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她,是在一个月前一场小型的宴会上。那种小型的宴会他其实是不会去的,可是他却意外得知她回国了,而她因为父亲的公司危机会去那次宴会上找厉瑾阎帮忙。于是他一直守在门口,吹着冷风,一边抽着烟,一边等着她。过了很久,他终于看见她从包厢走了出来,情绪有些低迷的站在吧台那边喝着红酒。他有些忍不住了,所以就进了大门,在离她最近的那条交叉路口等着,却又不能被她发现,直到看见她低着头朝门口这边走来时,他才朝她走去。所以,她会撞上他,也是他故意的。可是他却没想到,她看他的眼神很是疏离,就如同一个陌生人一般,她甚至还主动的退到一旁给他让路,一声不吭。当时的他心中满是火气,直接绕开她便转身离去,进了一间包厢。之后,他出了洗手间的时候又恰好看见了她,他忍不住走了进去。看着她那张淡漠的脸,听着那些冰冷的话,他的心里顿时火了起来,一瞬间,脑子里想的全是四年前两人在一起的那段快乐时光。可是这个女人怎么能这么狠心?把他追到手了,骗到他的心里,就狠狠抛弃了他,还是在他最无助,最需要她的时候。就算那时候她狠狠的伤了他,他却依旧执迷不悟的想着她,念着她,恨着她。她就像个魔鬼似的不停的纠缠着他,在他心底深深地扎下根。过了四年,他的心冷了,凉了,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他,竟然在次看见了她。他的心似乎又火热了起来。所谓的合作,不过是他为了留住她,让她呆在自己的公司,以便他能近距离看着她。可是,为什么,她的心里完全没了他,她来他的公司只是合作必要而已。她再次狠狠践踏了他的真心。为什么看着她病倒,他的心里依旧不忍呢。他害怕她再次离开他……但是,这些,紧紧是他的单方面而已,由始至终,她都没有爱过他。想到这里,良缘突然睁开眼,烦躁的坐起身,去书房拿了烟盒,一个人弧度的坐在漆黑的夜色下,用香烟来麻醉自己。眼前烟雾滚滚,模糊一片,仿佛又看见了四年前,她离开前,她无比绝情的朝他说着那些让人心疼的话。一字一句,重重的砸碎了他的真心,从此掉入一片漆黑的深渊。“你不过是个穷小子,你哪里配的上我?”
“他比你优秀一千一万倍,他才是我心目中最适合的丈夫人选。”
“我不过玩玩你而已,你当真了?”
“我不过玩玩你而已……”“玩玩你而已……”这句话在他心底刻骨铭心了四年。至于她嘴里的那个他,他没去调查过,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怎么了,他们之间如何了,他不敢去查,他怕又是一次真心破碎,鲜血淋漓……—此时,睡在卧室里的锦玉正在做着一个美梦,嘴角弯弯勾起。锦玉梦见了他们在一起的最后那段时光,那时候,因为两人已经坦诚相对过,她对他的爱意更深了,而他对她也不似以前那般冷漠了。甚至有的时候,她能看见他嘴角不经意的挂起一抹弧度。那天,她的大姨妈来了,小腹疼的难受,因为她从小就怕冷,身体也偏寒,所以每次来大姨妈的时候几乎不能起床。良缘见她脸色如此苍白,小嘴几乎没有颜色,眼神有些慌张的看向她,手指紧紧握住她的小手,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阿锦,你怎么了?告诉我,怎么了?”
锦玉疼的几乎说不出话来,眼泪花一直在眼眶打转,看着他这幅担心的模样,当即伸出手抱住他的脖子,哇哇哭了起来,一边哽咽的说道:“阿缘,我不要做女人了,我不想做女人了。”
“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
良缘的手指紧紧扣住她的后背,声音带着不正常的沙哑。“我……我来大姨妈了,我肚子好痛……哇……”锦玉眨了眨睫毛,眼泪顺着眼眶就流了下来,越哭越猛。良缘这才算是放心了起来,轻声哄着她:“好了,不哭了,我给你揉一揉,男人的手心很暖,揉揉就不疼了。”
说着,良缘单手把她搂在怀里,一只手放在她的小腹上,温柔的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