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照办，在屋里准备了火盆，将有我跟爷爷的气息的东西，全都烧掉。蛇婆取出两张符，口中念念有词，将符扔进火盆一起烧掉。眼看着爷爷曾经用过的东西全都烧掉，我的眼睛越发的疼痛，估计是时间快到了，应该收了灵目。“除了雷公升堂的东西，家里再没有你爷爷的东西了吗？”

我认真的回忆一下，爷爷接触过的东西我基本都找出来了，再想不起还有什么。蛇婆住着藤杖在屋里打转，突然目光转向我。“还有你！”

“啥？”

蛇婆的话让我务必震惊，我低声问道：“蛇婆别跟我说笑话，我不想死，你想让我烧死自己吗？”

见我害怕了，蛇婆拍拍我的肩头：“雷鸣，这不是闹着玩儿的，从小你就被爷爷养大，除非你死了他不会找你，不然还要回来寻你。”

“明天人家就要来履约，我也马上要找媳妇了，现在死，岂不是要求赔爷爷守灵了？”

“这件事儿先放放。”

蛇婆从布袋里有取出一条小蛇：“把它吃了，你身上就有妖气了，他会认为你被蛇吃了，就不会再来找你了。”

看得出来，蛇婆次来是已经准备好了，这一口袋的小蛇，绝对是她养成的。蛇婆同样是一张黄符缠住小蛇，一把塞进了我的口中。我只感觉身子开始发凉，不一会，浑身发痒，感觉每个汗毛孔都在长出鳞片。“我要变成蛇了吗？”

虽然我学了很多风水术法，但对蛇婆的招数，我从来没了解过。这个人到底什么来头？居然会御妖之术，难道是苗疆来的？“很难受，太痒了，什么时候能结束？”

“这个不好说，可能一天两天，可能一年两年，如果有人能降住你身上的小蛇，你就可以完全脱离困苦。”

按照蛇婆的意思，如果没人帮我降住小蛇，我也绝对不能自己想办法祛除小蛇。“那你不能帮我把小蛇请出来吗？”

我问了句。蛇婆咳了两声，脸色变的很难看。“你想让我死吗？帮你降住小蛇的人，就会带走你的气息，成为你的替身，从此以后他就是你的代理人，你爷爷只能去找他。”

我听完蛇婆的话，顿时就不知所措了，原来他用的办法也是找人当替死鬼。“雷鸣，你正常生活，只要你不吃小蛇不喜欢的东西，不出屋，不耽误你活下去。”

蛇婆看了眼两顶高帽，这也让我想起刚才无常二使刚才的惨状，死了只剩下帽子。现在能正常活着，那就是最好的选择。明天一早，袁英会回来找我，到时候会知道是谁在信物上做手脚了。如果她能来，别家的女孩也得跟过来，起码是检查袁英身上的气息是否对劲儿。可如果真的是袁英帮我祛除了小蛇，那岂不是害了她？白天只有她愿意信守承诺，愿意收留我，帮我找媳妇，或者嫁给我。“蛇婆，能不能指定谁帮我降服小蛇，因为我有个很重要的人，不想让她受牵连。”

“这我就说不准了，如果真的是你说的那人帮了你，也只能说是定数，是她的命。”

我沉默了，这是我最关键的时候，是死是活就在明天。身上的痒开始变得疼起来，而且一股子腥臭的味道开始蔓延，我感觉从自己的毛孔里冒出脓血。这是怎么了？我真的要变成长者鳞片的蛇人了吗？我内心无比的混乱，想要保全自己，更想要保全袁英。最坏的打算，别人家怂恿袁英帮我，我也会自己逼出小蛇，绝不能让袁英受伤。想好这一切之后，我深吸一口气，坐在了椅子上。还是那身寿衣，可我自知自己的身体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不禁的感觉自己的舌头不受控制的吐来吐去。蛇婆所说的被蛇吃了，可能也就是这个感觉了，太难受，味道太浓。“别怕，不过就是蛇毒，坚持坚持吧！”

蛇婆说完话低沉的笑了声。很快，天色渐明，初升的日光照进房间，可我却越发的难受。每一缕阳光，都如同利刃在我身上划过一般。蛇婆认真说：“从现在起，你不许说话，饭菜我去给你做。”

我的脑海里，能马上想到的食物，除了兔子就是蛤蟆，我真的变成蛇了？蛇婆转身出去，很快就端进来一碗腥气十足的凉粥。“喝了，稍晚点再给你做午饭。”

我喝了粥，里边竟是血跟肉的味道。一上午，我就坐在椅子上，身体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哪怕是容貌。我摸了下自己的脸颊，居然也长出了厚厚的鳞片。此时，院子外传来轰隆的车鸣声，紧接着又是一阵嘈杂的脚步声。走到房门前，他们还是老规矩，在房门前鞠躬。“昨天的大炸雷，真是太吓人了，他们都说是五行雷，听说劈的就是雷公家。”

听的出来，这是诸葛晨的声音。“搞不好，雷家那个傻子已经被雷劈成两半了。”

张进山接过话去。我能听见，门口走来另两个人，光从脚步声就能听出来，是袁英已经来了。袁天朗说道：“诸位大哥，昨天小女有些鲁莽，其实不是想跟几家抢雷公孙子的。”

“抢？我们白给，只要你家袁英愿意，我们绝对不抢。”

袁天朗巴不得他们都履行承诺，袁英头天胡说八道，让他很不容易收场。反倒是刘言志却不急不慌的，就等着房门打开。“瞎子，被雷劈死还好，如果劈个残废重了，你们袁家估计就是咱们江城最大的慈善家了。”

刘言志的话含沙射影，就是在侮辱袁家。袁天朗气得直翻白眼，可在他身后的袁英清楚的说道：“我们袁家说到做到，只要雷鸣还活着，我们就履行承诺。”

张月儿摆弄着头发，冷笑一声道：“既然袁家姐姐这样信守承诺，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打赌？”

“如果瞎子还活着，我张月儿也信守承诺，而且直接把自己嫁给他，如果他死了，你必须跟他一起，埋在一起。”

“闭嘴！月儿，这没有你说话的份。”

毕竟各家的家长都在，总得给袁天朗点面子。“好，咱们赌，如果雷鸣哥死了，我立马下去陪他，但你要记住你的话，到时候履行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