去了后院,那白衣女人早就等在那里,见她追过来一扬手中面粉。她说出准备好的台词:“我是三尾狐妖,专门来取你的命。”
沈清枝果然露出一副惊惧的模样,她连连向后退去,在即将踏入古井的那刻她踢飞了脚边的石头,正中那女人的眉心。女人呼痛一声,捂住额头蹲了下去,紧接着脖颈处一凉,她抬头看见沈清枝提着剑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那双眼睛格外的明亮。“带我去见你的主子。”
—冷宫之内,居住太妃的住所,燃着白烛,摆着佛龛,香灰味几乎弥漫了整个屋子。烛火跳跃不止,将那人烧香礼佛之人的影子折射到墙壁上,显得格外扭曲。沈清枝挟持着那人进去的时候,正好看见她的背影。“娘娘,奴婢无用。”
沈清枝收了剑,将那女鬼往前一推,面色冷凝道:“孙太妃,你不好好的在冷宫之中安度余生,为何要装神弄鬼,惑乱人心。”
孙太妃跪在蒲团之上,口中喃喃自语着什么。沈清枝正想靠近她,不料浑身像是被抽离了力气,变得虚软无力,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