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然有问题!”
顾相如摇了摇头笑道,“尊师修为通天应该远在几位菩萨之上,没道理看不出你的问题,而观音可以看得出。”
见白素贞满脸不信,顾相如也没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换作自己也不会因为一个陌生人的几句话而怀疑和自己有两千多年的师傅。
“至于你的救命恩人,算了姑且算是你的救命恩人转世吧,他在这一世名字叫许仙,住在姐夫也就是捕头李公甫家里,以你之能,应该很容易看出他的真假。”
顾相如从手里拿出一条红线,上面闪着七色霞光,“这件东西可以验证下你和你的恩人的姻缘。”
“这是三生红线!”
白素贞吃了一惊,“听说这件法宝,可以照见众生姻缘,甚至可以根据其散发的光泽来判断两人姻缘深浅。没想到公子连这等宝贝也有!”
“这也就是上不得台面的小玩意,今天和姑娘聊的尽兴,就送给你了。”
顾相如摆了摆手无所谓道。
这是他前两天斩杀数百僵尸,签到所得,只是了解到它的功能后,顾相如就把它束之高阁。
对于普通人来说,可以算他人姻缘,当做一个永不过期的金饭碗,但对他来说真的毛用也没有。
又聊了片刻,白素贞起身告辞,顾相如送到门外。
“千羽,你也回来了。”
顾相如看着被月神收拾的有些凄惨,本来因为有了乙木灵体的千羽,比月神是强上一丝的,但哪里想得到最近顾相如传授了众人的斗战圣决中的一些法门,月神今非昔比,一个大意之下居然被虐的很惨。
旁边的李青萍看得心里狂跳,任何时候都不要惹女人,这下手真的让他都有些心境,而月神的战力似乎比他还强上几分,如果早知道月神有如此实力他那里敢挑战顾相如。
“我把夜雪小姐送到杭州就回来了。”
千羽忍着浑身疼痛和顾相如打了一个招呼,“在回来的路上还听说朝廷似乎派了一个钦差来钱塘镇守。”
“以钱塘目前的形势来看,炼神和三境宗师似乎都没有用处,难道对方是一位三境宗师?”
杜清莲一脸沉思。
“如此可太好了,要是多一位先天坐镇我们得压力会好很多。”
萧凡一脸喜意。
虽然普通百姓还感觉不到什么,他们这些天天去斩妖杀尸的天凡宗弟子都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恐怕没那么简单!”
顾相如摇头道,“之前这朝廷对钱塘态度暧昧,如今虽然派了钦差前来也不知是敌是友。”
“相如哥你是说,他们可能是来对付我们的?”
萧凡皱着眉头,如此以来,钱塘可谓内忧外患,情况不容乐观。
“公子说的没错,虽然对方是钦差,奉皇命镇守钱塘,既没说扫除妖邪,也没说对付我们。但绝对不容许我天凡宗一家独大。”
月神也点了点头,“甚至我怀疑,他是皇帝派来对付我们的。”
一时众人都沉默不语,就连萧凡也有些忧心忡忡。
当今天下还是大宋天下,就算道门和佛门也不敢轻易开罪朝廷。
真被大宋皇帝惦记,自己等人前路注定坎坷。
“那钦差现在到了哪里?”
顾相如脸色如常,越是这个时候自己越得稳定军心。
真要把自己逼急了,直接揭竿而起,以战养战,快速提升修为,等他们反应过来,自己至少也是天人境界,有了足够的自保之力。
只是真的这样做了,难免根基有些不稳,将来终究会有后患,不到最后时刻,自己也不愿如此,稳定发育,打好根基才是正途。
“钦差的随从人员个个都不简单,以他们的脚程最迟明天就会到达。”
千羽想了想道。
……………………
太阳西斜,金色阳光普照大地,把地上的树影拉的长长的。
官道上,数百银甲禁卫个个都是一流武者,手持长枪,划着整齐的步伐,在地上激起阵阵尘土,强大的煞气连成一片,就连四周的小动物都仿佛感受到无边的恐惧,趴在地上瑟瑟发抖,树上的小鸟更是不敢打出一声鸣叫。
一位少年公子骑着枣红色的骏马,在前面晃晃悠悠,后面跟着四位贴身金甲卫士每一个都达到炼神修为。
“统领,这是黄县令送来的资料。”
一个护卫从钱塘方向奔来,在距肖梦宇还有数丈的距离,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把一本薄薄的册子递了上去。
另一个护卫接过册子双手递给少年,脸上满是崇拜。
自家公子肖梦宇,天纵之资,四十岁炼神,不到百岁就入先天,如今已经是先天初期巅峰在整个大宋历史上也不多见。
肖梦宇神识扫了一眼册子,上面记述了从顾相如如何到达钱塘,怎样进入书院,追求赵淑雅,甚至到现在的一举一动,甚至比顾相如自己了解的都详细。
当然天凡宗的一些机密,势力分布,甚至顾府的重要成员的实力,黄县令记载的并不是很清楚。
一方面是顾相如等人的保密工作做的好,每次出手都没出全力,第二就是因为他们实力进步太快,超过了情报收集速度。
第三个原因则是黄县令身边没有宗师级别的高手,对有些人的实力判断并不准确。
转手递给身后的四人,片刻之后问道,“对这这顾相如你们怎么看?”
其中一个高个子想了一会儿道,“这位顾相如确实了不起,算得上一代人杰。不仅修为过人,更在短短时间内统一钱塘实力,赢得当地民心,心机手段都很厉害。
按情报所说,他还不仅有快速提升手下实力的法门,更借此笼络了不少江湖高手,真的不可小觑。”
“大哥此言差矣,我看这顾相如不怎么样吗?至少为了剿灭魏府,直接开罪了剑湖,这明显就是一件不划算的事情。”
一个瘦瘦的护卫插口道,“以我看,这顾相如就是一个骤然得到奇遇,内心膨胀的莽夫,不足为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