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你伤刚好，要多注意休息，我改天再来看你。”
顾相如对着徐大虎行了一礼。
“也好，相如你科考在即，不可大意。等科考结束，你一定要来多住几日。”
徐大虎站起身来，也没有过多挽留。
在他心里科考和婚姻一样，都是人生大事，容不得半点马虎。
顾相如说的小菜一碟，徐大虎也就当作顾相如安危自己的话了。
出了徐府，顾相如直接发出信号。不一会儿，何瑶就找到顾相如。
“半刻钟，还不错。”
顾相如看着眼前的少女，露出一丝满意之色。
眼前的少女似乎有不小的野心，但对自己来说没有什么问题。
他不怕下属有野心，有野心才能赶效率，他最讨厌尸位素餐的属下。
“我想要杭州清瑶楼的所有信息！”
顾相如没有多余的言语。
“是，这需要时间整理，我可以先给统领说一部分。”
何瑶见顾相如对自己没有多看一眼，不由得有些挫败感。
听到公子召唤，她不仅快速锁定位置，并刻意打扮一番，相信不输杭州九成的美女，没想到居然被无视了。
“清瑶楼在杭州有七个分楼，分布广泛，主人是谁不得而知，极为神秘，听说与杭州很多权贵都有联系。”
何瑶见顾相如似乎在思考，继续道：“这清瑶楼最大的特色就是几年的姑娘九成都是妖物，人族女子极少。因此吸引了大批权贵前来寻欢作乐。”
说完何瑶眼底闪过一起不屑。
这些凡夫俗子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妖物的便宜是那么好赚的吗？既然如此
“哦，这妖物如此明目张胆，招摇过市，就算没有做身份恶事，我斩妖司就置之不理吗？”
顾相如有些恼火，人妖不两立，这么多妖物出现在闹市居然没人管，佛门不管，道门不管，甚至斩妖司也不管。
“公子赎罪！”
何瑶感受到顾相如身上恐怖的杀意，不由得浑身冰冷就如同她幼年时面对师傅的情景。
“不管你的事！只是我也很好奇这里面我斩妖司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
“是！”
何瑶闻言松了一口气，站起身来轻轻地道，“清瑶楼刚刚出现的时候，赵统领是要求出手的，只是万统领和霍统领不同意，说是妖族势大，仅凭杭州的斩妖司惹不起。”
“惹不起？好一个惹不起！”
顾相如怒极反笑，“就因为担心妖族报复，就忘记了自己的职责，呵呵。”
顾相如一声冷笑，果然有什么样的统领就会带出什么样的属下。
如果可以顾相如想把他们从地狱拉出来再杀个几遍。
“后来呢？”
“后来，听说镇威王府和许多权贵都给斩妖司施压，赵统领孤掌难鸣，也无可奈何。”
顾相如点了点头，到底还是有几个热血的。不然，他都考虑要不要把斩妖卫全部清除，换上天凡宗的人了。
原来是这样？
顾相如心情有些沉重，这些权贵真的是为了寻欢作乐才给赵无极施压的吗？如果是的话，还好，如果不是那就太可怕了。
妖物并不是普通人，通过接客可以做很多事，比如，孕育半妖，又比明目张胆，名正言顺地如采阴补阳，再比如可以施展法术在床笫之间，迷惑人心，收做妖仆。
就自己知道的随便一样，就可以造成恐怖的灾难，何况妖族的手段恐怕远远不止这些。
如果这些权贵刻意为之，恐怕都已经背叛了人族。
譬如镇威王。
“既然如此，我们今天就去这清瑶楼看一看！”
顾相如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当日徐幕娥说到清瑶楼的时候，他就想过来把它铲平了。
更何况半妖之祸，钱塘损失人口达数百万，更让顾相如对妖族充满杀意。
只是当时自己实力不足，而且天凡宗刚刚起步，自己走不开，此刻正好一了夙愿。
“是！”
何瑶躬身站在顾相如身后。
清瑶楼，杭州最大的青楼也是最有名的青楼，如果不进去十次八次，你都不好说自己是贵族阶层。
带着何瑶这个指南针，顾相如两人走了数十里路，很快就找到了最近的清瑶楼。
抬眼望去，这清瑶楼占地足足数百亩，其中有妖气笼罩，更有一些特殊的禁制，隔绝了神识的探测。
顾相如也一样看不到里面的情景，除非他用神识强势入侵，但那绝对会打草惊蛇。
而清瑶楼的正面是六层高的高楼，正中央挂着一块巨大的牌匾，上面写着“清瑶楼”三个大字，风格清新，高雅，似乎出自名家之手。
在门口有一个老鸨和两个小斯，看气息似乎就是普通人，在门前吆喝。
“张公子，你来了，快里面请，里面请。”
“马大爷，你终于露面了，小桃红为你差点得了相思病啊。”
“刘大人，快请，快请，你天你看中那几位姑娘，我给你打八折！”
…………………
楼上似乎还有不少女子，似乎在或拿着圆扇半遮面孔，又或者拿着香帕在向楼下人群中张望，嬉笑的声音似乎充满了无尽的诱惑。
顾相如扫了一眼，便不再理会，径直向里面走去。
“这位公子似乎是第一次来吧。”
老鸨拦住顾相如的去路，周围的人也围了上来，这年头带着一个女子逛青楼的不是没有，但好歹也早乔装打扮一番，哪有如同顾相如这般明目张胆的。
“不错，让开！”
顾相如看着眼前的老鸨，一脸寒霜。
“公子恐怕不知我们这里的规矩吧。”
老鸨得意洋洋地道，“凡是想进清瑶楼都需要几位长客引荐，否则就是谁来了也不好使！”
“是吗？”
顾相如脸上寒意更盛，还需要人引荐，你以为这是入党啊。
“听说清瑶楼的老板是妖族，但这里是人族的地盘，如此嚣张，不怕被斩妖除魔了。”
何瑶缓缓上前两步，准备随时出手。作为一个合格的属下，哪有让自己主子冲锋陷阵的道理。
何况这里虽然有妖物，但修为都不高，自己一人足可以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