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谁也没有看到鹿稚欢的动作,她几乎一气呵成从花子手中夺过那鞭子,直接打在林语恩的脸上。那张美艳的脸上顿时绽开一条血痕,狰狞而丑陋。血从林语恩的脸上溢出来,她后知后觉的感觉到疼痛,接下来便是撕心裂肺的呼喊。她被鹿稚欢毁容了!她被鹿稚欢毁容了!“鹿稚欢,你这个贱货!你敢打我的脸,你怎么不去死!和你那命短的儿子一样,都去死吧!”
鹿稚欢的平静,此刻对于林语恩来说更像是催化剂,不断的濒临着她的情绪,她不想输得难看,却以着一种最狼狈最不堪的姿态失败。“林语恩,我鹿稚欢从来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你对我的所作所为,我一定会双倍还给你。”
鹿稚欢勾起唇瓣,她低下头拿着一块白色的方巾拭擦着鞭子上的血迹,声音格外的平静。抬起头的刹那,那抹嗜血的眸光杀意凌冽。“我要见鹰尧!我要见年鹰尧!”
此刻林语恩不再挣扎,她知道自己输了,但还是想要见年鹰尧最后一面。“不是每个人死之前,愿望都能被满足。”
鹿稚欢冷笑,将那块满是血迹的方巾嫌恶的扔到一边,重新的看向林语恩。“鹿稚欢,你真的是太狠了!我根本不及你的狠毒一丝一毫,为什么鹰尧会爱上你这样恶毒的女人?如果不是你,他怎么会不正眼看我。如果不是你,我们早就重归于好。如果不是你,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了!到头来,你看吧,是你的存在才害死了你的儿子!”
林语恩疯了,她将自己心里积压已久的怨言全都爆发出来,她冲着鹿稚欢大吼着。“你知道吗?我从未掩饰过自己的恶毒冷血无情,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做什么吗?我想用手中的鞭子,鞭打着你这张脸,不留一块好的皮肤,皮开肉绽,再撒上盐,看你挣扎,我不会让你死的,那样太骗你了,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此时的鹿稚欢,仿佛炼狱爬出来的鬼魅,浑身散发着凌冽的杀意和戾气,如同妖冶的女魔头。“鹿稚欢,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光是听她这言辞,林语恩吓得额头上满是虚汗。她终是害怕的,她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快被年鹰尧查到,更没有想到鹿稚欢会如此的手下无情。这个女人,和年鹰尧太像了。“我要你痛苦着,挣扎着,然后腐烂着。”
鹿稚欢一把捏住林语恩的脸,明明那么动听的声音,此时散发的嗜血十足骇人。“鹿稚欢,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我要见鹰尧,我要见鹰尧!”
林语恩根本不妥协,她竟天真的以为,这个时候哀求年鹰尧会更有用些。鹿稚欢远远比她想象中更要可怕。“你没有资格见我的丈夫!”
啪,又是狠狠的一鞭子,鹿稚欢红唇如血,目光冷得发寒。她只要一想到医院里浑身插着管子的嘉司,她就恨不得手撕了面前的林语恩。在所有的事情真相大白那刻,年鹰尧将审问林语恩这个机会给了她,她用着自己的方式,惩罚着这个丧心病狂的女人。“求求你,让我见见他。我只要见他一眼就好。”
林语恩终于哭了出来,呜咽的声音满是委屈,可是一切都已经迟了。“不如你跟我说说,你的背后还有谁?”
从年鹰尧将这件事情全交给鹿稚欢解决开始,这个女人就恢复了一如既往的理智和冷静。年鹰尧相信她的能力,而她亦觉得林语恩的身后站着的神秘人,才是她踏出如此丧心病狂这步的主要原因。因为肆无忌惮,因为毫无畏惧,因为有靠山。“哈哈哈哈,鹿稚欢!”
听到鹿稚欢的这句话,林语恩突然疯狂的哈哈大笑起来。像是嘲弄般,又像是在掩饰什么。“我已经查到上次是你鼓动靳仪绑架了玛莎,林语恩,你没有表面这么简单。”
鹿稚欢微眯着双眸,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用着平静的陈述语气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既然我林语恩落到你的手里,我的字典里没有输只有死,你杀了我吧!”
林语恩此时脸上一片视死如归的表情,她反正也没有什么牵挂,鹿稚欢又不能威胁到她什么。“你不肯说,我们也会很快查出来。而你,我绝对不会便宜你。死,对你来说,是种奢侈。”
鹿稚欢冷笑,她知道从林语恩的口中套不出什么话,但是她并不着急,她有的是时间。说完这句话,她转身便朝着出口处走去,不愿再跟林语恩浪费时间。“鹿稚欢,你这个贱货!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不会放过你的!”
林语恩冲着鹿稚欢的背影发了疯的诅咒着,下一秒钟花子的鞭子毫不留情的落在她的身上。昏暗的室内,只听到花子冷漠的声音:“可惜你连做鬼的资格都没有!”
医院。鹿稚欢再次回来的时候她已经脱下了之前的衣服,换了一件鹅黄色的连衣裙。站在隔离室玻璃窗的她,目光不由湿润的看着里面还没有醒来迹象的小嘉司。心口,像是被人揪起,狠狠的疼着。刚刚在暗室里,如果不是最后仅有的理智,她真的会杀了林语恩。嘉司还这么小,她竟然用着这么歹毒的方式对待他。“宝宝,是妈妈没有保护好你。你一定要加油!”
鹿稚欢站在原地,喃喃自语道。MG集团。顶层的总裁办公室。三个男人庄严肃穆的坐在沙发上,最先开头的人是白里南。“鹰尧,你真的要处理了语恩,她毕竟和我们从小一起长大。”
对于林语恩所作出的事情,他们都已经知道。白里南是他们当中最心软的人,他轻轻的叹着气。他的这句话刚落下,年鹰尧满是锋芒的双眸倏地抬起,有些陌生的扫向白里南。“除非嘉司能够醒来并且开口说话,我可能会收手。”
男人的话语冷冽十足,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林语恩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