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到!逍遥侯接旨!”
一个太监急匆匆地从马上翻身而下,见红衣儒士对他点了点头,便打开圣旨大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逍遥侯忠君爱国,年少有为,有功于国家社稷,特赐婚安康公主,择日完婚,钦此!”
顾相如闻言眼神不由得一冷,一股凌天的气势发出,所有人不由得都一屁股蹲在地上,差点被吓出屎尿来。
就算红衣儒士修儒道,已经是炼神修为,也忍不住身子一颤,差点跪倒,心中更是骇然,这逍遥侯难道是天人?
传旨的太监本来对顾相如如此不尊圣旨有些不满的,此刻有吓得面无人色。
“这圣旨我接下了!林天你带诸位大人好好逛逛钱塘。”
顾相如说完接过圣旨,缓缓离开。
“这明侦帝见暂时奈何不了自己,就想示好?又或者干涉自己的姻缘!”
无论那一种,顾相如都无所谓。至少很少有东西能干涉她的内心了。
“恭喜,恭喜!”
见顾相如进门,吕子凯抢先道喜。
“就是啊,没想到皇上对你如此重视,把公主賜给你,你现在就是驸马爷了。”
桑子明满脸羡慕。
“驸马驸马,也不过是他人的牛马而已,不说也罢。”
顾相如道:“既然子凯决定三日后出发,那我们三日后再见!”
“相如对当驸马这件事不是太高兴啊。”
桑子明看着顾相如远去的背影,忍不住道。
“任谁要和一个不认识的人成亲,都会心里不痛快的!”
宁采臣摇摇头,“这公主相貌,人品,性情,我们一无所知,换作谁也高兴不起来。”
“也就你们矫情,要是皇上选我做驸马,我可要欢喜死了。如果公主真的丑能纳几个妾不就行了。”
桑子明一脸陶醉,感觉此刻已经当上驸马似的。
“所以你永远也当不上驸马!”
吕子凯随口道。
“你,你…”桑子明似乎感觉收到了伤害,指着吕子凯,“采臣你来评评理!”
……………
顾相如回到顾府,有些发闷,这明侦帝九州共主,每天有那么多大事要做,偏偏盯着自己这边干嘛,难道就是因为自己似乎天资过人又或者韩老的关系。
但无论哪一样,也不能如此吧。要知道今天的大宋已经不复数百年前的风光,北有铁国虎视眈眈,西有大夏和佛门勾结,企图东侵,南边蛮人虽然还算安稳,但也是不确定因素。
更不要说,大宋更是受到妖族的重点照顾,这钱塘的万尸围城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甚至大宋的内部也不算安稳,不仅吏治有些腐败,就是手握雄兵的番王也有几个,甚至杭州的威远王更是其中最强的一个。
等等,这明侦帝不会是给我找一个对手吧。顾相如越长越有可能。
这威远王是明侦帝的亲弟弟虽然没有得到皇位,但因为先皇和太后喜爱,却获得威远王的封号,封地更是九州之一的杭州。
威远王此刻没有反,这明侦帝倒也不好明着动手,但未必没有其他想法。
顾相如越想越觉得这样似乎才是最合理的,暂时也放下心来。
明侦帝想让他做那把刀,他也需要更多签到把刀磨的锋利一些。
至于刀最后听不听话,就是他顾相如说的算。
何况,就算明侦帝不给他任何封赏,他为了徐幕娥也会和这威远王对上的,现在的情况还不错,至于那位六公主,他是不在乎的。
对于没有感情的婚姻,他很是反对。至于如何做,也是将来的事了。
三天后,清晨,天还微微亮。
顾相如带着朱雀带着包裹,缓缓走出顾府。
尸神界牌在这两天造成了蜕变,聚集上万年的阴穴提供的阴气死气怨气等直接把四位尸神修为提到一个可怕的高度,除了朱雀已经是天人高手外,其余的三位也在突破边缘,完全突破了界牌的限制,成为真正的生灵。
这一刻顾相如才感觉到系统送的这一界牌的恐怖。如果有无限的阴气死气,这尸神的成长速度可以超过任何一位天才,而且成长几乎没有上限。
本来月神是要跟着去的,毕竟作为自封顾相如的第一护卫,一直在顾相如跟前没有离开。
只是这一次,刚好暗月堂要进军杭州,没有她坐镇还真的不行。
而四大尸神的突破也给她一种巨大的危机感,再不努力修炼,这护卫的位置似乎也保不住了。
朱雀驾着马车缓缓走在街上,四周静悄悄地,往日应该很早开门的店铺,此刻关的紧紧的,除了偶尔传来两声狗叫和鸡鸣,一切显得太过寂静。
顾相如也没有在意,没有人能在自己眼皮底下搞事情而自己不知,就是天人高手也是一样。
又如此过了有了十多里路终于到了东门口,马车缓缓停下。
“怎么了?”
顾相如皱了皱眉头。
“公子你自己看吧!”
朱雀有些俏皮地掀起帘子,自从化作真正的生灵,她越发像人了。
顾相如抬眼看去,只见城门口不知何时站满了人,男女老少都有,密密麻麻,至少也有数十万,甚至在顾相如的神识下,更能感觉到城外也有至少百万人,整整齐齐地站在两旁。
“恭送公子!祝公子金榜题名,富康永驻!”
所有人一起跪下,齐声高喊,声震九天。
“诸位父老乡亲,太客气了。大家快起来!快起来!”
顾相如虽然杀伐果断,但对这种场面还是有些不适应,忙走出马车外,把附近的几位搀扶起来,并狠狠地瞪了黄县令一眼。
“侯爷,这不能怪啊!昨天的圣旨大伙都知道了。您为钱塘做的一切,大家铭感五内。因此都想来送送送你!”
黄县令摊摊手,一脸无奈。
“诸位的心意,相如收下了,诸位请回吧。”
顾相如对着众人行了一礼,钻进马车,心中五味繁杂,本来想静静的离开,此刻却被破坏了了。
钱塘似乎也成了自己割舍不下的地方。
朱雀坐上车,挥动手中长鞭,驾车出了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