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家族年家,可能很快就不复存在了。想到这里,年苍海再次老泪纵横。“花子,爷爷就交给你照顾,不许有任何闪失。”
得到了年苍海的应允,年鹰尧很快将花子叫了进来,将老爷子交给她。“是,boss,请放心。”
花子柔声应着,此时包间里茶香味继续肆意流淌,仿佛氤氲这一场避免不了的“战争”。H城,华灯初上的晚宴,在酒精的催化下灯光格外昏暗而暧昧,快要入尾声的时候,鹿稚欢准备离开了。整个晚宴,她都显得心不在焉。和靳彦天跳舞的时候,有好几次都不在状态,踩到对方的脚。她连声道歉,靳彦天也看透了她的心思,什么都没有多说。角落里,她一个人安静的坐在那里,她再一次看着手机的时间,刚刚Leo来电,说他正在路上马上就来接她回去。“怎么一个人坐着呢?”
正在此时,Baby穿着一身绚丽的红裙,手里摇着一杯香槟,慵懒的走向她。“有点累了,想要休息下。”
鹿稚欢抬起眼眸,看到来人是baby脸上显得有些意外。“那我没打扰你吧?今天鹰尧怎么没有陪你呢?哦,我差点忘记了,他去南都了呢。”
Baby好奇的问道,然后佯装突然响起拍着额头,对着鹿稚欢娇笑着。鹿稚欢的脸上骤然出现了一丝微妙的变化,Baby竟然知道年鹰尧去南都的事情!这倒让她觉得意外,连靳彦天都不知情的事情,Baby看上去很了解。“我今晚的男伴是彦天。”
鹿稚欢很快敛去脸上的诧异,不动声色的微笑,话语带着提醒并未提及年鹰尧。“是啊,你们现在可是荧幕情侣了,不过我看彦天对你也挺有意思的,你们不会假戏真做了吧?”
Baby佯装很轻松的跟鹿稚欢聊天,实际却是在套话。鹿稚欢又怎么会看不透呢,她对Baby这种行为很是厌恶。“Baby什么时候成为八卦记者呢?接我的人已经在外面等我了,你继续玩吧,我先失陪了。”
鹿稚欢优雅起身,对着Baby挤出一抹礼貌的笑容。话语带着玩笑却认真的说道。Baby的脸上顿时一阵青,她没有想到鹿稚欢会这么直接。看上去彬彬有礼实则咄咄逼人,这种变相嚣张的模样让她突然想起了一个人。“好,下次见。”
Baby让开身体,同样回以鹿稚欢一个微笑。回到别墅的时候,鹿稚欢倒在床上便沉沉睡去,梦里年鹰尧好像回来了。男人微凉的身体覆上她的娇躯,他展开双臂将她紧紧抱在怀里,熟悉的气息萦绕在她的四周。她听见自己急切的声音:你回南都做什么?年鹰尧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用着最直接的行动和她缠绵在一起。他是如此贪恋她的身体,即便才刚刚归来便迫不及待的要她。鹿稚欢的呼吸很快便被他的深吻堵住,这种感觉让她猛然想起重生那次在卫生间和陌生男人交欢的场景。画面重叠,气息相同。那场春梦的男主角就是年鹰尧?可是,在此之前,他们并没有见过面,为什么会和一个从未见过面的男人做那样热情亲密的事情呢……“你爱我吗?年鹰尧。”
缠绵几番,鹿稚欢听到自己沙哑的声音,她直直的躺在床上,仰望着天花板上雕刻的花纹。她不知道身旁的男人是否已经疲惫的睡去,她像是试探又像是得到一个答案。轻轻的问着。你爱我吗?年鹰尧。沉寂,死一般的沉寂。甚至连那男人的呼吸声音她都听不到,心尖密密麻麻的疼痛突然袭来,眼眶酸涩,她怎么又想哭了呢。就在眼泪滑落的瞬间,她的唇再次被人堵住,他没有睡着。年鹰尧体力好的惊人,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却身体力行的一遍又一遍的证明着。最后睡去的人是鹿稚欢,在男人不知餍足的索欢下,她不胜体力昏昏沉沉的睡去。“如果这都不是爱,是什么呢?”
意识消散的那刻,她仿佛听见那个男人熟悉的声音。所以,你是爱我的,对吗?睡梦中,她微微勾起唇角,满意的潜入更深的梦境中。翌日,H城又是阴天。鹿稚欢醒来的时候已经快要到十二点了,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浑身赤luo地躺在被窝里。身体深处熟悉的酸疼感袭来,让她恍然如梦。她一阵惊吓的坐直身体,精致的小脸一片煞白,水汪汪的眼睛睁得奇大。昨晚不是梦?胸口处那暗色的爱痕明显而刺眼,鹿稚欢猛拍着自己的额头,她竟连现实跟梦境都分不清了吗?年鹰尧真的回来了?想着,她不顾着身体的疲惫和酸疼,快速的穿上了衣服,蹭蹭得朝着楼下奔去。找遍了整个一楼,却依旧还是没有找到年鹰尧的身影。“管家,昨晚先生回来了是吗?”
鹿稚欢不知道自己的情绪为什么这么激动,她找到管家紧紧抓住她的衣角,声音焦急的问道。“是,但早上的时候先生又回南都了。”
管家如实的回答,鹿稚欢眉头倏地皱起。年鹰尧千里迢迢的回来,就是为了睡她?这也太不可思议了。那么昨晚她问的那句话,他回答的那句话,都是真的吗?“先生昨晚深夜回来,一大清早就又走了。临走时让我给小姐炖了鸡汤。”
管家继续说着,一旁还放着一碗冒着热气的鸡汤。又是鸡汤。鹿稚欢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年鹰尧的行为越发让人捉摸不透了。心里的失落感却莫名的更重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她心头升起。她开始担心,年鹰尧去南都究竟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