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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他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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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对女孩感兴趣的时候”“在那个位置的时候,压力会不会很大?”

他居然也回答了。到了最后,两人都觉得有点困倦了,苏瑞冷不丁地问道:“告诉我,还有多长时间?”

斯冠群转眸望着她,然后伸手搂住她,在她身侧耳语道:“今晚不要回房了。”

低沉而磁性的声音,夹杂着性—感的暗哑。苏瑞心跳一滞,突然局促了起来,那个问题,没有再执著下去。他们将沙发垫全部移到了壁炉前,在火光中安眠,苏瑞枕着他的手臂,闭上了眼睛。他的另一只手则搭在她的腰上,可是,除了一个晚安吻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动作,苏瑞知道他的顾忌。还是……不希望留给她太多回忆,是吗?壁火熊熊,映着两个沉睡的身影,郊外的夜,静穆如洗。莫梵亚很快离开了密祜,他和Alex既然达不成一致,那就只能宣战这一条路了。之前的药味,只是一个试探,Alex早年一直被忧郁症折磨,不可能那么快恢复,它只是一个引子,如果接下来的几天,Alex不能在公众露面,便证明他的身体状况支撑不了太繁重的工作。不过,从Alex这边下手,毕竟是下下之策,他是苏瑞的朋友,不论如何,莫梵亚并不希望伤害他。他知道Alex这次能顺利上位,是因为密祜国内有一群支持他的人,而那群人,据说,是由斯冠群负责联络的,想兵不血刃地解除这次来自密祜的危机,还有一个上上之策,便是让那些人直接背叛Alex。他不知道他们与斯冠群之间到底达成了什么协议,不过,有一件事却是显而易见的,此事的关键点,确实是斯冠群。他和斯冠群,如果在感情上,他已经输了,或者从未在同等的起跑线呆过,那么,这一次,莫梵亚想赢。网已经布下,斯杰的事情,想必已经传到斯冠群的耳中了,斯冠群应该不会坐视不管,无论他表现得多冷漠,莫梵亚知道,斯杰仍然是他的一个弱点。他并不像别人以为的那样对斯杰漠不关心。莫梵亚本想赶到英国,亲自处理那件事,在机场的时候,上官雅芯的一通电话,却让莫梵亚直接改道回了法国。上官雅芯说:“阿亚,你快回来,外公不行了。”

上官雅芯在电话里的声音带着哭腔。莫梵亚心中一沉。虽然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可是,真正到了这一刻,还是有点不尽真实的感觉,他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法国。上官雅芯已经在家里等着他。自从上次萧萧的事情之后,上官雅芯一直不肯和儿子说话。在萧家的事情,莫梵亚没有给上官雅芯留一点颜面。两家人相交已久,怎么着也是朋友,就算萧萧真的做错了什么,也不至于要整个萧家都为她陪葬吧。这样的儿子,让上官雅芯觉得陌生,莫梵亚从小就很乖,虽然脾气臭了点,但是很善良,这一点,上官雅芯是心知肚明的,所以,他对付莫家、对付萧家的手腕和决断,实在让上官雅芯觉得心寒。不过,在上官老头病危,上官雅芯在门口第一眼见到莫梵亚的时候,突然又觉得,这个儿子是靠得住的。她快步跑过去,还没开口,就已经哭得不行,“快去看看外公吧,他一直在等你。”

上官老头的意志力是真的很坚强,医生明明已经说过不了昨天了,可是,他现在还是清醒的。上官雅芯知道,他是在等莫梵亚。他的孙子。莫梵亚脸色苍白,先顾不上安慰妈妈,而是蹬蹬地跑上了楼。医生在门外,既然情况已经束手无策,他们索性放弃了救治。现在唯一能够做主的,大概只有上帝。莫梵亚进去之后,护士也随之离开,只留下他们祖孙两。上官老头的气色看上去竟然不错,一点都不像弥留之际的人,他目光如凛,好像随时都可以爬起来,照样是之前那个精神的老头。莫梵亚在看到他的情形,也终于回过一点神,外公这辈子创造了很多奇迹,他还可以继续创造。莫梵亚这样想着,并且坚信着。上官老头见到莫梵亚,脸上也露出喜色,他向他伸出手,“阿亚。”

声音很低,可是吐字清晰。莫梵亚上前握住那只青筋毕露的手,他半跪在他的床边,“外公,没事的,你肯定还能好起来的。”

上官老头笑了笑,很洞悉豁达的笑,他没有揭穿外孙自欺欺人的谎言。“去密祜那边谈的怎么样?”

