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稚欢脸上的表情顿时僵硬起来,很快她重新笑了起来,双手挂在年鹰尧的脖子上。“我觉得安然很好呀,她对我很好。”
她知道一定是因为Baby那件事情,安然虽然骂的有些过火但那个女人分明就是自找的。“她这样的性格,我担心以后会害了你。”
年鹰尧并没因为鹿稚欢为安然开脱,就退步。他俊脸上一片严肃,对这件事似乎很在乎。“究竟是因为担心我还是谁跟你说了什么呢?”
鹿稚欢倏地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冷笑。原本还挂在年鹰尧脖项上的双手不动声色的放下,语气跟着变冷。鹿稚欢竟然说出这样的话!年鹰尧目光有些意外得看着她,探究中带着些许疏离,他弹了弹烟灰,随后吸了最后一口。“难道Baby有说错了?当时剧组又不是她们两个人,安然怎么骂她,在场的人可都是证人。”
他还是耐下性子,像是对鹿稚欢解释着他这么做的原因。“那你就不要说为了我。”
鹿稚欢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话语越发的冷,从什么时候年鹰尧也开始对她虚伪了?“鹿稚欢,就算使小性子也要有尺度?”
年鹰尧将随手扔掉的烟蒂狠狠踩在脚底,一只手猛地掐住了鹿稚欢的脸,他可以纵容她的小脾气,但是绝对不允许她用这么语气跟自己说话。“抱歉,但是我拒绝换经纪人。”
鹿稚欢倔强的将脸别到一边,不愿去看年鹰尧。他要她示弱她道歉便是。可是这样的道歉,只会让年鹰尧更加生气。“那就让她跟Baby道歉,我就给她一次机会!”
年鹰尧不悦的皱着眉头,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加重,强迫着鹿稚欢直视着他。“如果没有记错,在剧组我已经跟Baby道歉过了。她还想怎样?”
鹿稚欢是知道要安然对Baby道歉简直是天方夜谭,她顿时跟年鹰尧争了起来。“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明天我就给换掉经纪人!”
鹿稚欢这样的反应,让年鹰尧很失望。男人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不满的扫向她。“她不过是跟Baby争了几句,你就要换掉她。你未免也太偏袒你的老朋友了吧?年鹰尧,你不是向来公私分明?”
鹿稚欢彻底恼了,就在年鹰尧准备朝着书桌那边走去的时候,她猛地挡住了他的去路,目光锋利清冷的扫向她。“看来我平时对你太纵容了,以至于你忘记了,你觉得你有拒绝的资格?”
年鹰尧深眸危险的眯起,他讨厌鹿稚欢和他用这样的态度争锋相对,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一句话就足以将她打入无底的深渊。像是一拳头打在软软的棉花上,年鹰尧这句话让鹿稚欢的脸色顿时刷的变得雪白。是啊,她确实是逾越了呢。在她跟年鹰尧的交易里,她从来没有拒绝的资格。“那就随便年先生了。”
沉默了几秒,鹿稚欢冷笑,随即转身就要离开。就在她要走的时候,年鹰尧伸手一把将她扯进怀里。“是不是因为最近火了,所以才变得这么肆无忌惮?嗯?”
男人的怒气无端也被这个小女人挑起,话语冰冷的从他的薄唇里无情的溢出。鹿稚欢的手腕被他扯得发疼,她眉头蹙起大力挣扎,眸光里一片冷淡迎向年鹰尧。“你真是不可理喻,你放开我。”
小女人一阵委屈,安然是他找来的,现在要解雇安然的也是他。而他倒打一耙,说自己在耍大牌。“看来真的是翅膀硬了,想要飞了?”
鹿稚欢越是这样,年鹰尧越是愤怒。他狠狠的捏着她的手腕,俊脸上一片骇人的戾气,话语更加讽刺而锋利。“对,是你捧红我,我的一切都是你给的。我也只是你的傀儡,玩物,反正你想怎样就怎样,我身边的所有你都可以左右,那你说的那些虚伪的保护我为我好之类的话做什么呢?就让我安分地做个玩具,不要因为你某句话而心生妄想了好吗?”
不知道是手腕上的疼痛还是年鹰尧说的话太刺痛她的内心,鹿稚欢突然像个疯子似的,更加剧烈的挣扎着,另外一只手毫不畏惧的指着年鹰尧,尖声的叫着。“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鹿稚欢的话落下,年鹰尧倏地松开了她的手腕,她身体不稳踉跄一下差点狼狈跌倒,她怔怔得站在那里,气息有些不稳。短暂沉寂之后,年鹰尧突然冷然沉声的问了一句。“鹿稚欢,你在玩火自焚,知道么?”
还没有等鹿稚欢开口说话,下一秒钟,年鹰尧再次伸出手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两个人的视线瞬间撞在一起,一个冷漠,一个倨傲。谁也不肯再让步。“想要证明什么?对,你就是我的一个玩物,而已。”
男人的话继续着,一句更胜一句,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刃狠狠的插在鹿稚欢的心脏处。“能够成为年少的玩物,是我的荣幸。女孩苍白的脸蛋露出一抹冰凉的冷笑,一字一顿,既然是疼,那么就让她疼醒吧。就会记住自己的本分,就会坚持自己的初衷,就不会让那颗心不受控制的流放。听啊,年鹰尧已经说了,她不过是他的玩物而已。所以她身边的一切,他只要按照情绪去调动去除。她什么都不是。“滚!”
年鹰尧猛地大力地松开了鹿稚欢,女人原本摇晃的身体这次彻底的被他的动作重重摔在了地上。啪嗒的响声,肉体和地板相击的疼痛声音,仿佛也是她心碎的声音。年鹰尧向来是个隐忍的男人,这次彻底被鹿稚欢激怒,他那深棕色的眼眸里全是冰冷和厌恶的神情,他指着门口,叫鹿稚欢滚。摔倒在地上的鹿稚欢,用着仅有的力气撑了起来。臀部很疼,但是她咬牙切齿的忍着。临走时努力佯装着一副冷静的模样,没有让自己在年鹰尧掉一颗眼泪。“走出这个门,以后我们就没有任何关系。”
当她转身的刹那,身后冰冷彻骨的男声再次响起,没有掺杂一丝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