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决定违逆利益，不屑地打断了巫平露的要求。“一个身价不符的世家小姐，怎么也会学人竞价去买女朋友的位置？”

带着讥讽的口气，他毫不留情地开始揭短。“还一张嘴就是项目合作。凭什么？你现在又不是美和的正式继承人。”

巫平露却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因为她是说谎了，她确实不能给予洛氏大笔的项目合作。“我、”她张口不服地还想说你们不要小瞧我之类的话。但是常熙然毒舌地跟进嘲笑她。“一个月前我就在某个路边看见你端着一盒难吃到家的巧克力对我说你喜欢我。还打劫当时我的女朋友是怎么说你的？”

尽管再不忍心，他也轻佻地抬起巫平露下巴，眯眼说出了三个角巫平露咬牙切齿的话来。“丑八怪！”

“我不是！”

当着那么多人面，巫平露被人再度嘲笑，饶是常熙然是她心底的男神也不可以！捏紧双拳，她本能地大喊。“我为了你去学化妆，让自己显得更加好看；我为了你去烫发换衣服，就是为了贴近你的喜好！你怎么可以这样伤害我？！”

她期待着这一番喊话能够让心爱的人可以收回伤害。但是她错了。常熙然铁青着脸，啪地给了一巴掌。“丑八怪就是丑八怪。不管怎么化妆打扮，你都掩盖不了你是丑八怪的事实！”

无数的女孩捂着嘴娇滴滴地笑了，炫耀着自己没有得到学霸的如此评价。巫平露从来没有如此受到奚落，一气之下居然真的头也不回就跑了！还好还好……她终于是没有坚持做常熙然的女朋友。也就是看见巫平露哭泣走开之后，常均然才卸下戒备，转头挑选了几个世家小姐，和她们约好下次见面的地点。可是做完这一切后，他却忽然觉得心底有着巨大的不安。她受得了吗？等到一巴掌下去之后，常均然才觉得后悔。想要去追，可是又要以什么理由去追呢？带着满肚子的难受，他只得回去见了常熙然，良心地掩盖了巫平露的要求。他以为这是对巫平露的好。谁知巫平露回去之后，当场就拿出常熙然的照片，拿着剪刀咔咔全部剪碎，大骂着。“臭男人！居然说我丑八怪！我剪碎你！剪碎你！”

至于真正的常熙然，他整天都和各类新女友滚在一起，又怎么会听说美和的小公主巫平露曾经也想用家族项目来还女朋友位置。就这样这件事过了多年，直到常均然顶替了常熙然，再到他自己也淡忘之后。忽然瑞麟告诉他，巫平露其实还是喜欢朴实的常熙然。她是在怀念自己吗？不知道为什么，常熙然就是觉得巫平露在想自己。知道瑞麟走后，他才堪堪露出一丝怀念的微笑，打开了皮夹。从几乎翻毛的皮甲内部掏出一张照片。照片看来有些年代了，就连上面的人像也有些模糊。但若是仔细去辨认，还是可以看出些许信息来。红艳艳的花朵边上，是认真捏着口红描绘口型的巫平露。本该极为柔顺魅力的举动，她却苦大仇深地瞪眼，对着镜子呲牙咧嘴。搞得口红涂在上面活像只母夜叉。那是他好不容易撇下追寻自己的女同学，偷偷拿着常熙然用烂的手机蹲在草丛里，很不容易才拍到的。可笑的是，当时的巫平露大受刺激之后，虽然是断了追常熙然的心，却对他口中的丑八怪耿耿于怀，乃至于更加用心地学习化妆。“丑八怪！叫你说我丑八怪！”

犹记得，那是的巫平露嘟着嘴，赌气地涂着上万一只的口红，一点也不怜惜落下的红色香泥，就只为了泄愤。“总有一天我就会让你知道，我是褪了羽毛展翅飞翔的白天鹅！”

记忆停滞，常熙然摸着相片上的人儿，喃喃道。“难道，这就是你说的白天鹅？丑八怪？”

然而常熙然并不知道，当瑞麟跟他提起巫平露的反常的时候，其实他已经开始怀疑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