他还能神志清醒地问这个问题。莫梵亚摇头,“密祜王孙不肯合作,只能用另一个方案了,不过,我会解决这件事的。如果这件事能圆满解决,我也能在S中树立足够的威信,到时候,外公就不需要为我操心了。”

他年纪轻,资质浅,虽然以上官老头接班人的身份进去,可是,这内忧外患之局,莫梵亚又是如何不懂?上官老头点头,目光中既是欣慰,也是担忧,“尽力即可,不可逞强。”

“我知道分寸。”

他回答着,更紧地握住外公的手,“所以,外公一定要等到我实现你愿望的那一天。不然,到时候没有人为我庆祝,该有多无聊。”

上官老头还是笑,他说:“到时候,会有很多人陪你一起庆祝的。”

他还会有其他的朋友和伙伴,莫梵亚不会一直是孤身一人的。莫梵亚摇头,他有点说不出话来。“真想见见乐乐。”

上官老头忽然扯起了家常,“乐乐很乖,是个好重孙。”

在法国短暂的几日相处,上官老头对乐乐颇为心仪。还有苏瑞。其实他也是喜欢苏瑞的,那个女孩,没有上流社会女孩那种做作的俗气,没心机,但并不浅薄。所以,对于苏瑞和莫梵亚的离婚,上官老头一直觉得很可惜。“我这就派人把乐乐接回来,给外公看。”

莫梵亚很快接口道。这已经是最后一面了,苏瑞应该可以理解的吧。“不用了,没时间了。”

上官老头抬起另一只手,虚弱地摇了摇,一脸坦然,“我多活了那么久,现在大限已经到了。没事,多看一眼,少看一眼,反正死了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倒是看得开。只是这套说辞,让莫梵亚胸口大恸。“外公知道你是真的喜欢苏瑞那丫头,你没留她,也是怕自己最终会连累她。其实,真的犯不着,真的男人,不不是在危险的时候推开自己的爱人,而是在任何时候,都相信自己能保护她。家人永远不会是你的累赘,相反,他们才是你努力的动力……阿亚,其实外公真的担心过,担心你会迷失。如果你身边再没有其他人,值得你去保护,你会迷失的。”

上官老头说出这么长长的一段话之后,大概也觉得吃力,不免多喘了几口气。莫梵亚见状,赶紧宽慰道:“外公,别说了,我知道你的意思。就算——就算我和苏瑞离婚了,可是,我还是会保护他们,他们仍然是我在乎的人。我不会孤单一人的,还有妈妈,我也会照顾到底的。”

“你妈妈……”上官老头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我都怀疑她是不是我女儿,真是傻到家了。当初,她娘,就是你外婆说,女孩子傻点才能幸福。等到了下面后,我要好好问问孩子她娘,傻成这样,难道真是幸福?”

年纪轻轻,被傻乎乎地骗到怀孕,连孩子爸爸是谁都不知道,又因为在伦敦舞会上的一见钟情,吵着嫁给莫博石——事实上,当初上官老头根本没看上莫博石。莫家有很多青年才俊,莫博石从来不是最出众的那位,他藏得太深,四平八稳的样子。可是女儿喜欢啊,没办法,所以以帮他当上莫氏掌门人为嫁妆,把女儿嫁了过去。稀里糊涂怀孕,稀里糊涂地结婚,又稀里糊涂地离婚,上官雅芯还是一副傻乎乎的样子——好吧,那些对其他女人都无比重要的事情,在她看来,都能淡淡然接受,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好好照顾你母亲,她和乐乐,是这个世上,与你最亲的人。就算她有错,你也要让着她,哄着她,她永远不会害你。”

感叹归感叹,上官老头拉起莫梵亚的手,无比郑重地交代他。莫梵亚点头,他的鼻子有点发酸。“还有……如果还能挽回,不要轻易放弃你的妻子。人生在世,能喜欢几个人呢?等以后,就是想去喜欢谁,也没有那个冲动了。喜欢一个,就珍惜一个吧。”

