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没有恋战,直接丢下一枚暗器,顿时烟雾弥漫。待烟雾都散去,哪里还有什么贼人,只有沈清枝一行人劫后余生的后怕。“嬷嬷,清点一下人数,让护卫先行,这伙贼人想必是不会再来了。”
沈清枝吩咐着刘氏,刘氏点点头,照着沈清枝的吩咐去做事了。沈清枝想到刚才那人看她的眼神,想必是没有想到一个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会在如此的沉着冷静,也是,她可是不是什么没见过世面的大家闺秀。不过从这人的反应来看,应该熟悉的人想她死了,按着现在的身份在南梁应该是没有人会去得罪这课大树,那么唯一能对她下手的人,只能是皇室了。莫不是觉得她入宫以后,就会成为南梁皇室的王后,但是这事情也是捕风捉影,而且她与南梁世子颇有纠缠。沈清枝脑中排查着这些人,也是拿捏不准到底是谁下的杀手。不过目前来说,很多人都不想她返回王都。……楚云宴等人找到了将沈清枝拐卖的那人,但是那人却只是说将她卖掉了,但是至于去了什么地方就不知道了。“官老爷诶,我可是没有一句假话的,那个花妈妈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这里,我也是交了钱财搭上了这条线,我才做了一笔买卖,就被你们抓住了,那个姑娘现在在什么地方,我是真不知道,我也没办法联系对方!”
男子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说着话,刚才就是因为反抗了一下,就被揍的鼻青脸肿,现在只能说着好话,求饶。楚云宴看他也不像是说谎的样子,而且料到这人也是没有胆子再骗他们了。“送他去见官吧,你们再去查一下他口中的花楼是什么地方,具体在什么位置,你们常年混迹江湖,对于这些情报的话也是比我有办法,我这边时间不能再拖了,我得赶紧赶路了。”
楚云宴与胡媚儿他们几人说完后,就分道扬镳了。楚云宴一路上累死了好几匹马,日夜兼程才赶到了北疆边地。“世子,您总算是回来了,我派出去了好几批暗卫都没有与您联系上,也没有找到沈小姐,不过我相信沈小姐吉人只有天象,一定不会出什么事情。”
冷风迎接风尘仆仆的楚云宴,将军营里的情况简单的跟他汇报了一下。“让你调查的秦王的事情,可有什么眉目了。”
楚云宴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理会其他的事情,既然王肱都能将手伸这么远了,说明他们这一路也是少不了被监视的。“回世子的话,这些时日我打探到的消息有一点比较奇怪,就是我发现秦王不仅仅是与姜国有密谋,而且与南梁也是有牵扯,但是南梁却不是盟友,只是有些过往,什么往事我还没有查探出来。”
冷风一一的对楚云宴禀告着这些天探查到的事情。“南梁?这可是有些牵扯大了,南梁与我朝位置利弊处,想打入进来就得先将这一门打通,要是被秦王抢先一步给游说,那岂不是腹背受敌。”
楚云宴沉思片刻,想到自己刚回到军中,怕是又要去一趟南梁看看了。“有沈清枝的消息就立刻跟我禀告,让他们继续查,还有过几天会有其他几人到来,一男两女,会拿着我的令牌,想必他们会带来沈清枝的消息。”
楚云宴对着冷风说道,他已经决定亲自去一趟南梁,探查一番。……刺骨寒风卷着落叶,从地面上呼啸而过,几缕尘土高扬又落下。沈清枝一行人好不容易赶回了南梁的王都,她还未歇上一小会儿,就听见外面来人传报。“小姐,小姐,沈府的翠墨求见,说是请小姐救救她家小姐。”
丫鬟走进来一脸焦急的对着沈清枝说着,沈清枝皱起了眉头,这个翠墨又是谁,她家小姐又是谁。此刻沈清枝一脸懵逼,系统及时的跳了出来。【宿主,这是您现在身份在南梁的手帕交,而且她也是一个重要NPC,可以帮助你成功接近南梁王。】【可是我对她一无所知,穿帮怎么办?】【宿主不用担心,立马为您导入记忆。】【沈玉清,您现在身份的手帕交,庆丰大将军的独女,爹在的时候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爹死后将军府都被人霸占,之后将她连同她爹在时收留的这些残兵以克死沈大将军为由赶了出来。想着去投奔自己的未婚夫言小侯爷,结果连同人带着休书再度赶出来了,之后沈玉清又厚着脸皮去求言圣宁,哪知道直接被他一脚踹在头上,现在人在南城破庙,性命垂危。】【这也太惨了吧,可谓是一波三折,孤苦伶仃,闻者落泪,听者伤心。】【宿主,请选择是否接任务。】【接,我现在就去会会这些人,敢欺负我的手帕交】沈清枝很快便接受了这个新身份的人际关系,立马就来了精神,让人备了马车,去往城南的破庙……“小姐,您醒了?”
高同又惊又喜,双手合十,跪拜大地,“谢天谢地,还好老天爷让小姐您醒了,否则若是有个什么好歹,我们下去可怎么跟将军交代啊!”
搓了搓手指,望着指间的鲜血,正要开口回答。却在下一刻,一阵晕眩,差点让她再度晕过去。“小姐,你怎么了?”
高同看着她的神情,顿时紧张起来。沈玉清抬了抬手,示意他先不要说话。“小姐?”
高同咄咄不安的唤着。沈玉清转头看向身边这个鼻青脸肿的老人,想到刚才老高跟着她一起受到的屈辱,只觉得对不起他。“我没事。”
沈玉清揉了揉眉心柔声说道,虚弱的声音若有若无,很是让老高担心。沈清枝带着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破庙,就看见沈玉清一脸的惨相,身边只有一个风烛残年的老者。“老高,其他人呢?”
沈清枝直接问着面前的老者,又让人将沈玉清扶起来,带回了马车。沈玉清看着沈清枝来了,眼里满是希翼,又想到如今的境遇,不免心伤,又哭泣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