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凌晨，萧云和郭易在外面等的都睡着了，最后手术室的门打开的时候，瞬间就惊醒了两人，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医生？病人怎么样了？”

里面的主治医师摘下口罩和染了血的手套，表情有些疲惫，，“病人的情况暂时是稳下来了！”

医生哑着嗓子说道。“暂时？”

郭易一下子就听出了医生话中的痛脚，“什么叫暂时？”

脱离了就脱离了，什么还叫暂时？“刚刚已经将子弹的碎片从病人的额头中取出了，但是子弹划过皮层，对里面的组织神经是有很大的伤害的，虽然是救了过来，但是什么时候会醒来就是未知数了。”

主治医师用很专业的话解说着，郭易和萧云听着就听懵了，最后还是萧云抓住了最关键性的话，“她会昏迷很久吗？”

“这个不好说，如果这段时间醒不过来的话，那她可能就会成为——植物人。”

“什么……”郭易顿时就傻了，一时间有些不能理解这个词的意思。这个时候，从手术室里推出了一辆病床出来，上面躺着一个脸色苍白，额头上缠着白色绷带的女孩，紧闭着的双眼，如果不是她微微起伏的胸膛，大概根本就看不出她的生命迹象。“我们现在给她转到加护病房去。”

郭易就那么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于菲的病床被推走，“她真的会变成……”植物人吗？于菲还只有十八岁啊，变成植物人了，那岂不是这辈子就被毁了！萧云鼻子一酸，眼眶就已经红了，以前训练的时候受过的伤，得知自己是被父母遗弃的时候她都没有哭，可是在听见于菲有可能会变成植物人的时候，萧云就有些绷不住了。“我去看看她。”

郭易拄着拐杖跟着上去。……苏柔挂完盐水之后，就蹲在卫生间里吐了出来，苏羽泽在她的身后拍拍她的背。苏柔挥挥手，表示没有什么大碍，喝了水漱漱口就好了。可是苏羽泽不放心，还是将医生给带来了，“她刚刚吐了，怎么回事？”

“应该是晕针的关系，不要紧的。”

医生看了看她手臂上的针孔，有些发青，“给我看看你被扎的那个地方。”

苏柔将自己的左手臂伸出来，纤细的胳膊上，有一个很明显的针孔，“那个针管干净吗？”

现在这玩意儿中毒了没关系，还有办法挽救，但是关键就怕染上什么奇奇怪怪的病。“我不知道。”

韩一彦从口袋里掏出来的，谁知道干不干净。“不，我的意思是，那根针管只是你一个人使用，没有和别人共用吧。”

“没有。”

医生点点头，然后对苏羽泽说道，“苏总，就像令妹说的，毒素并没有大碍，针管也是干净的，挂几天盐水就好了。”

“嗯。”

医生退了出去，整个VIP病房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人，苏柔躺在床上，刚刚吐完，有些饿了，“泽哥哥，我想吃东西。”

“想吃什么？”

“……肯德基。”

苏羽泽拒绝道，“少吃油腻的东西，我给你买碗粥去。”

就知道！苏柔拿起被子盖住脑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