上官老头继续道。莫梵亚没有做声,只是垂眸,笔直地跪在床侧。“行了,别杵在这里了,先去休息吧,老头子一时半刻还死不了。”

交代完这些,上官老头直接下了逐客令,该教的,该说的,他都已经交代了。两个男人,就没必要在这里伤春悲秋,感怀人生了,他实在烦这种场面。莫梵亚本想多留一会,但是耐不住上官老头的一再催促,他不敢在这个时候惹外公生气,只能退了出来。莫梵亚出来之后,医生和护士很快进去了。他不敢走远,先下楼去安抚妈妈,上官雅芯还在沙发上垂泪,她之前也在房里,只是因为哭得太厉害,所以被上官老头赶了出来。莫梵亚也不能说什么,这个时候,语言是非常无力,甚至虚伪的,他坐在母亲身边,手拍着她的背,默默地递纸巾。有什么东西在拱着他的腿,莫梵亚低头一看,却是丢丢。从莫家搬出来之后,丢丢也跟着他们来到了这里,丢丢真的是一只很老很老的狗了,它最近也变得懒懒的,总是趴在门口睡觉。他勉强笑笑,弯腰去摸丢丢的头,另一只手则打开电脑,随便翻看新闻和邮件。他在邮箱里看到了苏瑞的名字,握着鼠标的手略微顿了顿,却并没有点开。反而是另一则报告让他有点担心,报告上说,派去保护乐乐的两个人,有好几天都没有消息了。乐乐不会出什么事吧?莫梵亚重新找到苏瑞的邮件,终于点开,他浏览了一下,马上站了起来,就要打电话,多派一些人过去,楼上突然传来急促的奔跑声,莫梵亚的手机掉在了地上,他抬起头,望着楼梯已经冲下来的护士,他没有听清她们的话,只觉得胸口一股腥甜涌了上来,到了喉间,又被他生生地咽了下去。外公去世了。就这样猝不及防地,离开了。刚才还那么精神的上官老头,终于走完了他肆意而辉煌的一生。上官雅芯在短暂的呆愣后,开始嚎啕大哭。莫梵亚握紧拳头,他走过去,将母亲搂在怀里,然后,极冷静地吩咐道:“公布死讯吧,尽快举行追悼会。通知所有人。”

以外公的地位,他的去世,必然会有很多人来参加,那些S的元老,甚至于,莫博石他们,应该都会参加吧。如果他仍然在内忧外患的处境,必然是个输局。而外公的去世,却提供了一个绝佳的机会,他可以先平内,在外公的灵前,将那些还不能服于他的人,彻底收服——这才是告慰你在天之灵的最佳方式,是不是,外公?莫梵亚双手稳稳地扶住已经快要哭晕的上官雅芯,目光抬起,看着仍然乱成一锅粥的楼上,神色悲伤而……平静。到了早晨,炉火已经燃尽。苏瑞刚一抬头,就撞到了他的下巴,她昨晚在他的胳膊上枕了一夜,不知道他的手臂有没有麻木。当然,也因为这一撞,斯冠群同样起床了。他动了动手臂,大概真的被枕太久了,竟然没有太大的知觉。“是不是很酸?’苏瑞满心歉意,伸手就要为他按一按,斯冠群已经不动神色地将手臂收了回来。“没事。——今天有什么打算?”

他很自然地问。前两天都是他安排的节目,也许,苏瑞也有自己想做的事情。苏瑞正好想说毛毛他们的演唱会,闻言,立刻小心地提议道:“我们去看演唱会,好不好?”

演唱会人多口杂,就算是贵宾席,估计也乱得很,苏瑞也知道,这个提议有点任性,可是——她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机会能看到毛毛他们的演出。她想看看。“好。”

斯冠群却连想都不想,满口答应了。“要不要紧?需不需要提前准备什么?”

