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汪听到声音立即松开了余凝雪,抬头对着墨韵说道:“具体的事情,明天再细说吧。”
突然到来的两人,让他凌乱的思绪一下归整来,心里明白离开这事并不能口头说说而已。墨韵还想再开口说什么,姜汪说了句“我困了,先先去睡了。”
说完后,他就起身绕过她走回木屋了,根本不管余凝雪的欲言又止。墨韵看出姜汪的意思,便把目标转移到那个可以让他改变主意的人身上,她迈开步子在余凝雪身旁坐下。“你叫余凝雪是吧?我知道你,想离开对吗,我也是,我们可以组队,你觉得呢?”
余凝雪怯生地望了她一眼,并没有说话,但却摇了下脑袋。墨韵看到此举就笑道:“你别那么抗拒我阿,我跟你未婚夫余唐可是合作伙伴,我常听他提起你的…”当她说起余唐时,余凝雪的脸色明显不太好看,便尴尬问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
余凝雪摇头低语,下意识地抬起脑袋看了一眼姜汪离开的方向。他停住脚步又继续往回走,不知是不是听到了墨韵的话了。墨韵顺着余凝雪的视线一下就明白了,是她大意草率了,焦急证明自己认识人家却忘记有些人不能提。她懊悔地拍下自己的脑袋,小声嘀咕道:“soory阿。”
汤施施见两人闲聊,也自觉在旁边坐了下来,见气氛有些沉闷,便汕笑着开口:“没事,人都回屋了,距离那么远呢,不会听到的。”
“你们睡觉吗?”
余凝雪不冷不淡地问了一句,内心有些抵触继续和这两人交谈什么,要是她们不睡的话她可要回去睡觉了。墨韵自知理亏,便点头微笑道:“你去睡吧,我不困。”
本来今晚就应该是她来守夜,自己听到他们在说离开的事又精神,本想过来问一下,没承想给别人带来了破坏。余凝雪没再多言,起身回唐欣悦那个屋睡觉去了。汤施施见只剩她和墨韵了,便讨好性开口:“老板,我也不困,今晚就陪你一起吧。”
除了点点星火光外,四周都是漆黑,不时还传来阵阵异响,怪可怕的。老板此刻的心理一定很脆弱,她要抓住机会好好表现,回去后也好能升职加薪。墨韵没说话,算是默许了汤施施的陪伴,毕竟在这漆黑又陌生的环境里有个人陪着也不错。虽然在后半夜时,她睡着了墨韵心里还是感激的。在眼皮互相“打架”时,天色也逐渐明亮了起来,初晓划破天际。黎明时,肖默从木屋走出来,惺忪的睡眼看了一眼墨韵后就向右边走开了。趁着天刚蒙亮,海水未涨上来他可以去海边拾取些食物回来,毕竟太多张嘴等吃的了。姜汪思考了一夜后,还是决定送余凝雪离开,毕竟她有自己的生活要过。与其勉强在这待着,看她每天烦忧的表情,不如放手送她开心离去。确认肖默走远后,他也在慢慢起身,水壶倒点水出来洗了把脸。清醒过后,他走了出来,并没注意墨韵这边,而是掉转方向进入了丛林深处。既然决定送她离开,那么寻找制作船的材料要找到,他依稀记得自己曾见到过轻木。轻木也叫巴沙木,是生长最快的树木之一,也是世界上最轻的木材。轻木经常被当地居民用来制作成木筏,用来往返于岛屿之间,现在也刚好可以被他拿来送余凝雪离开的工具船了。凭借脑海中的大概记忆,姜汪不断穿梭在树木间,这时他听到身后传来声响,回头一看是狼哥在跟着自己呢。姜汪停下脚步去等它,只见狼哥到他脚下来回旋转,嘴里还发出奇怪的低呜声。仿佛是在指责他出门不带上自己一般,姜汪被狼哥可爱模样逗笑,伸手摸了摸它脑袋,笑道:“好了,下次去哪都带上你。”
听到这话后,狼哥才满意地吐出舌头,轻舔姜汪的手背。于是一狼一人并步行走在丛林中,姜汪在一片乔木丛前停下,看着眼前熟知的轻木。叶宽心脏形,交互生长在枝条上,地上还落有许多圆形蒴果,里面有绵状的簇毛,由五个果瓣构成。姜汪没有过多犹豫,拿着从力木那里借来的石斧几下挥舞,砍下一根又一根的轻木。狼哥在一旁也懂得找机会帮忙,轻木不重也不大,它可以用嘴或用脚推成一堆。二十分钟后,姜汪见轻木砍的差不多了,又去周边找了些树藤,把它们捆绑背上就回去了。狼哥身上也背有个树藤圈,整齐地跟在姜汪身后,像看出了他心情不好一样,不吵不闹也不乱跑,乖巧得很。姜汪不时回头去看狼哥有没有跟上,看它那么乖,也是欣慰一笑。怕是在这岛上,也只有狼哥不会离开自己了阿。另一边的余凝雪醒来,没见姜汪,心底有些失落和害怕。她虽在吃着手里的食物,心思却飘走好远,思考着姜汪会去哪?是不是听到自己有未婚夫的事,才生气离开,不管她的死活了。廖李看着大家都心不在焉的模样,他只是苦涩一笑,并没有说话。这个早餐吃的有些许压抑,一向爱说话的唐欣悦也在这时,安静得出奇。不知何时,余凝雪在看到狼哥的身影有些欣喜,可等了会后都没见姜汪,她陷入了失落中。狼哥闻到肉味就加快速度,跑了回来,像馋猫一样环绕在唐欣悦身旁,她便给它丢下几块肉。当余凝雪看到姜汪出现后,她开心的站起来,走到他面前问道:“你回来啦?”
姜汪视线上移看了她一眼,淡淡回应了“嗯”,随后就绕至一边,找个空地把轻木放下了。余凝雪觉得自己被无视了,气意没由来上头,她大步走到姜汪面前,质问道:“你是生气了吗?”
“没有。”
姜汪喘着粗气,吐出了两个字,然后想回木屋拿自己水壶喝水却被拦下。看着挡在眼前的余凝雪,他选择绕开却又再次被阻拦,他有些不悦地问道:“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