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那是……是什么?!”
“不要与光为敌,也不要与黑暗为敌,我不希望银河帝国变成这个样子。”
捷德恢复为朝仓陆的样子。 他转身,背对着那些已经战败的人们。 又补充了一句:“没有为什么。”
然后跑了。 跑的很快,一溜烟不见影子。 萧澈看这有意思,稍稍改动了一下朝仓陆离开的方式。就比方说,把人体在一瞬间能量话? 离去的朝仓陆也立刻感觉到了,光暗能量又一次将他融合,化作一道线转瞬来到了另一个荒无人迹的地方。 他自己也在震撼于刚才的所作所为。 “萧,我……”朝仓陆开口想问萧澈,但他自己很快想明白了原因所在。 “没什么可纠结的,你想救他们,你适应了这个新的身份,就是这么简单。”
萧澈假装没听懂他的意思,转而说起刚才战斗的那一幕。 朝仓陆立刻被萧澈带走了思绪,忍不住反驳:“我也没在纠结。”
“是是,你没在反驳。”
萧澈也懒得跟小屁孩理论:“走吧,去下一个地方。”
捷德一怔,但看着萧澈已经走了他也忍不住追上去:“还去哪里?”
“没想好,我更习惯跟从大宇宙意志。还是说,你要现在就回星云庄帮助银河帝国?”
“那和我现在回到地球有什么区别?”
“有区别。”
萧澈从高处掠下来:“区别在于我在帮你。”
这话莫名其妙的。 但萧澈说的太理所当然了,甚至那种肯定的语气也感染了捷德,他忍不住问:“你能帮我做什么?”
向刚才一样强迫他直面矛盾? 萧澈已经停了下来,转身正直面对着他,他的身高并不比朝仓陆高多少,平视的视角已然足够。 但就是这种平视,让朝仓陆看到他的眼睛一个仿佛黑色的漩涡。 萧澈问:“你讨厌刚才的情况吗?”
不等朝仓陆回答他又继续说:“不过讨厌也没用,既然做出了选择,你自己也知道早晚会面对。”
朝仓陆一言不发,萧澈把他的话都说完了。 萧澈又问:“最后为什么不让他们与光明为敌?你认为你是光吗?你喜欢光吗?”
“我当然喜欢光!但我知道我不是纯粹的光……好在在银河帝国的光也没有多么纯粹。”
他似乎有点自暴自弃的这么说。 他突然这么坦率倒是把萧澈弄的愣了一下,但很快明白过来,再天真倔强的孩子在经历了这么一系列乱七八糟的事情后,怎么也不可能还是原来的那种思想。 他忍不住笑了一下。 “你是光与暗的结合体,你的善良来源于你的天性,无论是黑暗还是光明,都无法改变你。”
“这是好事吧?光明和黑暗都能在不同程度上扭转使用者的意志,而你可以自行去选择。”
萧澈也没给他思考的时间,抬手打开了一个空间通道:“跟我走吧,银河帝国的事情放放也没什么,也是给邪恶迪迦他们准备的时间,先跟我去调整一下心情。”
顿了顿,又说:“反正我又不会害你。没从我身上感受到敌意对吧?”
萧澈没有停留,直接走进了那个空间门。 血缘关系这点无论什么情况下都抹不掉,这点早就证实过了。 朝仓陆犹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步入空间门见到的是茫茫星海,在离开银河帝国后,封印的力量已经彻底消失,奥特曼的力量附在了他的身上,身体开始了巨大化。 ——然后被萧澈挡了回去。 完全不知道他是如何操控的,回过神后的朝仓陆发现他依旧保持了人类形态,却完全能自由的在宇宙间行动。 对此萧澈倒是给出了解释:“其实我也很喜欢光,但我是地球人,我怀疑你巨大化后就看不到我了。”
……你这还不如不解释。 朝仓陆默默从心里吐槽了这样一句。 他总有种很奇妙的感觉。 从第一次见面时起,他对这个名叫萧澈的华夏人有种很亲切的感觉,对他毫无厌恶感不说,总是毫无根据的想靠近他,他甚至没说清楚目的是什么,因为什么,就一点儿也没异议的跟来了宇宙。 这太奇怪了。 捷德勉强回了一点理智:“我们到底去哪里?”
“我感受到了一阵熟悉的光的气息。”
萧澈食指放到嘴角:“走,吓唬他一下。”
“吓唬谁?”
朝仓陆表情古怪起来。 却见萧澈已经化作一道暗红色影子,如一道离弦的利箭直射而出。 又跑远了…… 朝仓陆已经觉得他开始逐渐习惯了萧澈的步调,默默追上。 “到底是谁?你到底发现了谁啊?”
捷德边追边问。 “对我没有厌恶的也其实就那几个,不过没想到刚分开没一会儿又在这里碰上了……是要结束的节奏了?明明还早吧。”
朝仓陆正欲再问,却见一道光矢由远及近,皎洁的白外隐约萦绕着一圈蓝光。 是奈克瑟斯的光束弓箭! 箭尖之上锋锐的利芒仿佛近在眼前。 身后的一道黑红色的影刃不知在何时绕过了捷德,与弓矢相撞,在这宇宙中炸裂,散开为一点点光影粒子,落在各处。 远处,奈克瑟斯收起弓矢,化作一阵光流转眼间出现在他们面前,千树怜从光流之中走出,他已经变幻回了地球人。 他先是对着朝仓陆打了一声招呼:“又见面了,捷德奥特曼。”
然后在对向萧澈时肉眼可见的换了一副表情:“居然真的是你,但你现在不应该在银河帝国吗?”
萧澈不满:“什么叫真的是我?又是哪个神奇的天才想伪装成我了吗?”
“倒不是有人伪装成你,”千树怜隐晦的又看了朝仓陆一眼:“把捷德奥特曼带出来,你就不怕……” 你就不怕你的游戏玩不下去? “我怕什么,是你捅我的时候犹豫过,还是赛罗捅我的时候犹豫过?”
萧澈对此已经免疫了,他的心思向来是随性而动,只要大的目标不会因此改变,说过的话下来过的决心完全可以当做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