苏瑞忙问。“这些事情,不需要你来操心,去房间换衣服吧。”

斯冠群微笑着打断她的喋喋不休,先把苏瑞赶上了楼。苏瑞“嗯”了一声,赶紧从沙发垫子上爬了起来,走到楼梯口那边的时候,她又折了回来。斯冠群还以为她忘记了什么东西,却不妨苏瑞低下头,在他的唇上蜻蜓点水般的碰了碰,“忘了说。早安。”

丢下这句话,她才真正上楼去。斯冠群却怔忪了一瞬,然后,低下头,浅笑,眸光却深了下去,陷入不见底的黑暗里。那只手,一直垂在身侧,手指无力地握住。苏瑞并没有直接回房,她先去看了妈妈,为她擦脸的时候,苏瑞低身说:“妈妈,我们又要换地方了,不过,这一次,会换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我,你,乐乐,还有李艾,还有……他,可以安安静静地过一段时间了。我们都很好,你不要担心,只是……不知道梵亚那边如何,不过,我想他可以处理得很好,上次去英国接乐乐的时候,我发现啊,梵亚已经是一个很靠得住的人了。大家都很好。”

大家都很好,所以,就算您在沉睡中,也不需要挂心。苏妈妈的气色极好,也不知道是不是苏瑞的错觉,她似乎看见了妈妈舒展的表情。苏瑞回到自己的房间,穿上保暖衣和毛衣,拿上黑色短外套,这才下楼。斯冠群也已经穿戴完毕,等在了外面。演唱会还很早,他们可以抽这个时间,去外面逛一逛,已经快过年了,后天就是大年三十,街上一定很热闹,苏瑞也想买点新年礼物,等把乐乐接过来的时候,可以给他一个惊喜。不然,他们转移的时候一定匆匆忙忙,说不定,就把新年给错过了。乐乐和李艾在那边已经有三天了,不知道最近如何。不过,李艾没打电话过来,应该是无恙的。苏瑞没有联系他们,只要再忍两天,事情就告一段落了。她和斯冠群的行踪并不隐蔽,萧萧那些人,绝对已经找到她此时的位置了,不过,他们是不可能从斯冠群这边伤害她或者妈妈的,当然,更加不可能找到乐乐。苏瑞一边出门,一边套上外套,寒光灌进脖子,还是冷得很,她抬起头,看着已经站在车边的斯冠群。斯冠群同样穿着黑色大衣,里面一件浅灰色的羊毛衫,随随便便站在那里的时候,仍然觉得存在感太强,苏瑞想,原来男人也可以当衣架子。很少有男人能把这么简单的大衣也穿得如此拉风啊。苏瑞一面腹诽,很自然地走到副驾驶位上,斯冠群却在此时递过车钥匙,“今天你开车吧。”

苏瑞怔了怔,她试探地看了斯冠群一眼,那人眉眼平静,神色如常,似乎并没什么不妥。他们交换了位置,苏瑞在启动汽车的时候,随口说:“早晨想吃什么?我知道有个地方的肠粉不错,那里的豆浆是一块五一大杯,我以前常去的,只是现在很久没去过了——想不想尝一尝?”

斯冠群大概鲜少在那种街边小店吃吧,他既然教了她那么多新鲜的东西,苏瑞自然要‘回礼’。如果打猎骑马,是他的生活。那么,她也想将自己的生活放在他的面前。“好。”

斯冠群满口应允。“不过,那里只收零钱,因为客人态度,服务员没时间找零。冠群,麻烦帮我拿一下包,我看看包里还有没有零钱。”

车已经驶出了闸门,苏瑞要开车,根本顾不上去拿手提包。斯冠群只需要侧过身,用右手拿过来就可以了。可是,听到苏瑞说完后,斯冠群却并没有动,只是淡淡说:“等会加油的时候,兑点零钱就可以了。”

苏瑞“哦”了一声。可是握着方向盘的手,却扣得很紧很紧,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的肉里。她没有再说什么,可是,苏瑞明白,自己的猜测并没有错。到底。还是恶化了吧。他今天不开车,只是因为他已经开不了车,他的右手一直没有怎么动,好像极力避免用它拿东西或者碰触任何其他事物。虽然不太明显,却还是被苏瑞发现了端倪。可是,斯冠群在掩饰,她也不点破。天气很好。雪后的天空蓝得几乎要渗了出来,透明的阳光射过车窗,映着苏瑞此时的脸,仍然是一张粲然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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