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朵蓦然怔住了,反应过来后噗呲的笑着解释道:“这么怕我死吗?那你想不想娶我啊?”
姜汪有些受惊,稍作迟疑了,这个问题他一时回答不上来。要娶她吗?那莎莉.乔怎么办?不娶她吗,可自己又好喜欢阿,而且这样就是对她的不负责任了。可在他的国家里一个男人只允许娶一个女人阿,他只能有一个妻子。但眼下他,好像是要犯重婚罪的节奏了!不管了……他帅气甩开了那些烦恼,点头道:“当然要娶你了,谁让你长得那么美呢。不过这代表我同意你割腕,快把刀给我。”
咕朵担心会不小心误伤到他,就把刀转到另外一只手上。两人的争执打闹引发了“魔女”的不满,她生气地扣击了下地面,还说话了。咕朵听到后,赶紧说道:“别闹了,神母都生气了。”
“没闹阿,你快把刀给我!”
姜汪夺刀的动作依旧不停,还准备站起身去另一边拿刀。咕朵害怕惹怒神母,就无奈地把刀递给了他,又朝着地面诚恳地叩头致歉。姜汪把刀拿在手里打量,这刀刃还真是锋利,估计是刚打磨过了吧。见神母神色缓和后,咕朵又轻语着开口:“你不割吗?要不还是让我先来吧。”
“割什么,来什么阿来。做什么不好,非要割腕,万一伤到大动脉了怎么办!”
姜汪暗自翻了大大的白眼,心里又把面前这个“魔女”破骂了好几遍。啥好事都没做,竟想着怎么伤害他的朵朵了。白天那一箭他还没找她算账呢,现在又给朵朵递刀,真想给她一刀!什么破预言,怕是故意等咕朵十八岁那天,故意给她使手段,说成是死亡威胁吧。“你不是说要娶我吗?现在这就是在娶我的过程阿。在神母的见证下,男女双方各自割下手腕处的血,把血滴入碗里一起,对半喝下去后就能够成为夫妻了。”
咕朵见姜汪还是不肯松手,又继续解释道:“你放心好了,这不会有任何危险的。我们寨子里的人都是这样成为夫妻的,把刀给我吧?”
姜汪依旧不想,气声道:“这哪里是在娶妻阿,非明就是杀妻!我不要也不同意。”
成为夫妻的方式有很多种,他不支持也不接受这样危险的形式,心里越发讨厌这个“魔女”了。咕朵眼神一冷,低语道:“既然你不同意,那我们也只能采取其它方式了。”
她转而说了几句胡噜语,然后就有两名壮汉走进来把姜汪抓住,把他手上的刀夺了过来。姜汪被咕朵那冰冷的眼神吓住了,他原以为她是个温柔性子,却在这一刻感受了一抹狠绝。只见她拿起刀,手起刀落的,快速在手腕上滑了一下,鲜血一下就顺流到碗里。姜汪看着血液在清水里快速散开,他连忙说道:“可以了,够了!快停下吧,停下阿。”
等碗里完全变红后,咕朵的双唇已经泛白了,她有些虚弱地开口:“到你了,要是你不割,我就不能被停止,直到血液流干。”
说完后,她轻抬了下右手,那两人才松开了姜汪。姜汪顾不得什么危险不危险了,他脑海里只想着不要她出事就好,双膝跪着来到那泥碗前,拿起刀。他无视手腕上的疼痛,看着她说道:“这样好了吗?可以停下没有,我已经割了。”
咕朵忍着身体的虚弱,淡淡地说道:“嗯,再等会,一会就好了。”
姜汪看向那个淡定坐着的“魔女”,他冲其问道:“可以了没?快让她停下来啦。剩下的血由我来流就好了。”
可惜人家并不能听懂,只是睁开幽黑的双眸而已。仿若过去一个世纪之久,姜汪如跪针地,内心焦躁得很。终于等到了有人过来替咕朵包扎手,他的也几乎是同时包扎的。他隐隐感受到这个破仪式的仇恨性,不禁为寨子里的女人感叹可悲。随后姜汪又跟咕朵把那碗浓重的血腥味给饮入腹中,有个寨子里的女人送进来了一个火盆。火盆放在彼此中间,“魔女”动手把木盒里的蛇胆取出,然后絮语着把它丢入火中。姜汪还以为他们要蛇胆,是因为知道其有大用呢,结果却把它当垃圾一样丢到火里。蛇胆有清热解毒、明目的作用,正好可以治治“魔女”这个瞎眼的毛病。不过看着右眼球的大片白色,应该是晚年人常发的疾病,白内障吧。大概过了十分钟这样,又有人端进来一盆水,从咕朵身后泼向火堆。姜汪看着颤巍的身体,站起身对着那人沉声道:“你干什么呢!那有给人泼冷水的?”
咕朵伸出手拉着他重新跪下,轻语道:“别生气了,是神母要求的,这叫洗脱身上的厄运之礼。”
姜汪有些不高兴地又跪了下来,对于这个寨子的破礼一直忍耐下来,若不是因为咕朵在不停劝说,他早就走人了!被扑灭的火盆又被人倒了出来,都是一些散发着浓烟的火炭,细细摊开后,竟然出现了两颗发着亮光的圆球体?等“魔女”用水洗净后,得到了两颗十分白净还闪着微光的椭圆珠体。看着这颜色是墨蓝和金黄的,该不会就是那两枚蛇胆吧!姜汪把身体稍向前倾去,想要细看,没想到对方直接把它递了过来。他伸手去接住,确认之后肯定这就是自己之前取回来那大蛇的蛇胆。咕朵双手捧过另外一枚金黄色的,然后护在额头之上,虔诚地念着祷告语。“魔女”见姜汪没有反应,就开口说了话,然后狮头人就跪着上前,双手捧接在一起。姜汪见后就把自己手上的蛇珠放了上去,回头看着咕朵,似乎蛇珠上有道光照射到她脑门前。但因为火焰也是黄色的,让人有些分不清楚,是倒影的火光还是什么。又听着他们絮叨了一个多小时后,那个“魔女”才肯放人。刚起身时,整个膝盖之下都是全麻的,他想伸手捶下小腿都不被允许!!