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来到公司时,经过良缘办公室见他已经端正坐在办公桌前办公,锦玉准备好咖啡给他端进去,然后悄悄离开。而他,从始至终都未曾看过她一眼。锦玉没由来的觉得烦躁。因为良缘有一天要喝几杯咖啡的习惯,每次只要她接到座机的电话,都只有良缘两个冷冰冰的字眼:“咖啡”。久而久之,锦玉做完一天的事了,她就会情不自禁的期待接到他的电话,然而她每次看见他的时候又无比紧张。下午刚上班,座机便响了,良缘淡淡的说了两个字,嗓音却十足的磁性好听:“咖啡。”
锦玉备好咖啡端进隔壁,因为门是虚掩的,她敲了敲门便低着头走了进去。屋内,正传来一道悦耳好听的女声音,略带娇憨,“良哥哥,伯母说了,你一个人在公司无聊,让我过来陪陪你,你就答应了吧。”
“嗯。”
只是半秒钟,良缘便答应了。锦玉装作什么也没听见,照旧把咖啡端到茶几上。“端过来。”
锦玉下意识抬头,朝他望去。他的脸色冷沉,似乎有些不满。而他旁边,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孩正挽着他的手臂,笑容甜美,空气里泛着很浓烈的香水味。锦玉想到秘书给她说的那句“总裁不喜欢女人靠近他一米之内,不喜欢胭脂水粉和各种香气”,眸色一暗,抿了抿唇,低下头,快步把咖啡给他递过去。放下之后,就欲匆忙离去。良缘见她上无比淡漠的样子,脸上冷意更深,端起咖啡浅浅尝了一口,十分不悦的说:“烫了,重新换一杯。”
“我去换,您等等。”
锦玉头也没抬,有些紧张的伸手去接咖啡。良缘捏着咖啡杯的手指有些紧,半秒后把才伸手递给她。锦玉在心底鼓起勇气,终于抬起头,手指朝他手上的咖啡杯接去,当指尖不小心触碰他手指时,她赶紧往后缩了一下,小心翼翼的接住。刚想拿开,他的手却一歪,杯子顺势落到了地面。只听“啪”的一声,杯子立马碎成好几片,朝四周飞溅而去,溅起来的咖啡刚好溅了良缘身旁的美女一身。美女“啊”了一声,不悦的瞪了锦玉一眼,便皱着脸朝良缘撒娇:“良哥哥,我的裙子脏了,这可怎么办……”良缘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臂,安慰道:“格格,我的职员办事不利,我有一半的责任,等我处理好这份文件,陪你去附近的商场。”
“真的呀,谢谢良哥哥。”
安格儿甜甜一笑,起身去了那边的沙发。良缘笑看着她离开后,视线立马转向锦玉,眼底闪过一抹冷光:“还楞在这干什么?赶紧收拾干净。”
锦玉看着他疏离的眼,紧了紧手指,赶紧蹲下身子收拾玻璃碎片。脑海里却是他对那个叫格格的女孩一脸温柔的模样。格格……多么宠溺的称乎。因为心绪不灵,被碎瓷片扎破了手,锦玉忍着疼赶紧收拾好离开,然后又匆忙的拿拖把过来打扫干净。手指不停的流血。良缘看着她僵硬呆板的动作,浑身上下的冰冷意味更足了。当他注意到她的手指在流血时,瞳孔缩了缩,放下手中的文件,站起身,朝一旁的安格儿说:“格格,走吧。”
“嗯。”
安格儿一脸幸福的模样来到他的身前,十足高傲的搂着良缘的胳膊,转首间,看见锦玉那张脸,眉眼眯了眯,有些不自然。“走吧,良缘哥哥。”
安格儿一靠近良缘,他的眉头就习惯性的皱了皱,垂眼看了看挽着自己手臂的手指,有些不自然的迈步离开。两人刚进电梯,良缘就推开了挂在他身上的女人,朝另一边迈开一步。安格儿脸色有些泛白,见他脸色有些难看,也不敢靠的太近,毕竟这几年良缘的性格就是如此怪异。狭窄的空间内,良缘异常的烦躁,特别是整个空间都泛着一抹刺鼻的香水味。看着电梯门上迅速下降的数字,良缘不动声色的偏过头问了句:“你用的什么香水?”
安格儿以为他喜欢,当即高兴的说:“这是法国最近很流行的一类玫瑰香水,它的代语是梦幻与浪漫。”
安格儿说的津津有味,却没注意到良缘完全没了耐性,浓黑的剑眉有些收紧。到了公司大门口,良缘说:“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去开车过来。”
说完,便冷漠的离开。安格儿看着他高大俊美的模样,还有他之前对她无比温柔的样子,脸上闪过一抹甜蜜的笑。良缘驱车过来时,安格儿有些兴奋的朝副驾驶座走来。手指刚触碰到车门,就听良缘冷声说:“抱歉,刚才接了个电话,有事,不能陪你去了,改天吧。”
“额……”安格儿立马沮丧着脸。良缘从西服口袋里掏出钱包,拿出一张金卡从窗口递给她:“有喜欢的就买,时间足就帮我陪陪我妈,我工作比较忙,不能经常陪她。”
“良哥哥,你放心吧,我会的。”
安格儿满脸幸福的接下卡,朝他比划了一个拜拜的手势。车子一溜烟飞走,安格儿看着卡上写的密码,心里十分开心。良哥哥可从来没给过女人卡呀,加油!安格儿!不过,想到总裁办公室的那个女秘书,她蹙了蹙眉。良哥哥办公室从来不用女人,为什么会有个女人呢?想到之前良缘对那个女人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她摇了摇头,笑着离开了良氏。—良缘驱车去附近的医院买了棉签纱布创可贴消炎药等等,然后一路飙车回了公司。看着正坐在秘书室时不时捧着手掌吹气的锦玉,良缘眼底一深,伸手敲了敲门,见她抬头望向他,丢下一句便转身离开:“来我办公室。”
锦玉疑惑的起身,朝隔壁走去,发现偌大的办公室尽然没人,她被忽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