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他开始,我便被他给吸引了,我知道楚公子喜欢你,但是县主,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我这样的身份虽当不了正妻,但是作为贵妾是足够的,您身为一个女人,何必为难另一个爱慕楚公子的女人呢。”
“还真是伶牙俐齿,不过我跟你不一样,他楚云宴只能娶我一个,连通房都不能有,更别提贵妾了。”
“你如此善妒,楚公子迟早会厌烦你的!”
封栖舞手掌撑在榻上,苍白的小脸终于有了一丝羞恼之意,“我真是从未见过你这般的女子,也绝对不会离开!”
“那咱们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你既然不愿意体面着走,到时候就别怪我给你难堪了!”
沈清枝离开,封栖舞眼中噙泪,“我不会让你如意的,我死也在死在楚公子身边!”
—楚云宴无论是多忙都会来陪沈清枝用膳,一餐饭吃下来,他竟能忍住没提封栖舞的事情。倒是沈清枝撑着下巴好奇的问他:“我原以为你会跟我求情呢。”
楚云宴给她夹了片鸭肉,“求什么情?我又做错什么了?”
“你别给我装傻。”
沈清枝被他逗笑了,“你难道不知道我说的什么?”
楚云宴的眸子黑白分明,坦坦荡荡,“清枝,有些事情我不方便过问,我知道你的为人,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算你会说话。”
沈清枝咬了口鸭肉,“不过,你对那封栖舞当真没有一点私情?”
“不喜欢,也不讨厌,人非草木,她那时照顾我,我多有感激是真的,但要是多别的,就再也没有了。”
系统看热闹不嫌事大:“我觉得他在骗你。”
沈清枝别了眼系统,“你是不是就想看我们吵架?”
系统被戳破了心思,又赶紧岔开话题:“听说这云州城里贫瘠,但是却穷中取乐,到了百花节,也是个顶个的光鲜亮丽,你只要在百花节蹴鞠大赛中胜出,我就给你四个字的修改权限。”
“可我不会蹴鞠啊?”
沈清枝又凑过去问楚云宴,“你会蹴鞠吗?”
楚云宴饭已用完,听见他这话挑眉问道:“你要参加这云州城里的蹴鞠大赛?”
沈清枝点点头:“不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只是这几日我一直在处理回京述职的卷宗,新上任的州牧也即将调任,所以可能没有时间。”
瞧见她有些失落的模样,楚云宴又说:“不过我可以给你请个师父。”
沈清枝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沈清枝在城中蹴鞠馆忙的热火朝天,封栖舞也没有闲着,她正忙着笼络人心,还贴心沏了茶送过去,“大人,再忙也要按时休息,奴婢给您沏了茶。”
楚云宴头也未抬:“放那吧。”
封栖舞今日好生打扮了番,却没有得到楚云宴丝毫的回眸,不由得有些心灰意冷,她在临走前问:“大人,您是不是也讨厌栖舞了,嫌弃栖舞是个累赘?”
楚云宴笔尖微顿,随即抬头,面带亲和的微笑:“怎么会。”
她心头瞬间又以为这笑容燃起一丝希望:“那今晚大人可以和奴婢共用晚膳吗?”
楚云宴丝毫没有犹豫,斩钉截铁:“不可以。”
封栖舞的笑容僵住,再也顾不得什么规矩,捂着脸跑了出去。知为差点被她撞到,幸好赶紧侧身才避免和她来个亲密的接触,他没空管封栖舞,快步进了书斋。“世子爷,柳州来报,今日一早那罪臣被发现自戕在驿站中,经证实是服毒自杀。”
“服毒自杀?”
楚云宴将手中笔杆捏的咯吱作响,“越是贪婪的人越惜命,他能自杀?明显的是被人毒害,尸体呢?”
“尸体已经就地烧了,不过他的供词已经被快马加鞭送到了京城。”
“你觉得他们既然能杀了那州牧,又岂能任由这供词原封不动抵达皇宫?”
“是属下无用,属下原以为过了柳州边界便会……”楚云宴抬手,眸色深沉:“不怪你,是我想的太简单了,对了,那周凌氏现下如何?”
“每日都有汤药送进去,但是却不见人出来,说是怕见风。”
“嗯,继续派人盯着。”
“是。”
封栖舞一路跑出了书斋,正坐在湖边黯然神伤,便听到一小孩的抽泣声。她循着声音过去,发觉是那月如。“月如?你在哭什么?”
她走过去。月如捂着脸,泪水从指缝中流出,“他们都说爹爹死了。”
封栖舞眼睫微动,计上心来,“是谁给你说的呀?”
“好多人都说爹爹死了,月如以后就是没有爹爹的孩子了。”
她哭的伤心,引起封栖舞也跟着她叹气,“好月如,你要是爹爹的好孩子,就要记住是谁害了他,是你的那位清枝姐姐,枉你还将她当成亲人,却没想到她才是害你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