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什么都弄完，可以上床睡觉了。席斐躺在床上，一直盯着坐在梳妆台前面梳头发的顾语凝，欲言又止。顾语凝感觉到他的注视，转过头，看了他一眼：“我脸上，有东西吗？”

顾语凝不太确定地又转过身去再看了眼镜子。确定自己的脸上并没有多余的东西之后，便起身，往床边走。席斐一边拉过她，让她上床，一边摇着头。“没有，就是脸色苍白了些。”

胃不好，心脏也不好，瘦成这样，脸色又能好到哪里去呢？只是，席斐现在想说的，并不是这些，他心中有着一个很大的疑问，可是，他却一直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口。“养养就好了。”

原来是这个，顾语凝笑了一下，躺在他的身边。虽然离婚了，不过，抗议不了他执意睡在一起的强势，她也就懒得再去抗议了。反正，该做的都做完了，多睡在一起几天，并没有多大区别。“老婆，我们，是不是该好好地聊一聊？就像，聊天那样聊。”

终于，席斐还是开口了。就算，聊过之后，确定她心底并不爱自己，他也认了。她不爱，他就追到她爱为止。“程程的成长，我都有录下来，刻成了光盘，改天让若若把我的东西寄过来，你们就可以看到了。”

顾语凝以为，席斐是要跟她聊有关孩子的事情，于是，抬起头，看着他说道。“儿子的事情，以后再聊，今晚，我们，只聊有关我们的。”

席斐低下头，看着她。眼神很专注。“我们要聊什么……”顾语凝别开了脸，因为，她不知道，他这么火热的注视，到底算怎么回事儿。是因为下半身思考了么？“聊，你当初为什么同意嫁给我？”

席斐很想直接说，聊你爱不爱我。可是，他又怕他问得太直接，会吓到她。只好问得委婉一些了。“想嫁，就嫁了。你呢，你又为什么娶我？”

顾语凝原本不想问后面那句，可是，想到既然都在这个话题上说开了，那就干脆问个明白。“等了十多年，终于要把心底的那个小公主娶进门了，你说，我为什么要娶你？”

席斐说得深情款款，却惊得顾语凝猛地抬起了头，这一抬头，因为动作太猛，直接撞上了席斐的下巴。“唔。”

“呀！”

席斐吃疼了一下，顾语凝也同样。“你，你说什么？”

顾语凝略带惊恐地看着席斐，一边揉着头顶。“我说，我娶的是我心中的那个小公主。一个，受了委屈也不会哭闹，只会咬紧牙，更坚强的小公主。”

席斐看到她的表情，心中更加迫切地想要知道，她嫁给自己，到底又是为了什么。“你……”顾语凝还是觉得不敢相信。这怎么可能呢，他根本不爱自己的，不是吗？不爱自己，那自己又怎么可能是他心中的小公主呢？只是，小公主……他到底认识自己多久了？“我爱你，所以，才娶你。”

席斐注视着她，认真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