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人愕然的目光中，顾相如笑道：“这副画还没有完成。”
说完又是刷刷刷开始奋笔疾书，不过片刻功夫，写出一首诗来：云想衣裳花想容，
暖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
会向瑶台月下逢。
“妙极，妙极！好诗，好画，好字，好修为！”
刘夫子拍着大腿，一脸说了几个好，完全不像是老师对学生一般。
甚至也有些眼巴巴地看着顾相如，让顾相如有些好笑：自己这位老师，什么都好，就是是个武痴，这诗和画他可以不在乎，但其中的武道，让他有些痴迷。
“老师，你什么时候见过我作过同样的两幅画！”
顾相如顿了一下道，“如果老师真的喜欢武学我顾府的武库里面也有不少有时间可以瞧一瞧。”
见顾相如如此说，刘夫子才高兴起来。
“这，这是送给我的？”
赵燕雪作为公主，文学素养自然不差，看着画越看越爱，倒是有些患得患失起来。
这其中蕴含的武道虽然玄奥高深，甚至可以开创一个二流宗门，如果遇到一些天资过人的未必不能凭此创建一个一流宗门。
但作为天之骄女的她却反而最不看重，倒是这诗似乎是夸自己美貌，偏偏还写的这样好，让她难以割舍。
“当然，我代表钱塘百姓感谢姑娘的高义。这幅画算是我最用心的作品，来略表我对姑娘的谢意。”
顾相如真诚地道。
对自己的画到什么境界，顾相如不清楚，但对于诗，他还是有把握的。前世诗仙李白写给杨贵妃的诗，能差吗？
何况前世的华夏虽然多经战火，但文明始终不绝，而越发繁荣，远不是经过数百年断层的大宋能比的，哪怕经过了八百年的修养也是一样。
“既然这样，你不如多作几副来表达对我家小姐的谢意！”
这时，旁边的侍女忍不住道。
“咳咳咳！”
顾相如咳嗽起来，我只是谦虚一下，你还真当真了。
其余人看到顾相如吃瘪都忍不住笑起来，尤其是刘夫子和王赋。
“小莲，不许如此无礼！”
赵燕雪呵斥道。
“不妨事，小莲姑娘也是天真率直，有口无心。”
顾相如摸摸鼻子。
“哼！”
被称为小莲的侍女忍不住别过头去。
说她天真率直，有口无心，不就是没脑子吗？这读书人就是可恶骂人不带脏字。
“好了，咱们说正事。”
魔凰看着那副画有些羡慕，下意识地摸了摸手上的戒指。
其他人也知道接下来可能要知道一些秘辛，忍不住竖耳倾听。
魔凰声音本身似乎都有异样的吸引力，此刻更似乎有着特殊的魔力：一千多年前，蛟族有一位天才，在三百岁入先天，五百岁进天人，不足千岁就天人二境巅峰，这在整个妖族历史上也很是难得。
身旁的几人都点点头，这等天资确实可怕，龙霸天和他的侄子在这位天才面前似乎连提鞋也不配。
“后来呢？”
王赋虽然也猜到这可能是黑蛟王，但也觉得对方不会简单地说一下对方的生平。
“后来这位妖王花了近千年的时间，还是没有突破，甚至自己的一些后辈都赶上来了。
妖王苦思冥想，终于想到了一个能够助他突破的好办法。”
魔凰脸上露出讽刺之色，似乎对这样的办法有些不屑。
“这位妖王就夺舍自己嫡系后辈，炼化自己的肉身，提纯自己血脉，增加自己的底蕴，八百年前它已经夺舍了九次，底蕴深厚的可怕。”
“虎毒不食子，这妖还真不如畜牲为了修为连自己的后代也要祸害！”
王赋有些吃惊，这个世界如此疯狂吗？
“最险恶的莫过人心。就是我们人族，骨肉相残，父子反目之类的戏码还少吗？”
魔凰翻了个白眼。
“如此也难怪这黑蛟王如此厉害。”
顾相如可不是王赋这样的修行菜鸟，这段时间可没少恶补修行界的知识。
“之前我还奇怪，就算蛟族再厉害也不可能以二境天人对抗三境宗师的。现在看来他积累十世之力，也许真的可以做到。”
“不错，十世，每一世都是天人二境，确实可怕。只是如此，妖族就没有人管管吗？”
刘夫子也是一脸疑惑，这样的事情在哪个族群都不可能放任自流，不然贻害无穷。
“自然。只是当被发现的时候，这位黑蛟王已经夺舍了五次，实力早就超出二境天人的层次，而且就算是蛟族，这样的强者也屈指可数，所以蛟族的强者也没有过多追究。”
魔凰悠悠地道，“这个世界实力为尊，无论妖族人族都没有什么不同。”
王赋刚要反驳，就被顾相如拉住，就换了个话题，“夺舍不是转世，他不是得遵循三大定则吗？怎么他可以反复夺舍！”
顾相如笑道，这个问题，我可以解答，“一般情况下，夺舍确实只有一次，如果多次夺舍，自然会真灵消散，万劫不复。
但凡事都有例外，如千羽的天赋神通，就是夺舍，第二种就是直系血亲，血脉相容，灵魂相和，可以多次夺舍。只是却很少有修士如此去做免得落下心魔。没想到这黑蛟王真是个狠人。”
“公子高见！”
魔凰蔑嘴一笑，“这黑蛟王就算每次夺舍，都没留下心魔，但身体和原来的终归不同，如果是灵魂尚在，自然没有隐患，但如今只有肉身，这弊端就出来了。”
“不错”，顾相如一拍手，“每个肉身的细胞都有各自的意识，何况是不同肉身，他用夺舍的方法取巧，但也给他的肉身留下隐患，十个不同的主意识，如果操作得当，完全可以让他自我疯狂。”
“细胞意识？”
魔凰愣了一下。
“呃，就是组成身体的细小微粒。”
顾相如心里一跳，解释道。
“公子高才！”
魔凰赞了一句，搞得顾相如有些不好意思。
“不错，我也听说到了天人二境，可滴血重生，每一滴血都有完整的精神烙印。”
赵燕雪也插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